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当即就派出了高手,满城搜索钟垂的踪迹。
他手下那帮私人猎人团的猎人最擅长的就是潜行蹑踪,此刻追一个小小的钟垂,岂非轻而易举。就在杨天行离开钟垂不久,一大队骑兵就已卷尘而来,将钟垂恭恭敬敬地请了回去。说是请,其实那些骑兵自始至终,就没让钟垂说过一句话。
沧州懒丐忽然神色凝重道:“这些事情倒也罢了,只是这云八太爷,似乎与一个邪恶的组织有过密来往。甚至,很有可能是这个组织的外围成员。据我调查,他每年都要想方设法弄来十个少女运走。”
杨天行心中一动,脱口而出道:“什么组织”
沧州懒丐沉声道:“骷髅邪教。”
杨天行皱起了眉头,没听过这个组织。但听其名字,便知绝不是什么善类。
原来,那日在缺天岭,沧州懒丐爷孙俩偶遇正试图趁唐雪之危的衣修。激于道义,沧州懒丐与衣修交上了手,却比衣修稍弱一筹,奈何他不得。恰因唐雪因两人交战而受了重伤,衣修心中焦躁,不欲与沧州懒丐纠缠,便抱着唐雪逃遁。
沧州懒丐担心衣修再对那少女施以非礼,故而带着孙子蹑踪而追,一刻不肯放弃。有一天,忽然在一处隐蔽的山洞之中,遇到被神秘骷髅带着的衣修。那时的衣修,已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沧州懒丐心中惊诧莫名,前后亦想不通衣修究竟为何人所创,更不知衣修欲图非礼的那少女取向。他一路小心翼翼地缀在那神秘骷髅的后面,正逃出缺天岭的时候,四只神秘骷髅似乎发现了沧州懒丐的踪迹,忽然派来一只,将沧州懒丐缠住,其他三只,却已带着衣修不知逃往了何处。
沧州懒丐摆脱了那只神秘骷髅,心中察觉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便一直明察暗访。这一追查,竟给他发现了许多隐蔽之事。近期,他在封仙镇发觉了些线索,顺藤摸瓜,盯上了云八太爷。岂料对方已对他有所防范,竟提前埋伏偷袭他们。若非杨天行及时赶到,只怕要让那些家伙得逞了。
沧州懒丐眯起眼睛,又恢复了懒洋洋的神态:“这骷髅邪教十分奇怪,他们的行踪飘忽不定,一直以来,除了定期要得到一些年轻少女,便是在世界各地飘荡,既不为恶,亦不为善。老夫曾跟踪了他们一段时间,却对他们的目的始终捉摸不透。”
一个组织的组成,必定是有目的的。这个目的不管是什么,至少都是有迹可循。可是这骷髅邪教,完全另类,仿佛他们组织的存在,完全是为了组成而组成,无任何实际用途。
但这个说法说出来,谁也不会相信,杨天行更不会相信。他坚信,他们只是此刻还未知道骷髅邪教的目的而已。
杨天行奇怪道:“他们要年轻的少女做什么”
沧州懒丐摇头道:“不知道,我一月前,试图进他们的老窝查探一下,却发现他们组织的中心地带,有十分庞大的气息传来。我未敢轻举妄动,就回来了。”说到这里,他眼睛忽然一亮:“此次遇到杨兄弟你,你我二人合力,倒是可以与这骷髅邪教周旋一番。”
杨天行心中也激发了兴趣,很想亲自去查探一下那骷髅邪教的内幕。不过眼下,还是先救出钟垂再说。
杨天行一匹马,沧州懒丐与他的孙子一匹马,三人策马扬鞭,飞速往封仙镇奔去。
傍晚时分,三人已来到了封仙镇。杨天行忽然问道:“丐兄,你曾进云八太爷的山庄查探过么”
沧州懒丐道:“早已查探过,里面并无什么高手,只是咱们需要小心那链子锤组成的阵法。一遇到使链子锤的,须得立即斩杀,决不能手软。”
杨天行点头答应,两人一商议,决定等凌晨,天光冥冥亮时再动手。
黑夜,再一次笼罩了整个封仙镇。没有了那奇异的叫声,整个封仙镇的黑夜呈现出一种令人惊悚的阴森岑寂。
黑夜,并不能令人放松警惕,相反,很多人,在黑夜中愈发精神抖擞,实力超长发挥。只有在凌晨时分,天冥冥亮的时候,经过一夜的精神煎熬,所有人的精神已不如全盛时期那么集中,实力自然也要大打折扣。再者,人们通常都会有一种想法,一夜什么事都没发生,眼下天都快亮了,还有半个时辰就可以交班了,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他们放松了警惕,却成了许多灭杀行动专门针对的破绽。
云八太爷在整个封仙镇很有身份,如今钟老爷子一死,整个封仙镇,基本就是他的天下了。
阴谋败露
云宅当然不小,占地四千多平米,五步一岗,十步一哨,遍地都是暗卡。任何人都不可能无声无息地闯入云宅,事实上,整个封仙镇,也很少有人敢闯这里。
杨天行与沧州懒丐躲在院墙的后面,侧耳倾听,院子里悄无声息,以他们二人的修为,竟听不到丝毫动静。
杨天行沉吟着,眼中蓦地闪过一阵五彩色光芒,五行感知便如潮水一般涌出,遍布方圆十丈之内。
“一丈外三棵树的树杈间,分别有一个手执弓箭的黑衣守卫。”随着眼中的五彩神光闪烁,院子里的场景,如同就发生在他面前一般。
沧州懒丐眼中闪过一阵惊异的光芒,只听杨天行继续道:“丐兄,左侧和中间那两棵树相距颇近,由我负责。你解决右面那名暗哨,如何”
沧州懒丐一点头,两人倏地消失不见。
树杈间的那三名暗哨此刻正懒洋洋地倚靠在枝桠上,还有盏茶时分就交班了,一夜都没发生什么事,这盏茶时间想来也不会发生什么重大变故。
突然,三人几乎在同时感到眼前一花,一条虚影在面前闪烁了一下,三人顿时大惊,正待大声喝斥一声,突地眼前一黑,已软倒在枝桠上。杨天行毫不留情地将三人的灵魂吸收,向着不远处的沧州懒丐打了个手势,示意在那里稍等一下,他便闭上眼睛,开始解读那三名暗哨的记忆。
“哼,钟垂果然是被他们抓回来了”杨天行眉毛一轩,暗道:“不过还好,那云八太爷想名利俱收,并不敢对钟垂太过分。”
他嘴唇微动,将声音凝结成一束丝,传向懒丐:“丐兄,再过盏茶时分,他们就要交班。咱们动作快些”说罢,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一个小阁楼,直接纵身跃过去。沧州懒丐也将身形化作一道虚影,尾随而去。
他们两人修为都已达到秘境,云宅之中的守卫再强,也不过戊盛,如何看得清他们的运动轨迹他二人正大光明地从云宅上空纵跃而去,竟是无一人知觉。
根据那三名暗哨的记忆显示,钟垂被关在内宅的跨院中。云八太爷虽然没有正式说软禁他,但是院子四周有两名丁柔级的护卫看守,与软禁无异了。
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