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澈望着她无邪的笑脸,心都柔了,真是不忍心拒绝,一想,反正也没几杯还有自己在旁边看着呢,“那好吧。”
转头吩咐服务员,“拿两瓶雪花啤”
田园知道姐姐高兴,也没拦,坐在一边,静静的等着上菜。
先上的是红焖大虾。
田心儿平时最喜欢吃这个,伸手就要去抓。
童澈伸出胳膊拦住了他,“你洗手了吗”
“洗了出门之前洗的”
“你上我车没摸东西吗”
“摸了我又不是木头人还能不动吗”
童澈瞪了她一眼,“我发现你越来越能犟”
拿起茶壶,把水倒进小碗里,递到了田心儿的面前,“洗洗手。”
田心儿无可奈何的把手指沾湿了。
这就算是洗了。
刚要把湿手往裙摆上蹭,童澈又递过来个白手绢。
田心儿不好意思了,没脸没皮的一笑,把手绢接过了,使劲擦了擦手。
童澈也在茶水里把手洗过一遍,这才开始扒虾皮。
他的动作也纯熟,掰掉虾头,纤长白皙的手指灵活的去掉虾皮,一块粉嫩油光的虾肉就露了出来,他自己并没吃,直接放到了田心儿的碗里,如此三四次之后,自己面前的小盘里是满满虾皮,可虾肉呢,全进了田心儿的肚子了。
田心儿嘴里塞的满满的,“嗯哥,你自己吃吧,我够了”
田园在一边瞧着。
童澈不自然的笑了,把手里拔好了的虾,又放到他的碗里。
红烧狮子头来了。
田心儿向弟弟抬了抬下巴,“园,你尝尝这道菜,这是我的最爱”
伸出筷子,半站起身,一个大狮子头直接夹到了弟弟的碗里。
姐弟俩开吃了。
风卷残云的,也没有什么斯文的吃相。
童澈倒了杯啤酒,点了根烟,也没动筷子,坐在一边瞧着他们又怕烟气熏着了田心儿,身子微微侧着,嘴角挂着掩不去的笑。
他真希望时间就可以这么静止,“一家人”就这样自自然然的,毫不拘束的在一起。
云二姐分析的太对了
童澈这个年纪和人生经历,让他再像小年轻似的,激情四射的爱上谁
难
细水长流的温情才更适合他
田心儿喝了两杯啤酒,小脸有点微红了,看人的时候,目光也有点迷离。
童澈抢下了杯子,“别喝了吃饭”
田心儿伸出了一根手指,“就再喝一杯哥我敬你一杯”
她给自己和童澈的杯里满满的斟上了酒,杯子轻轻一碰,“铛”的一声,格外的悦耳,“哥”
童澈见她心情好,不忍拂了她的意,只能举起了杯,“嗯”
“哥,我先谢谢你这几年的照顾,以后我上大学了,能独立了,我打算搬到学校去住,你可以”
童澈本来喝了一半的酒,一听这话,呛了,“咳咳”地咳嗽了起来。
田园赶忙站起来,给他拍后背,顺势抢下姐姐手里的杯子,“别喝了你”
田心儿眨巴了两下眼睛,“我怎么了我也没喝多你少管我啊”
姐弟俩又犟上了。
童澈摆了摆手,缓缓的站起身,“饭吃完了吧我还有几个文件没看完回家吧”
也没多说话,扭身出了包间,去结账了。
田园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到了走廊上,拉了拉他的衣角,“童大哥,我跟你说两句话。”
童澈扭回头,“说吧”
田园四下看了看,把他推到隔壁的一个空包间里,也没开灯,声音压得极低,“童大哥,别人都说你聪明,我看你挺傻的你要是真喜欢我姐,就赶紧跟她说别再拖了要不然她就飞了”
“”
“我就不明白了,当初你把她带出来的时候,为什么不直接就结婚呢那时候我妈也会同意的,我姐崇拜你,再加上家里一劝,她也不会拒绝我们在寨子里的夫妻都是这样啊,什么感情不感情的,结了婚,生了孩子,不都过得挺好吗你非得等她见过世面了,让她自己挑丈夫这就是失策”
包房里一片暗黑,倒给了童澈几分说话的勇气。
他苦笑了一下,“当初我连自己能不能平反,到底会在哪儿落脚都不知道,我能拉着你姐受苦她如果是我妹妹,我一旦再被下放了,她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跟我划清界限,过她自己的好日子去,可如果她是我媳妇,她就要跟着我承担很多受别人的白眼,甚至歧视和谩骂”
“”
“即便是现在,我也不敢轻易承诺我在改革的试点上,如果哪件事情做的违反了政策,很有可能马失前蹄,一下子就跌入谷底你姐还年轻,又刚考上大学,她凭什么为了我而搭上前途”
“”
“我不年轻了,不能仅凭感情做事越是在我心里的人,我越要保护好,让她平平安安的生活,快快乐乐的无忧”
童澈在暗黑里轻轻地叹了口气,“园,你长大了懂得感情了可咱们是两代人,思维方式不同,处理问题的手段就不同”
他拍了拍田园的肩,“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现在也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是实话
童澈现在是进退都为难。
他一生高傲,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受感情的煎熬这种煎熬来得日益强烈,让他越来越无法面对了。
他们在饭店里“敞开心扉”的时候。
倪家
倪大海正蹦着高的跟父母对峙呢
半挽着袖口,单手叉着腰,“爸,妈,爱咋咋地,如果你们不给我从农村调回来,我就辞职,经商,成个”个体户“,”资本家“以后,再也不回家了”七零小佳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