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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面无表情的点点头,除了温和的眼神以外,他整个人站在那里,冷冰冰的面瘫气场绝逼能吓哭小孩,大山则完全相反,他斜身靠在车上,抬起爪子挥了挥,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像使坏的加菲猫,“哟,大小姐,许久不见,年轻许多”

小净尘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蛋,疑惑,“年轻是这么用的”

大山:“”好吧,以小净尘那白白嫩嫩sd娃娃似的皮相而言,“年轻”的确用得不合适,应该用“年幼”才对啊o╰o“这是什么”小山突然开口,清清冷冷的声音瞬间将大山的囧样给憋了回去。

顺着小山的视线往下看,大山这才瞅见亦步亦趋跟在小净尘身边的混种“哈士奇”,他不由得微微弯腰,好奇的打量着这只“哈士奇”,话说家里那只叫馒头的哈士奇狗狗可是各种机灵各种乖巧各种卖萌通人性的,不知道这只是不是也能那么可爱听见小山的问题,小净尘立刻蹲下身,抱着真馒头的脖子蹭了蹭,幸福的眉眼弯弯,“这是真正的馒头,我在大叔里找到它的,它可厉害了,还有很多小弟呢。”

大山:“”真正的馒头神马的,你到底把我们家馒头置于何地啊喂,不带介么始乱终弃的

白希景低头看看笑得眼眸宛如月牙的小净尘,再看看因为自己儿子疑似被抛弃而各种纠结不忿的大山,他抬头望了望蔚蓝的天空,伸手按着小净尘的脑袋揉了揉,“走吧。”

说完便率先拉开了后车门,小净尘脑袋一低就钻了进去,馒头自觉的一跃趴在小净尘脚边,白希景则从另一边上了车,大山和小山坐在前排,当然,开车的是严谨的小山。

小净尘入伍的十个月,大山小山亲眼看着白希景不知不觉一点一点变回收养女儿前的样子,不仅仅是笑容少了,眼神冷了,他整个人都仿佛一点一点被冰封了一般,连他们这跟在他身边二十年的人都有点扛不住,更遑论是其他人,可惜,双胞胎只能暗自着急挠墙,却一点忙都帮不上,不过,幸好,净尘姑凉回来了,以后的日子绝逼会各种美好各种幸福。

但是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大山几乎整个人都趴在了椅背上,费劲的瞅着座椅后面的馒头,犀利的眼神像挑女婿一样将它从头打量到脚,再从脚打量到头,视线最后落在它静静放置在后腿边的尾巴上,因为狼毫又粗又松,馒头的尾巴看起来有点大,却始终一动不动,大山不自觉的蹙眉,“什么品种”

白希景略带深意的忘了大山一眼,小净尘脚尖在馒头身上蹭来蹭去,道,“馒头是头狼。”

“狼”囧囧有神完全不足以形容大山此刻雷劈般的心情,家里已经有了一条森蚺蟒一头白虎,现在又来一头狼,妹纸,你是想开动物园还是开马戏团啊喂

顿时,大山望向白希景的目光充满了景仰和同情。

白希景挑挑眉,一言不发,但他微微勾起的嘴角显示了此刻的好心情。

接到薛光寒的电话以后,白希景立刻就来了京城,仍然住在卡罗利亚大酒店,宝贝闺女回到自己身边,他也没有急着离开,回到下榻的酒店,已经是傍晚时分,白希景牵着小净尘走上酒店前的台阶,夕阳染红了天空,映照着满身白色的白希景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柔和美感。

可惜,离白希景最近的妹纸不懂得欣赏。

用脚趾盖想也知道女儿在部队里肯定吃了很多苦,应该要补一补的,于是,当小净尘跟着爸爸和两位叔叔走进餐厅的贵宾间的时候,迎接她的就是满桌子的美味佳肴。

小净尘是个不挑食的好娃娃,只要跟肉荤不沾边,她向来来者不拒,而且她从来不在意食物的外形,只要是吃的都绝逼不浪费,所以,卡罗利亚大酒店七星级厨师精心料理出来的花样百出的艺术菜肴,她完全欣赏无能,只是毫不犹豫的将雕刻精美的食材都塞进嘴巴里,腮帮子撑得鼓鼓的,嗷呜嗷呜大快朵颐,看得大堂经理一阵嘴角抽筋。

嗷呜一口啃掉一条盘龙的脑袋,小净尘眨巴眨巴纯洁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白希景,白希景不自觉的拿起餐巾擦了擦她嘴角沾着的油渍,“慢点吃,别急。”

小净尘一声不吭,在部队里混了十个月,她吃饭的速度绝逼有了更加长足的进步,以她的食量,如果吃得不够快,人家都吃完了,她恐怕连黑洞胃的底都还没填满,所以,白希景只能心疼的看着她风卷残云般的将桌上的素食都给吃得干干净净,就差连盘子都舔了。

回客房前,白希景很认真的对大堂经理道,“今天的菜色我很满意,明天继续照这样的来。”

大堂经理忙不迭的点头,很有点受宠若惊的激动,虽说白希景的大本营不在帝都,而且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他也不肿么愿意将帝都发展成自己的属地,所以,在帝都,几乎没有人认识他,但他作为华东地区的地下君王,那种与身居来的气场连瞎子都不敢忽略,更遑论是眼光毒辣的七星级酒店的大堂经理了。

从白希景入住卡罗利亚开始,这位经理筒子就相当殷勤,事实证明,他的眼光果然很好,白希景交代了一声便牵着小净尘走了,大山则往经理筒子口袋里塞了个厚厚的信封当小费,然后挥挥爪子,心情巨好的拽着小山一起跟上了前面两父女的步伐。

总统套房在顶楼,整面墙的落地窗能够很清楚的看见帝都上城区的夜景,很美,也很奢靡。

小净尘按着馒头给它洗了个美美的泡泡浴,可怜的馒头,野兽没几个爱洗澡的,可惜,以它的能力还不足以挣脱小净尘的蛮力,于是,它只能拼命扒拉着玻璃门发出阵阵惨烈的呻吟,偏偏现场唯一一个有能力救它的妹纸爹却置若罔闻,淡定从容的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两只耳朵却竖得老高,听着小净尘碎碎念的数落,“馒头,你别乱动,这么多年不见,你肿么变得这么不爱干净了,明明以前很喜欢我给你洗澡的说,别动,一会儿泡泡跑到眼睛里去会很痛的,乖baba”

“嗷呜”惨烈的狼嚎声再升一个台阶。

白希景不由得勾了勾嘴角,翻动报纸,“净尘,把它爪子洗干净一点,细菌肯定很多。”

“嗯,知道了,爸爸”

“嗷呜呜呜”这个世界上的爸爸都是大坏蛋

等到馒头跑出来,晃得地毯上一片水渍的时候,白希景早就已经先一步坐到了红木大桌的后面,馒头甩出来的水一滴都没能溅到他身上,小净尘完成一件大事,便也快快乐乐的洗澡去了。

洗好澡穿着睡衣出来,白希景拿着干毛巾帮她擦头发。

因为当兵,小净尘瀑布般的长发如今只短到耳根,虽然手感没那么好,却更加便于擦拭,看着毛巾底下时隐时现的明亮大眼睛,白希景莫名的心情很好,突然玩心大起,他抱着她的脑袋胡乱呼噜一通,拿开毛巾,就见小净尘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一瞬不瞬的瞪着他,湿漉漉的短发被傻爹的“残暴蹂躏”给弄得四仰八叉乱七八糟,配上她呆萌萌的表情,就像只被75了的卷毛小狗狗一样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