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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72(1 / 2)

自成了一个世界。

他笑时,众人都觉得轻松,他不笑,人人都觉得胆寒。

一人情绪的变化,影响竟至于此。

焦元成惊退了一步,脸上神色白中泛青,有一瞬间似乎还想转身就逃,但终于没动地方,只是颤声道:“竟然是你,居然是你你干嘛来”

那青衣人温言道:“我为德道友作证而来。昨晚他在我那里,并不曾害过其他人。”

德郢笑道:“你看看,有他作证,你还不信你们还不信谁不信,大大方方说出来。”

不等众人开口,焦元成突然咬牙道:“我信了。”

那青衣人道:“元成多年不见,依旧如此爽快。嗯,你们本来要干什么开会是不是”

龙六郎爬起身来,叫道:“干你屁”突然声音戛然而止,仿佛给人掐住了脖子,脸上豆大的汗珠滚下来,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青衣人继续道:“我旁听一下,行不行”

焦元成咬了咬牙,道:“敢不从命”大袖一摆,喝道:“进去。”当先大踏步走了进去。众人跟在后面。

程钧走在最后一位,抬起头和德郢对视了一眼,传音道:“行啊,你能把这位大神勾了过来,真是你的本事。”

德郢笑眯眯回道:“应该说是你的本事。要知道无罪道友可是因为想要见你一面,这才特地跑上一趟啊。”

三九二来意与安排

宴会厅。

场中一片寂静。

焦元成坐在主位上,身材有些佝偻,没了当初君临天下的气势,显得有些虚弱。底下众人虽然和适才一样的坐位,但或多或少有些不自然。

那青衣人,也就是无罪,安安静静坐在德郢的身旁。在他身边最讨厌男人的姚圣通,竟也一声不吭,头微微测过,也不知是不愿还是不敢看他。

程钧心中却也转过万般惊异,百感齐聚前没想到,万没想到,连这无罪竟然会过来。

他是怎么过来的

那个传送德郢的传送阵,程钧早就毁了。他怎能是那么不谨慎的人,留着后路给德郢抄底然而无罪还是能过来。就算无罪是高人一等的阵法大家,但这边压根没有传送阵接应,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就是阵法通神也过不来。

若是他从外面过来,哪怕招手之间分开湖水,一剑把水府夷为平地,都不稀奇,可他明明是从里面走出来的,而且结界法阵没有动过的痕迹。

只有两个可能。

一是无罪早就知道这处水府,也可能知道暗藏在其中的某个传送阵,决定要来之后,立刻接通了这边的阵法传送过来。

而另一种可能

程钧只觉得心中一凛,额头上冷汗刷的一下落下来,咽了口吐沫,按下自己的震惊,心道:或许是是我是想多了。

众人都不吭声,场中气氛很是尴尬,这时德郢突然笑道:“这是怎么啦怎么都一个个不说话了难道在座的有老虎,谁开口就吃了睡”转头对程钧道:“秃大师,刚刚你们说到哪里了”

程钧淡淡道:“府主已经说完了,现在就请你说了。”

德郢道:“我说什么,莫非是说外面金波罗花的事我说不是我,你们又没有头绪了是不是依我说这不是明摆着的事么,这就是肖璟生干的。”

饶是焦元成实在是忌惮他身后那位,却也不由的问道:“有什么凭据”

德郢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那金波罗花怎么凋谢的分明是被毒死的。我是什么人。我是阴风邪极宗的神君,一身都是无极神功,从不用毒。我要是让花枯萎,那得是从头到尾的绞碎。这么毒发的手段,分明是丹阁药师的手笔。不是肖璟生又是哪个”

薛横剑突然道:“倘若是行香子的毒呢你也办不到”

德郢歪着头看他。道:“有意思。看你盯着我要吃人的样子,这是犯了什么病了行香子的毒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这话从何说起”

薛横剑还要再说,焦元成突然伸手一按。薛横剑抿了抿嘴,便不吭声。德郢接着追问了一句:“倘若有人说不是肖璟生,就叫就该他出来对质。怎么不见人影刚刚你们冤枉我,我可是马上出来澄清,他为什么不肯出来可见做贼心虚。”

他叫嚣了一会儿。四周寂然无声,也没有附和,也没人反驳,一桩无头公案只好暂时告一段落。但众人心中疑影并未稍减肖璟生不在,德郢现身,看来是肖璟生更加可疑些,但是德郢的态度又实在令人讨厌,众人对他的指证先天就是不服,因此反而淡化了肖璟生的怀疑。

这时候。一个半虾半人的小妖赶了过来,对焦元成道:“报告府主,上上下下搜了一遍,并没见到可以人影。”

焦元成道:“下去吧。”心中暗道:像这两个不速之客一样的可疑人影,就是再多的防卫。也如入无人之境。凭这几个孩儿管什么屁用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罢了罢了。

这个时候,金波罗花怎么凋谢已经不重要了。有无罪在。其他的麻烦已经算不得什么麻烦。

德郢见众人又是沉默,笑道:“怎么了大家都不说话。难道趁我不在的时候把话都说完了不对,我不在,你们自顾自地说完了像什么话别的不说,我要做什么,府主你还没吩咐,你不吩咐,我怎么跟你谈价钱就算是你用我不上,可是我来这里一趟不容易,难道不应该把车马费给我吗”

焦元成暗自运了运气,沉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德郢道:“我说了”

焦元成喝道:“没问你你还不配插嘴。”转头站起来盯着无罪,道:“我问你,你来这里想要干什么”德郢见他如此轻视自己,目中阴寒之色一闪而逝,面上却仍是笑容可掬,耸了耸肩膀靠回座位。

无罪静静地道:“我想听听你在说什么。”

焦元成脸上青红不定,突然一脚踢翻了桌子,玉盘金盏哗啦啦撒了一地,暴喝道:“你在这里,我说什么还有屁用。”

无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放在鼻端一闻,轻轻摇摇头,转头对程钧道:“道友,借茶一用。”

程钧保持着平静,慢慢端起茶壶,为无罪满上,茶水静静地流入杯子里,缓缓将一酒杯注满,齐口而止。这个动作看似平平稳稳,手指也没抖一下,但面对这样一个人物,却是殊为不易,至少德郢在旁边看着就有些佩服。

无罪展颜笑道:“真是出色的后辈。”

程钧欠身道:“多谢前辈谬赞。”

焦元成见他不回答自己的话,反而做些不相干的事情,胸中一口怒气又自聚集,但竟不敢翻脸,也不再说一句话。主位众人不认得无罪是谁,但看到焦元成的态度,已经知道此人必然非同小可,各有猜测,无不暗暗担忧。

无罪自啜了一口茶,才道:“你这脾气还和当年一样,总是改不了,可惜了。”

焦元成冷冷道:“你看不起我,何必拿脾气来说事说吧,把你的目的都说出来,大不了大伙儿同归于尽。”随着同归于尽的出口,他气势为之一变,一股煞气冲天而起,整个人更立了起来,身子前倾,已经做出了随时都要扑上的姿势。众人修为不及他的,无不受到影响,轰然后退。

但饶是他气势无边,无罪就静静地坐在那里,端着茶杯轻轻地拨动茶叶,就把他衬托的像跳墙的疯狗,遭困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