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身后,跟了两位男子,一位女子。左首第一位身材俊朗,器宇轩昂,沉稳干练。第二位面容英俊,略显轻佻。第三位的女子长的清秀绝伦,肤色白皙,身量苗条,显得弱不禁风,楚楚动人。
那女子玉颈上挂着一对金锁,随着她不胜风寒似的怯怯步态,金锁轻轻交荡,发出锃锃悦耳之声。
杨天行目光在那中年人身上晃了一圈,心知此人内劲雄浑凝练,功力之强,只怕不下于白震远。当即一边饮酒,一边暗自留意。
那一行四人在杨天行的隔桌坐了下来,那名俊朗沉稳的年轻人点了酒菜,道:“爹爹,陈伯伯与我们钟家已有很多年未有音信来往。这次的蒙山祭赛,他会答应出山吗”
钟虎哼道:“我们钟家家主嫡子亲来,陈伯伯果真这么大的气派,居然请之不动”
钟天宝喝道:“小孩子说话口没遮拦,陈伯伯乃是前辈,他若来,乃是顾念我们钟家前代恩情。若是不来,我们也不能心存恶念。”
跑堂端来酒菜,钟香站起身,给父亲兄长斟酒,她动作大方娴静,盈盈温雅,让人看得心中很舒适。杨天行不禁想起了静月。她与静月有很多神似之处,静月比她多了一份不胜风寒的娇羞,她比静月多了一份大家闺秀的雅致。
她掩着小嘴轻笑道:“二哥自那天在林中巡查回来,性子改了许多。就如刚才福寿客栈的伙计说态度爱理不理的,若是他以前哪,非得把客栈闹翻过来不可,今儿居然老老实实的忍让了”
钟博浩也笑道:“不错,最近我瞧着这小子修炼起来十分用功,大有长进,来,大哥敬你一杯。”
钟虎举起酒杯跟大哥碰了一下,瞪了一眼钟香,讪讪道:“你二哥本就谦逊礼貌,只不过你了解不够罢了。”
钟天宝欣慰的笑道:“好啊,这小子能够痛改前非,乃是我钟家上下之福。来,干一杯”
钟香略显八卦的问:“二哥,那天你们在林中究竟遇到了什么那天连钟二叔叔脸色都很不对。”
钟博浩微微皱眉道:“不错,那天钟二叔叔还受了伤。小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钟虎不愿提及那件事,干笑道:“也没什么,遇到了一只异兽,那异兽原也不是什么高级货色,偏生我们集四人之力,全败于它手。这个这个太也古怪嘿嘿”
钟天宝等人见他言不由衷,微微一笑,也不再细问。反正钟二等人最近除了用功修炼,也没露出什么异常之处,钟虎为此改了性子,反倒还是好事。
一家四口在一起胡乱聊着些,忽的从楼道口得得得的上来两个人。杨天行回目看去,登时吃了一惊,暗暗叹息。当真冤家路窄,这不巧之事全教自己遇上了。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棒如意和甄冲。
好在杨天行面朝窗外,衣服也换了,加之棒如意好色如命,第一时间注意上了钟香。而甄冲则感应到钟天宝气息不弱,乃是劲敌,第一时间就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
混元回风掌
两人走到一张空桌上,棒如意一拍桌子,哈哈大笑道:“棒爷今天遇到仙子下凡,心情大好。本楼的所有酒菜钱,全由棒爷请了。”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金卡,朝桌子上一丢。
酒客们听说有白食吃,大声叫好。有的心思灵巧,都心头雪亮。棒如意此举乃是针对仙子那一桌,之所以全请,那是说大家交个朋友,待会儿不相干的人,不必多管闲事。
吃人嘴软,众酒客们又见棒如意两人修为不弱,不是好惹的主儿,也乐得吃白食,看热闹。
杨天行喝下一杯酒,心想:“这一下至少花去十个晶元,此人虽好色,倒也是个爽快之人。”
钟香玲珑心思,立时知道棒如意的意思,不禁脸上一红,低下头,拉着父亲的衣袖,叫了一声:“爹”
钟天宝暗自皱眉,这个精瘦的汉子很是难缠。待会儿倘若动起手来,自己被这个精瘦汉子牵住,这三个孩子可不是姓棒的对手。
钟虎却看不清这其中微妙,父亲在身边,他胆气十分壮。平日他不欺负别人的妹妹就罢了,谁敢来欺负他的妹妹当即啪的一声,拍桌而起,指着棒如意喝道:“哪来的鼠辈,竟敢在你钟二爷面前惹事”
棒如意全未将他放在眼内,双眼直直盯着钟香,嘿嘿笑道:“在下人称棒棒如意棒如意是也,敢问仙子芳名”
钟香脸上通红,低头不答。
钟虎却再也忍不住:“棒你的娘的如意,找死”抬手就向着棒如意攻过去。
“住手”钟天宝喝了一声。大手一挥,将钟虎的攻击挡了下来。
钟虎急道:“爹,此人胆敢出言辱没妹妹让我去杀了他”
钟天宝冷哼一声,瞪了他一眼,钟虎登时不敢再说话,只睁大一双眼睛,狠狠的瞪着棒如意。
钟天宝拱手道:“在下钟天宝,乃是丁香观的人。这是犬子钟博浩,钟虎,钟香。棒兄出手阔绰,令人好生钦佩不如一同坐下,喝几杯交个朋友如何”
“原来是丁香观的人,想百年前,老观主未死之际,丁香观可是当时三北湖一带发展势头最猛的一族。可惜,老观主受战灵小组,活活冤死,哈哈哈”
棒如意嚣张的大笑了几声,不理钟天宝,仍是盯着钟香,拱手拜倒:“原来是钟香钟小姐,真是人如其名,在下与钟小姐相距这么远,都能闻到小姐身上芬芳,不知小姐身上用的是什么香料”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哎哟一声,在自己的脸颊上重重打了几巴掌。众人大感愕然,钟香也忍不住看他一眼,不知他好好的为什么要掌自己。
只见他嬉皮笑脸道:“我真是该死,钟小姐身上的香味明显是纯真女儿体香,世上又有什么香料能香的如此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