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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冲啊。”在翌日的清晨,普门布鲁斯人的阵地中响起了吼叫的声音,从离城堡最近的壕沟中无数的佣兵们,抬着云梯,推着撞车向哈斯。伯格城堡发起了一次猛烈的进攻,在普门布鲁斯人构建的阵地之后,几架投石机被推上前,被雕刻的光滑的圆形石头炮弹,放在投石机中通过弹射的方式射向城堡,双方的弓弩手们拼命的将手中的夺命箭支射向对方的阵地,在箭如飞蝗般的箭雨中,举着盾牌的普门布鲁斯士兵,向靠近城堡的敌人投掷石块的守卫者们,他们为了生存厮杀在一起。

“把热油锅推过来,这边,这边。”低地骑士看见向城门口聚集的普门布鲁斯人,连忙挥舞着长剑向在塔楼上,烧着滚烫的热油钳锅,在火焰的灼烧之下,里面的热油已经在冒泡发出热气,几名士兵在骑士的指挥之下,将钳锅抬到城门的墙垛处,他们瞅准时机将这一锅滚烫的油倒了下去,当热油泼到进攻到城门口的普门布鲁斯士兵头上的时候,这些士兵被烫的皮开肉绽发出惨烈的嚎叫,铁头盔和护甲完全无法帮助他们。

“干的好,继续小伙子们。”看见被杀死的普门布鲁斯人,佩德罗大声的向那名内府骑士称赞道,这时候普门布鲁斯人的云梯已经搭上了城墙,一些英勇的佣兵们已经将盾牌顶在头上,死命的向上冲锋,而低地士兵也在城墙上用弓弩和长矛对付这些佣兵,在这关键的时刻哈斯。伯格堡中的骑士们爆发出了巨大的战斗力,他们头戴封闭式头盔,身穿链甲,在链甲之外身披印着家族徽章的罩衫,他们娴熟的用剑将攻上墙头的佣兵刺死,然后用盾牌将敌人的尸体推下墙头,有这群战力强大的骑士把守着城堡墙头的各个防守要点,普门布鲁斯佣兵们即使是攻上墙头也很快被逼退。

“呜。”当攻城进行了数个小时之后,普门布鲁斯的阵地中响起了撤退的号角声,刚刚还拼死进攻的普门布鲁斯人如同退潮一样,纷纷转身离开城堡下,而哈斯。伯格堡中的守卫者们大汗淋淋的看着撤退的敌人,佩德罗和莱蒙多的剑上也沾上了几名敌人的鲜血。

“这就撤退了打的真不过瘾。”说到使用计谋也许佩德罗不行,但是作起战来却非常英勇,常常在战斗的最激烈处会看见这位大吼着挥剑的领主,他剑身在身旁一个倒下的失去头颅的普门布鲁斯人的尸体身上擦了擦,然后将这柄剑归入自己的剑鞘中。

“他们这是在试探。”莱蒙多很敏锐的察觉到,施瓦布的进攻并没有尽全力,他接着说道,“可能是想要试探出我们的防守力度和射击角度,立即让骑士们调整防线。”

“好的,我这就去办。”佩德罗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汗水,着汗水咸咸的混合着敌人的血水。

“施瓦布你到底搞什么鬼”莱蒙多眯着眼睛看着,普门布鲁斯人撤退的方向。

出乎低地人的意料之外,紧接着的几天中,普门布鲁斯人按兵不动完全没有动静,他们就好像忘记了自己是来做什么似地,这种虎头蛇尾的攻城方式使得哈斯。伯格堡中的人格外不习惯,因此有大胆的内府骑士用自己宏亮的嗓门嘲笑着普门布鲁斯人的懦弱。

“该死的普门布鲁斯人,怎么不来进攻了你们不是在那个狗养的狗屁伯爵的带领下要征服我们吗现在你们在干嘛睡着了吗快起来战斗,要不就滚回你们臭烘烘的猪圈中去吧,哈哈。”骑士的嘲笑声,在他的同伴中引起了一片笑声,他们围着城墙上的篝火,取笑着那些懦弱的普门布鲁斯人。

