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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营内有那刚刚制住马匹的,翻身而上,才跑出几步,便听的空中嘶鸣之声大作,不及回头,便已被射成刺猬一般,哀号着滚落马下,旋即被踩成肉泥一般。几轮箭雨过后,大营内已是哀号一片,众乌桓兵不敢再往外跑,却是纷纷往中军挤来,有那心急的,便是将前面跑的慢的直接推开,先自逃窜。被推倒的人尚不及哼叫,便已被无数大脚踩过,瞬间便是一团烂肉。

乌桓兵自相践踏,死伤甚重,一万大军被火烧、箭射,加上自相践踏而死,已是去了一半。便在此时,轰隆隆的蹄声已是冲进了大营,直往人群最密集的地方而来,火光闪耀之间,马上骑士手中的横刀,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魔鬼,挥舞之间,不断收割着生命。

雨夜、大火,乌桓兵竟不知汉人究竟来了多少,只觉到处都是汉军骑兵的身影,往来冲突不断。火光掩映之间,汉军一张张脸上,满布狰狞,呼喝声中,横刀频闪,断肢残臂满空飞舞,人头乱滚。“速派人往后通知中军苏朴延大人,其他人速速收拢士卒,上马迎敌,快。。。。。快。。。。”大帐中,几个亲兵正自手忙脚乱的帮难楼穿上皮甲。难楼一边口中喊着,一边将几个亲兵踢开,绰刀便往外跑。几个亲兵赶忙爬起来,随着跟了出来。

难楼血红着双眼,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景象,不远处,汉军一排排的来往纵横,手中的横刀每一次挥动,都会带走一个乌桓勇士的生命。乌桓兵早已不知该往哪去了,便在这一边倒的杀戮下,一片片的倒下去。地上已是分不清是雨水还是血水,一脚踩上去,已是直至脚腕,天空中飘舞的雨丝也带着一股血腥气。难楼伸手抹了把脸,却见竟是红红的一片。

“啊”难楼只觉胸中似有一股气要炸了开来,禁不住仰天大叫,声如狼嚎。旁边众亲兵亦是随之而叫。几人搬鞍上马,难楼一马当先,舞刀向着这边猛冲,剩余乌桓兵突然见了主将,不由齐声欢呼,都是拼命往难楼这边靠来。

难楼本是乌桓勇将,不然也不会作为先锋而来,此时手中大刀轮圆,一刀将一个汉军劈落马下,但瞬间便被大队的汉军淹没。难楼此刻脑中什么也没有了,只是不断地机械的挥舞着手中的大刀,耳中不停的传来亲兵和刚刚聚拢来的士卒的惨叫,随着身上痛疼的不断加重,身旁已是只剩下三五个亲兵了。

一刀隔开自旁劈来的一把横刀,顺手一送,将那人刺于马下。待要再往人群中冲去,旁边一个亲兵已是一把拽住他的马缰,“大人,不要去了,我们保你冲出去”那亲兵急急的道。

难楼一窒,耳中听的厮杀声渐渐低落,满眼望处,俱是汉军身影。不用说,自己这一万大军恐是没有了。难楼惨然一笑,伸手推开亲兵,“逃我乌桓勇士没有这个规矩”转目看向前方,但见众汉军已是渐渐围拢,簇拥着一个一身白衣的少年,往自己这边缓缓而来。

难楼眼中凶光一现,以刀击胸前,仰头长叫“呼几个亲兵见难楼这般作法,显是下了决死之心,心中俱是激动,不约而同的同声呼喝相应。虽只五人,却有一股惨烈之气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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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神隐记正文第二百六十章:聚歼一

难楼收声低头,目光死死盯着那个白衣人,慢慢将手中大刀前指,口中沉声道“某乃乌桓大人塌顿麾下,南征先锋难楼,汉奴,你施诡计夜袭我营,伤我乌桓勇士无数,好不无耻你若有胆,便来与我单独一战”

此时,天交五更,整个大营已是没了厮杀之声,只是偶尔传来一声惨叫,正是汉军在清理残余,打扫战场。

柳飞端坐马上,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饶有兴趣的望着眼前这个乌桓汉子。此次乌桓南征大军先锋一万士卒,便只剩眼前这五个人了。其他的具被歼灭。便是那些自后营溜出去的,也早被埋伏在那的胡方等人,斩杀殆尽。而眼前就这五个人了,这乌桓将军还要与自己单挑。

柳飞心中一叹,驱马便要上前,旁边王重一把拉住,道“明公何必污了手,且让末将前去会会这厮”

柳飞微微一笑,伸手推开王重,径自驱马走近。看着难楼,淡淡的道“兵者,诡道也。何来无耻之说。吾敬你是条汉子,汝若下马归降,便饶你性命”

难楼闻听,不禁仰天大笑,道“你以为我乌桓男儿,都如你们汉人般没有骨头吗若要某降,那是休想。某头在此,你想要便来取吧”话落,已是催马向前,便来取柳飞性命。

柳飞微微摇头,喟然一叹。眼见难楼奔近。手中大刀扬起,带着一股恶风,呜地一声。已是当头砍下。柳飞嘴角微撇,待那刀临近,方蓦然出手。五指箕张,犹若兰花绽放,轻柔曼妙无比。迎着刀势,轻轻一抓,那刀便生生的僵在半空,被柳飞只三指捏住。

难楼只觉一刀似劈入水中。微微一顿,便是劈不下去。任凭他如何使力,那刀却仿佛生浇铁铸一般,纹丝不动。

难楼大骇,便要松手弃刀,却突然感到那刀忽的生出一股吸力,自己手掌却是怎么也脱离不开这般情况却是从所未遇,心中狂震之下,已是面如死灰。

场中此时,一边是一个魁梧地大汉。满面通红青筋暴跳的两手握着一把大刀,举在半空。另一人却白衣飘飘,单手三指捏着刀刃,面含微笑。场景之诡异,让两边厢众军只看的瞠目结舌。

柳飞微微一笑道“还肯降否”难楼心中犹如惊涛骇浪,只觉今日所遇,绝非人力可为,这白衣人莫不是神鬼之流,否则便是其力大,砍不死他。又怎会把自己的手生生咬住。自己这把刀,素日惯用的,有没有这般怪异,如何不知。定是这白衣人使得法术了。想到可怕处。不禁冷汗涔涔而下。心中恐慌之余,想及对面这个却不是人,又联想到今日狂风暴雨,雷霆霹雳,愈发觉得今日之败便是天神之意了,那雷电风雨俱是天神所御。要知乌桓之人最重鬼神,素日大小祭祀,均是隆重非常。由部落萨满祷之。全族无分男女老幼,尽皆跪拜。极是虔诚。

此时听得柳飞发问,哪还敢有半丝怠慢,低头颤声答道“小人愿为天神大人奴仆,但望大人宽恕小人不敬之举”想起天神发怒,身子不由微微发抖。

柳飞一鄂,随即释然。劲力放处,已是将手收了回来,难楼全身酸软。此时得了解脱,忙自扔刀,滚鞍下马,趴伏在地,不敢乱动。

柳飞袍袖一拂,难楼但觉一股大力涌至,身子已是不由自主的站起,骇然间,更是认定柳飞非人,神态愈发卑微。柳飞道“你即归服,便为吾向导,于前面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