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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21(2 / 2)

众人往她们身上看去,可不是,弦歌今儿是因在孝期,穿的月白色袄白绫水波纹裙子,那袄上面还绣了梅花。敏姐儿是为了配那件白貂裘,穿了湖蓝色袄,上面也绣了梅花。敏姐儿仔细瞧了就笑了:“还是睐表妹眼尖,说起来,家母和弦歌姐姐的娘,当年也是闺中密友,还一直说,曾伯母嫁到外面去,通信多有不便,现在我们也在一起起诗社,家母十分欣慰。”

弦歌本是聪明灵秀的女子,不过平日心事太重而已,初时的拘谨已经慢慢消失,做陈家的外孙女,也不能给陈家丢脸才是,笑着道:“家母也曾说过,还说不方便出门,等再过些日子,要请你们母女过来坐坐呢。”

两人说的文绉绉的,琦姐儿已经笑了:“两位表姐,你们说的这么文绉绉的,是不是欺负睐妹妹”睐姐儿正和阿颜说话,听到这话就拿起一个梅子往琦姐儿那边打去:“叫你笑话我。”琦姐儿抿唇一笑:“得,你们大姑子弟媳妇合伙欺负人。”

阿颜的脸顿时红起来,阿昭笑着打圆场:“怎么不见阿歆平日她来的最早。”话音刚落侍女就来报,歆姐儿来了,接着走进来的却不是一人,而是三人,除了歆姐儿,还有和歆姐儿年纪相近的一对男女。

看见那对陌生男女,座中姑娘们都惊讶,歆姐儿已经上前对她们道:“各位姐妹我来迟了,这是我姨母家的表姐和表哥,昨儿我哥哥说起起诗社的事,表姐就说在家时候也是喜欢作诗的,想带契来。”

表姐来也就罢了,可这表哥,弦歌和敏姐儿已不小,各自侧过身子,两人四目相对,都有些许不满。再小也是过了十岁的外男,又不是平日间见过熟悉的。歆姐儿也心里叫苦不迭,本来是欢欢喜喜想来起诗社,可谁知道自己姨母非要把这对表姐表兄塞来,还说他们诗才不错,其实不过是明摆着想来攀附。若不是看在自己娘的面子上,歆姐儿都把这两人赶下马车了。

屋内陷入短暂寂静,那位表姐是个自来熟的,已经笑着上前做了自我介绍,还道:“本知道来的鲁莽,可我想着,能借此多结识几个人也好。”

伸手不打笑面人,阿昭刚打算答应,睐姐儿已经拉一把她笑嘻嘻开口:“这位姐姐倒罢了,可我们这个诗社都是女孩子,不如这样,我出个题,这位朱兄能做到,那就入我们诗社。”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有个错误,齐王应该是陈家姐弟的表叔,被我写成表舅了

、题目

睐姐儿生的俏丽,又穿了件大红织金绣牡丹的袄子,发上戴了一个小小的攒珠金冠,腕上是九阿公送的那对金环,手腕一动上面的铃铛发出清脆声音,看的小朱有些目眩,如见了观音驾前玉女一样,此时再听她要出题,想着这样女娃娃,就算出题,也不过是些对子,一口应道:“还请这位妹妹出题。读趣,高速更新”

睐姐儿伸出一根雪白手指:“朱兄是男子,自然比我们女儿家看书看的多,那想请问朱兄,双首四足又能在天上飞的,是什么奇物”小朱原本已在肚内搜索枯肠,寻出一些典故来,为的一鸣惊人,可谁知道睐姐儿问的竟是这样的话,顿时呆在那里,说不出来。

几个少女也在那皱眉细思,可想了半日都想不出来,阿昭让侍女去拿山海经来。睐姐儿看着小朱好整以暇:“朱兄,想出来没有”小朱摇头,他妹妹和他是双生子,双生子之间总比别人多些默契,已经开口道:“陈家妹妹这是刁难人,别说山海经了,把那些奇异怪志都翻出来,也翻不到这么个东西。”

睐姐儿转头看她,一副孺子不可教的神情:“朱姐姐你这就错了,这么浅显的道理你怎么不晓得呢书上说,乌鸦有反哺之德,这乌鸦老了,不能飞了,要去哪里,不是该它的子女托着它飞,如此不是双首四足先生常说,读书要举一反三,不能拘泥于书。”

竟还有这样的道理朱表姐的眼都快瞪出来,却反驳不出来。敏姐儿见状笑着说:“平日姐妹们在一起玩耍,就喜欢编些书上的事来互相考校。这种不过是小技,和你们男子平日的大事不一样。”敏姐儿说的婉转,话里的意思却很明白,小朱的脸红了又红,对睐姐儿作揖道:“姑娘的聪慧,在下领教了,既答不出来,就出外等候妹妹们就是。”

他妹妹还想再说话,可看大家没一个愿意帮忙的,只得闭嘴不说。睐姐儿全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已经笑嘻嘻对阿昭道:“阿昭,人齐了,你说我们今儿起个什么题目,诗社叫什么名字还有,要拿什么彩头出来”

琦姐儿掩口笑了:“睐妹妹你说慢些好不好说那么急,也不怕舌头打结”歆姐儿已经把睐姐儿拉过来捏捏她的耳朵:“这样刁钻古怪的,还不晓得以后嫁到谁家,不如我回去和我娘说说,把你娶回去”

睐姐儿吐下舌:“歆姐姐你又和我开玩笑了,谁不晓得你上个月才定了亲,我听娘说,这人一定了亲,就喜欢给人做媒,原来歆姐姐你也是这样。”歆姐儿伸手捏下睐姐儿的脸:“好利口,不过呢,这话,可是把你弟媳妇也说进去了。”

说着歆姐儿秋波一转,看向阿颜,阿颜正和弦歌她们商量今儿要出什么题目,见歆姐儿这样就道:“歆姐姐是晓得我口笨,特地来欺负我。好姐姐,你可要多帮我几句。”这下众人都笑了,阿昭笑完才又和大家聚在一起,商量诗社叫什么名字,要起什么题目。

因是冬日,应景叫了腊日诗社,每月开两次,初三十八,按年龄大小轮换着来,下回就是弦歌做东,再下回是敏姐儿,依次排下去。社日谁要请假,下回的彩头就要她来出。商议已定,也就出了题目,作了点评一回,用过午饭,又玩耍一会儿,各自告辞回家。

睐姐儿今早起的早些,一上车就有些昏昏沉沉,靠在弦歌肩上打算睡去,弦歌摸摸她的脸:“你啊,非喝一杯酒,瞧瞧,这会儿脸红了吧,等回去,舅母又要说你。”睐姐儿把眼皮支起一边瞧着表姐,撒娇地说:“那酒甜的跟蜜水样的,再说表姐你喝的比我还多呢。”

弦歌瞧着她娇嗔地小模样,手竟舍不得从她脸上离开:“难怪人人都喜欢你。”睐姐儿摇头:“不呢,娘总说我,没有表姐你沉稳,可我觉得,人人都沉稳了,岂不不好玩了。”

弦歌不由噗嗤笑出声,马车已停下,春雨带人上前来扶她们姐俩下车,睐姐儿困的很,用手掩住口打个哈欠,巴不得赶紧回屋睡觉。曼娘管家管的严,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