“伯爵大人,让我带人取攻下城堡。”怒气冲冲的光头奥托,拧着自己的战斧,冲进施瓦布的帐篷中,他受不了那些低地人的嘲笑,想要向施瓦布请命进攻城堡。

“哈,我的好奥托,你在生什么气,为了那些死人的话而发怒是不值得的。”施瓦布笑着让小侍从威廉,为奥托倒上了一杯酒,将他安抚下来。

“可是大人,那些家伙在侮辱您。”

“哼,让他们骂吧,很快死神就会开始收割他们低贱的生命了。”

第二章第七十五节瘟疫肆虐

第七十五节瘟疫肆虐

就像是施瓦布所说的那样,在哈斯。伯格堡中的骑士们千算万算、千防万防,也不会想到那些他们从未看见过的细菌将给这座他们驻守的城堡带来灾难,他们没有留意到在普门布鲁斯人投掷的石头炮弹上,涂抹着脏兮兮的液体,还有一些碎牛肉也同时被投进了城堡中,当战斗结束的时候,骑士们是不会去清理这些杂物的,这些又脏又累的活一般会交给城堡中的仆人和农兵们去做,这也就意味着那些孤陋寡闻的农兵们成为了第一批被感染上的人群,而他们毫无察觉的用自己本来就脏兮兮的双手去搬动被投进城堡的炮弹,当这些饥肠辘辘的人发现普门布鲁斯人投射进来的牛肉的时候,他们真是高兴的发疯了,为了应付普门布鲁斯人的围困,城堡中已经对非战斗人员施行半补给制度,饿得头昏眼花的农兵和仆役们还要干着沉重的活,现在这些食物对他们来说简直是上帝的恩赐,要知道即使是在丰收的年景他们也不可能吃到牛肉,只有贵族才能享受到这种待遇,他们小心翼翼的把这些牛肉碎块藏起来,当骑士和领主们都沉睡的时候,他们才急切的吃着这些半生不熟的牛肉。

战斗停止了一周之后,莱蒙多渐渐发现城堡中的气氛越来越不对劲,他在守卫塔中例行结束了巡视之后,来到城堡中走动着,在泥泞发臭的狭窄街道两侧,许多人靠着街道边的房屋停止了,他们用亚麻布裹着自己的身体,在烈日下却发着抖,不时的还有人起来呕吐不止,街道上布满了各种脏污。

“喂,出什么事情了”莱蒙多拉住一个匆匆而过的士兵,向他询问道。

“抱歉大人,我也不知道,许多人生病了,我的弟弟也病了,我要去找医师。”士兵焦急的对莱蒙多说道,然后摆脱莱蒙多的手,向医师所在的药房走去。

“大人,快离开这里吧,好像是瘟疫。”看着在街道两旁不断呻吟的病人,莱蒙多的护卫骑士面色苍白起来,这种大规模的疾病爆发让他们想起可怕的伤寒瘟疫,而那是上帝对人们不恭敬的惩罚,是天罚之一。

“怎么会这样到底出什么事情了”莱蒙多听见是瘟疫同样慌了手脚,对于这个时代的人们来说瘟疫并不陌生,天花和伤寒是常见的传染病,出现这种传染病的领地通常是毁灭性的打击,领地中的人民死的死逃的逃,背井离乡的景象凄惨无比,就连领主都会离开自己的庄园和城堡,到没有出现传染病的亲戚的领地中躲避,没有任何医治的办法只能静静等候传染病的自然消失,或者直到领地中人民死绝,因此这个时代的人们普遍认为瘟疫是上帝惩罚不虔诚者的手段。

“几天前就开始了,最初是在仆人们之间出现,可是现在已经有向士兵蔓延的趋势了,大人我们快走吧,这里就交给医师们了。”护卫骑士连忙架起莱蒙多向比较安全和封闭的城堡主塔方向走去,那里是不允许非骑士和士兵靠近的。

“佩德罗大人,城堡中是什么时候发生瘟疫的”走进主塔之中,莱蒙多便一刻也不耽搁的向指挥室走去,那里是佩德罗居住和召开军事会议的地方,全部由坚固的岩石构建而成,低矮的拱形门洞,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意味。

“啊,你来了我的朋友。”佩德罗在巨大的木桌前和几名领主正在严肃的商议着什么,他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