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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拉氏倒是勤勤恳恳了,后宅里头谁赞过她一句来着周婷打发了李氏周氏背着手捶捶腰,玛瑙赶紧叫她躺下来,拿玉锤包上软绸给她敲腰打腿,翡翠接手了碧玉的活,沏了热茶来,周婷满足的叹出一口气来。

李氏刚被扶到南院就瘫在了床上,她受不了这样大的打击,原来她就是拿着一桩桩的小事来证明胤禛对自己的宠爱,一点点攻城略地的。

有了孩子她自己养,吃穿用度比之正院也不差什么,哪怕就是女儿,也硬让她撒娇作痴给留下了,偏是玻璃灯这样一桩小事情让他这样生气,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

李氏看到正屋里那盏灯就回过味来,她咬着嘴唇坐起身,抬手抹一抹脸,一点湿意都没有,滴水未尽,连眼晴都是干的,哪里来眼泪,她爬起来挣扎着走到妆台边举起玻璃灯摔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主子仔细伤了手”石榴吓坏了,跳到旁边拉住李氏,脚步不停就怕玻璃渣子溅到她身上,张开手护着,李氏是喊不出叫不出,萎顿在榻上喘气,葡萄石榴两个把她架到炕上,不敢叫小丫头进来瞧见,两个大丫头出去给她打水洗脸倒茶润嗓。

“主子这是做什么,就算大格格挪了过去,好歹还有两个小阿哥呢”李氏都想不通其中关窍,石榴就更不明所以了。

事情来的突然,李氏是一下子从天上掉到了地上,胤禛已经决定了,再说什么都晚了,李氏还没蠢到家,知道那拉氏自从大格格慢慢长大就不怎么爱叫她过去了,这肯定不是她的主意,若是个小的,养养也就熟了,已经长大再怎么待她好也越不过生母去。她现在怕的是周婷想要她的儿子

二阿哥四岁,三阿哥还未足周,只要抱过去了,是再不能认她这个亲娘的,李氏捂着心口发闷,越是想越是慌,扶着头往后一仰,昏过去了。

石榴瞧见了慌的打碎了茶盏,赶紧叫葡萄去回周婷,自己绞了帕子给李氏擦脸,指了两个婆子把李氏抬到床上去。

周婷赶紧过去瞧

,本来还吃不准她是真病还是假病,一见着架势不像是假的,马上吩咐人去请太医,想了想还是给在宫里的胤禛递消息,万一有个好歹可不能赖在她身上。

胤禛接到消息的时候只说“知道了”就没别的话再传回来,周婷留下珍珠给她传消息。太医给李氏把了脉,又隔着屏风问了石榴李氏这几日的作息,捋着胡子开药方出来,给周婷回话的时候只说李氏是“气血上涌”煎熬太过这才晕过去了。

周婷摆摆手:“赶紧煎药去。”

玛瑙啐一声晦气:“这回子可好,就不是咱们的事儿,也成了咱们的事儿了。”周婷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碧玉从外头进来,周婷打起精神问她:“怎么是嬷嬷那里少什么了”

“嬷嬷说要给主子下厨做饭,奴才不敢叫嬷嬷动手,叫她吩咐奴才来做,嬷嬷不大高兴呢。”碧玉苦着一张脸,德妃身边的老人供起来都不为过,今天一来她就惹着老人家生气了。

“你这丫头,平日瞧着机灵,说不得顾嬷嬷有什么秘法呢。”玛瑙一语点破,碧玉笑起来:“竟忘了这个。”冲周婷福一福身转出去了。

“主子”玛瑙忐忑的看着周婷。

周婷知道丫头们都心慌呢,再怎么说李氏也是刚从她的院子里出去就昏过去。现在就看胤禛怎么想了,周婷决定赌一把,像德妃说的那样,感情是处出来的也要看看这人值不值得相处才是,如果他不问青红皂白就责问她,那这人也不值得她抱着久处的心去接触了。

胤禛是晚上才回来的,也没先去找李氏,回了正院。周婷正跟顾嬷嬷一处说话呢,她一定要炖个汤给周婷喝,拦也没用,两人正说得热闹胤禛进来了。

“给四阿哥请安。”顾嬷嬷赶紧从榻上站起来要行全礼,胤禛拦住她:“嬷嬷不可。”

周婷坐在炕上一把托住了顾嬷嬷的胳膊:“早说了嬷嬷不必这样多礼。”

胤禛是认识顾嬷嬷的,从他记事起,顾嬷嬷就已经是德妃的心腹了,再者年纪大了,到底腿脚不便,胤禛受了她的礼也不免多问两句:“顾嬷嬷的屋子可安排好了”

“早安排好了,如今只委屈嬷嬷在玛瑙的屋子里住。等开了春再整整屋子,也让嬷嬷有个转动脚的地方。”这是准备单给她一个小园住呢。

胤禛满意了点点头:“摆了饭吧。”

周婷待要说去看看李氏,又不好当着

顾嬷嬷的面,应了一声让碧玉摆了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嗯,这个星期就要v了,具体时间等编编通知

v之前我肯定会让四爷重生的

不会卡着的么么哒

这是对四爷的考验哈

四爷你要挺住

李氏彻底翻不起来了

那个,咳咳

有妹子说一口也不给现在的四爷吃太苦逼了

于是愫决定

上下半场轮着来捂脸,我的节操已经全碎光了

点进来包养我吧

、27

胤禛吃过了饭,又喝了盏茶,看完了宋氏列的菜单子才抬起腿去南院看李氏,周婷忍着没对胤禛解释,就想看看他会怎么看待这件事。

李氏醒转来喝了一碗药,胤禛去瞧她的时候她正就着石榴的手喝粥,太医说是虚,其实就是饿的,她哪里受过这样的罪,饿了这么长时候又是哭又是跪的,身体就先吃不消了。再一听“噩耗”能撑着回了南院屋子里再晕已经不容易了。

胤禛见她头上包着帕子,一身素衣,脸色黄黄的,开口问道:“太医怎么说的”

屋子里的丫头全都识趣的退下去,李氏靠在枕头上,头发散着,眼睛也没有往日里神气,见了胤禛原来干掉的眼泪又回来了,还没说话泪就淌下来,呜呜咽咽好不伤心:“爷恼了妾便罢了,怎么竟要把大格格留在正院。”

胤禛没有理睬她,径自拿起摆在炕桌上头的药方看了一回,知道李氏没有大碍,也不坐下:“你如今养病为重,其它的我自有安排。”没有接李氏的话,大格格是断不能放在她这里教养了。

“爷”李氏这时候也顾不得了外头的丫头是不是能听见,扯住胤禛的袖子,身子歪在床外:“妾从来温驯,不知道做了什么惹爷厌弃,纵是囚徒亦可自辨,爷恼了妾,妾总要知道是为的什么”

李氏泪眼哭诉的样子倒真叫胤禛心软了几分,见她这样思忖着也许真是巧合。眉头还没来及得松开就扫见屋子里哪一样都没少,独独少了刚抬进来两天的玻璃灯。

这一下心头怒火更炽,可见这些可怜全是装出来的,她很知道为的是什么胤禛冷哼一声:“安安份份,别再起不该起的心思。”一抽袖子转身走人了,留在李氏伏在炕上咬着牙不停发抖。

胤禛这回是慢慢悠悠走回去的,他心里的话不能说出来,憋闷得慌。苏培盛跟在他后头提着灯笼问他:“主子是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