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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达到就好,李佑叹口气,自己还有两千多字没有念出来呢,便摆出洗耳恭听的姿势。

“这个好消息是,你的大仇家晏尚书要调离户部尚书了”归德长公主得意的宣布道。

可是她宣布完,发现情夫的反应和预想中的不一样,没有欢快没有欣喜没有兴奋,只展现出一张极度扭曲说不出是什么表情的脸

难道是欣喜若狂了应该是的,情夫正在极力经营银号,如果有户部支持,银号是可以急剧发展起来的,所以高兴坏了罢

归德长公主继续说道:“简单地说,这是我找准了机会,逼彭阁老丢车保帅,换来他自己的安全。其中还有你的一点功劳,晏尚书的罪名是从两淮盐案牵扯出来的,以昏庸失察之罪被调离出京。而新任户部尚书被我争取到了,所以可喜可贺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在六部尚书位置上插进了手”

听着归德长公主滔滔不绝的描述这场发生在最近几天的艰难博弈,李大官人继续木然。

如果用一个形容词来形容他的感觉,那就是五雷轰顶。晏尚书下台不下台无所谓,但他讨厌被人骗掉五千两银子的感觉这是诈骗被人骗的感觉真是难受

难怪晏尚书表现那么奇怪生硬,难怪晏尚书问都不问细节,很草率的就答应了他因为这样的大事,他心里肯定也有数的,知道过了昨天就不是他做主了,当然就很无所谓,爱咋地咋地。

骗自己的银子,就相当于晏尚书临调离前的发泄和报复以及顺便挣点路费罢

听情妇这意思,还是她趁着彭阁老大战从龙派时,从中渔利谋夺了户部尚书位置。自己这五千两,其实就是被她败掉的。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李大官人终于爆发了,五千两对于目前的他可不是小数目。

终于察觉了他情绪不对头,归德长公主莫名其妙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早点告诉你之前谁也不能确定,直到昨晚陛下朱批才尘埃落定,我今早就叫你过来知晓,并不算迟。”

李大官人泪流满面的倾诉道:“你可知道,我昨日不惜背负债务,给晏尚书送了五千两银子的重礼五千两,真的。”

归德长公主愣了愣,随即再次笑的前仰后合,声如银铃般灿烂,可惜在李佑耳朵中不是那么优美。

看到情夫脸色不好看,归德长公主凑过去,安抚性的拍了拍李佑,“自打你罢官以后,我怎么觉得你的智商急剧下降不过也好,这样才像个弱冠之年的人物,不然总觉得你是老妖精化形,生怕哪天就被你生吞活吃了。”

李佑在心里默默的总结,得出两点教训。一是离开官场后,紧绷的精神就彻底放松下来,甚至由于长期紧绷的负作用,导致放松的相当彻底。

而且自己主观上也是有意无意的放纵了自己,把罢官当成了放假似的,结果精神松懈一发不可收拾。既然不打算彻底远离官场,那就不能这样松懈

二是自己沉迷于资本游戏中,却没大注意官场动态,在国朝,这就是取死之道

今次损失还是轻的,晏尚书不知道是恶趣味还是真穷,或者是有所顾忌,只从自己这里骗了点银子。要是他有点别的恶意,故意丢给自己烂包袱,只怕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想至此,李大官人唏嘘不已,损失是惨重的,教训是深刻的,要引以为戒,今后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这次博弈时间虽短,也很隐蔽,但你真没听到风声”归德长公主又问道。

见李佑摇了摇头,长公主忍不住数落道:“你最大的错误就是这几天没有来见我,否则你怎么可能一点风声也不知道我看你当大官人真是玩得太野了,真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居然出了这样的低级纰漏,从现在起要亡羊补牢。”

事情都发生了,以后多注意些就是,还有什么可补的李佑问道:“怎么亡羊补牢”

长公主吩咐道:“反正你当前不用做官上衙,空闲时间多得很,所以就履行老师职责罢。雷打不动的每三天到我这里一次,开始教小柳儿识字读书,天子大朝是三六九,你也逢三六九来好了。”

第六集名震京师第572章诛心之言

猛然听到千岁殿下这个要求,李佑很不可思议。他当初还以为就是门面功夫,安一个老师名头方便日后相见,现在居然要玩真的

让他这白板文凭去教书育人别开玩笑了李佑谢绝道:“我这诗词是天授之才,绝非可人工教习的,没法教人。”

归德长公主笑吟吟道:“谁说让你教他诗词了我是让你教他学问,诗词这东西就随缘罢。”

学问李佑觉得这两个词与自己太遥远了,惊讶的反问道:“你没想错罢我这学问就是误人子弟”

长公主面容阴了下来,“什么误人子弟别人都可以这么说,只有你不可这么说小柳儿是谁的子弟”

真是用错词了,李大官人轻轻地拍了自己几下嘴角,“说习惯了,纯属口误。”

千岁殿下的脸色渐渐缓和,“老学究的那些东西都是敲门砖,对小柳儿用处有限,他将来又不必考功名。其实我你看你就挺有学问的,胸中所思所想包罗万象,很是驳杂,却还都有些道理。传授给小柳儿岂不正好”

李佑发现,在幼教问题上,小柳儿的母亲比他的父亲似乎更像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家长。

“你那五千两债务,我可以替你还了。”归德长公主使出了杀手锏。

李佑迅速答应道:“一言为定”

说定后,李佑才想起来,小柳儿应该是年方一岁零两个月,教什么学问连启蒙都早得很呢,某位当母亲的也真是太心急了,先应付几次再说罢。

又想起今天来的第二个目的,再这样七扯八扯拖拖拉拉的,就没时间说了。于是开口道:“你知不知道前天我们的银号被砸了”

归德长公主惊讶道:“有这事我倒是不晓得。”她作为一个优先度很明确的女人,最主要的注意力始终是放在宫中和朝廷的,丝毫也不会放松,对其他事情反应慢一拍实属正常。

“是的,我当时也在场,中城兵马司苟指挥亲自带领官军和差役干的。”李佑想起旧事,借机抱怨道:“当初我在任时,三番五次要废掉他,都被你拦住,说什么都是自己人。现在简直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