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整个客厅都是爆笑声,间或还传来几声器皿打碎的声音。孔融的这场接风宴,就是在爆笑声中结束的。刚刚让人领国渊去洗澡换衣。狗腿子头头赵志就急匆匆跑了过来,一脸惊慌的报告道:“主主公,青州刺史焦焦和大人,一群太守大人来了”
陈举立即骂道:“他妈的慌慌张张地干什么刺史就刺史吧,什么叫一群太守大人跟了我这么久,怎么还这么沉不住气连句话都说不清楚”赵志连忙一脸委屈的辩解道:“主公,真滴是一群太守大人啊您看看这个吧”说着连忙地上一张拜帖。
结果拜帖一看,陈举也傻眼了。口中惊呼道:“我拷真的是一群太守啊,这他妈的发生什么事情了”孔融好奇的凑过去一看,也吓了一跳,只见那拜帖上赫然写着:青州刺史焦和,太原太守杨璇、济南相刘明、乐安相陆康、齐国相梁笑好家伙,再加上这里地东菜太守陈举和北海相孔融,青州的地方大员全齐了开什么玩笑,青州刺史和郡国守相们全来了,这肯定不是什么小事陈举心里震惊不已,赶快领着孔融快步赶往客厅。
一见到陈举和孔融出来,焦和一下子从座位上跳了起来,连连说道:“哎呀,陈东菜出来了哦,孔北海也在,正好正好。我们几个得好好商量商量,青州这次可有麻烦了”那焦和一副苦瓜脸,眼睛里都是血丝,那些郡国守相们也是一副脸青面黑的样子。和众人见礼之后,陈举还没坐下,就急忙问道:“各位大人,发生什么事了”陈举一看这架势,心里就直打鼓:老天,难道黄巾贼提前了还是咋的天啊,你这不是玩我吧。
“唉,你们还是先看看这个吧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怎么会下这种旨意”焦和脸色难看地递给陈举一张圣旨。齐国相梁笑这会儿可笑不出来了,他忿忿不平的啐了一口,恨恨的说道:“呸还不是那些阉人怂恿的”
一听不是黄巾贼提前,陈举心里立时松了一口气。看到这些地方大员个个一副吃了狗屎的样子,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难道咱们刘老大又在玩什么逆天的东东陈举不禁有些好奇,当下就和孔融凑到一起,打开圣旨看了起来。孔融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惊呼道:“天啊陛下怎么会下这种旨意居然让各郡国供奉奇珍异宝,这这不是要命吗而且,还要青州选1000头最好的驴送到洛阳这又是什么意思”
“陛下在后宫开了集市,让妃嫔开了集市,让妃嫔贩卖各种珍玩,听说他自己还参加进去呢”焦和一脸无奈的说道:“而且,这次是由中官前来审查供奉地珍玩,普通的都不要。现在那黄门东方胜还在我刺史府等着呢。唉上次才参加了每亩十钱的栋别钱,现在又要供奉奇珍异宝,这可如何是好而且,我青州又不像其他地方,哪有什么奇珍异宝啊”孔融不解的问道:“这可朝廷要驴干什么”
焦和解释道:“现在洛阳流行驴车,孔北海难道不知”
孔融一脸茫然的摇摇头,这家伙虽然刚刚从洛阳回来,但他一向少和那些人来往,中间又回了一趟老家,所以对朝廷流行的东东并不了解。可他并没有把这麻烦当回事,当下笑道:“各位大人,这件事情虽然麻烦,但有陈东菜在,自然迎刃而解”
一提到刘老大的这道圣旨,众人都是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孔融却满不在乎的笑了笑,说道:“各位大人,这件事情虽然有些麻烦。但有陈东莱在,自然可以迎刃而解谁不知道,咱们陈东莱一向足智多谋啊”对这些家伙的来意,陈举心里当然也是明明白白的。可看到他们既然不好明说让帮忙,陈举也乐得装糊涂。陈举和这些家伙平时又没有什么特别好的交情,再说朝廷又没有号召大家学雷锋啊至于有没有雷锋那是另一回事,反正就是那意思,他那有那么高的觉悟,会去主动帮忙啊。反正他这里这么多的后世玩意儿,就算刘老大要什么奇珍异宝,再怎么也能应付过去。又何必去趟这滩浑水,帮别人出头呢不料,孔融这愣头青却把事情给揽到他头上了。其实根本不用孔融说,这些大员本来就是来找陈举拿主意的。要不然,他们怎么会屁颠屁颠的跑到东莱,难道是好玩吗。虽说守相们都是平级,但陈大官人比他们还多了一个“使持节”的头衔,地位当然也就在无形中高了一截。而且,现在谁不知道,在青州这里就数陈举最牛逼,他不但是刘老大跟前的第一红人,又是皇亲国戚。现在这些守相们没了法子,他们又不能像县级官员那样,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还可以找郡里向上级请示报告、诉苦求援什么的。可郡国守相本身就是最高级的地方官了,再往上就是朝廷了。而这圣旨本来就是朝廷发出的,难道能去向朝廷求援这不是明摆着找钉子碰吗
于是,他们当然只好一块儿跑到东莱,找地位最高的陈大官人帮忙了。可这些家伙都是一方大员。谁都不好意思先直接开口求人,只能委婉的说什么“商量商量”云云。现在既然有孔融这个棒槌起了头,众位大员自然是顺水推舟。顿时谀词潮涌,都纷纷请陈举想办法。
陈举当下狠狠地瞪了孔融一眼,心里暗骂:你这笨蛋也太会给老子找事了不过转念一想,如果趁机卖点人情,倒也是不错的。于是,对众人拱手道:“既然各位大人如此抬举,陈某就尽力而为吧。哦。我再细看一遍圣旨,各位少等”当下,吩咐家仆带大员们去休息吃点东西,自己则拿起圣旨仔细研究起来。
青州刺史焦和连忙又摸出一封信件,递给陈举,说道:“陈东莱。这是我在洛阳的家人送来信件,上面有些关于这次圣旨的消息,您看看,或许会有些帮助。”
其实,在这些大员里面,最着争的就是这位焦刺史,因为圣旨是直接下给他的。咱们刘宏老大是让他出面,去督、协调各郡守相们办事。可是,当时的“州”一级只是监察单位,并不是行政单位。州刺史是御史台的外派机构,属于监察系统;而郡国守相则是属于行政系统的,就跟现在的省监察部长和市长的关系差不多。除了监察地方官们是否违法乱纪,在其他的事情上。州刺史根本管不了守相们。
像这种向朝廷进献供奉地事情,本来就不是刺史的职责范围刘老大一向是不按理出牌的,而那些守相们完全可以不买刺史的帐,就算看在刺史的面子上,能去帮忙做点事,可也是出于人情,远远不能像行政命令那么有效。当然,在以后出现的“州牧”,其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那就是省长和市长的关系了,州牧是可以罢免郡国守相的,要是守相们不听话,州牧只要找个由头,就能让他们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