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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阳你为什么会对伯言与郡主同去济州一事这么赞成”

刘解释道:“凭心而论。主公安排郡主去统领济州确实是一着妙棋,既能使济州得人镇守与发展,又因路途遥远、地处海外,可避开孙权的耳目。只是孙郡主虽然是女中豪杰,但却偏重于武事,政略诸事非其所长。若是只由郡主独据济州,只怕在经略上会有失偏颇,很可能会影响到主公地大计。今有陆伯言在郡主的身边为辅则无此忧矣,济州那边的事主公就不必去担心什么了。”

陆仁听过刘的分析。歪着脑袋沉思了许久之后点头道:“子阳所言确实在理,如果没有一个合适而且有才干的人在一旁劝谏郡主,只怕她真的会手里有了点兵就想起来打哪里就去打哪里。三韩和倭岛是还很落后,可是济州现在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充其量不过就是一个可以供我夷州商贸船队躲风避雨的补给港罢了。要是不等羽翼丰满就去抢攻三韩、倭岛的地盘,搞不好就是在玩火自焚。不过子阳啊,老实说我还真有些放不下心来,你说郡主与伯言在济州成了事之后。会不会刻意地去帮助江东孙权再怎么说郡主也是孙权的亲妹妹,而伯言他”

刘摇了摇头:“依之见主公到不必为此事担心什么。据秀主母所言,郡主在初被救至小渔村中养伤时,曾在无心中说出过吴候既然不以其为妹。她亦无心再与吴候相见的话。试想一下,郡主依主公之计诈死脱身,实际上就与叛离江东孙氏无异。若不是下了狠心与吴候之间兄妹决裂。郡主又岂会如此至于陆伯言嘛他离开东吴本是迫于无奈。现在不留在主公的身边,改为去济州辅助郡主。对他来说或许是一种两全之计。”

“两全之计子阳你地意思是不是说,伯言不留在我的身边,一是能避开我将来肯定会与孙权一战时的心痛,二是他把郡主当成孙氏支系而辅之”

刘这时才刚刚取出招牌大折扇,听到陆仁的话之后顺手用扇子敲了几下脑门道:“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

其实刘地意思到和陆仁有些出入,就是刘认为陆逊在香香身上看到了太多与故去的陆兰相似的地方,所以很可能喜欢上了香香。只是考虑到香香不肯嫁人的心性,选择了默默地跟在香香的身边,成为一个守护者。至于具体到底如何,陆仁说不清,刘也说不清,甚至可能连陆逊自己也说不清。

陆仁甩了甩头:“唉,算了,这些事暂时不去管他,反正他们这一去,济州这颗棋子也算是盘中落定。子阳你过两天还要带一批军需赶回泉州,这两天你就在夷州休息一下吧。走,我们先去喝几杯。”

在酒楼中坐定,三杯过后刘问道:“主公,有关于这济州主公是不是还有别的考虑记得之前主公对济州并不是这么在意地。”

陆仁晃了几下酒杯,微微点头道:“不错,我是有别地考虑。本来在我地计划里,济州暂时只是作为方便北方贸易的一个中转站来使用,至于三韩和倭岛老实说,我本来都是想等风儿再大一些,可以自己领兵出征地时候交给他来征讨的,当是给他的一种历练。可是现在子阳还记得上回赵雨在柴桑打探到的消息吧”

刘道:“主公是指赵别驾打探到

曹公有意要主公遣子入侍的消息”

“嗯弈儿已经去了许久,到现在还没回来,我怕这里面会生出些难以预料的变故。子阳,你也在夷泉两州呆了这么多年,有些话我说出来你应该听得懂。我重商利,然后以商利去益农,而农事得以稳固,这种做法其实与中原的地主豪强是正好相反的。他们是全尽农事,稍以商事为辅而已。固然他们有些圈地自守的味道,但也与他们不像我有这么广阔的商路有关。在这种情况之下我与他们碰到一起,假以时日各地之利只怕会尽落我手,你认为那些豪族真的会看不到这些或是任由我这样下去吗”

刘道:“当然不会。天下之争,说穿了不过就是为了一个利字。”

陆仁笑道:“子阳。你跟了我几年,似乎思想上也变了很多。记得最初的时候你也是只重农事,轻视商利地。”

刘道:“能不变吗主公只不过有夷泉这两州之地,但是借助行商取利,早已是富可敌国。而这些财富若是仅以农事蚕桑,非数十年的积蓄之功不可得也。看到这些,再不自警自省的话也就未免太不识时宜了。”

陆仁道:“你的想法都变了,自然也会有其他的人跟着变。慢慢的那些豪族仅仅依靠农事地利而取得的利益就会变得微不足道,他们也就会渐渐的没落下去而不值一提。手中能够控制住的人丁也会越来越少。所以他们中间地一些代表性的人物一定会设法来对付我,甚至是除掉我,因为把我除掉对他们来说就等于是断绝了重商思想的源头哎,我说的这些你真地听得懂吗”

刘摇摇扇子。头也跟着摇:“主公所言,似懂非懂,朦胧中好像又有那么一点的明白吧。”

陆仁猛抓头皮,心说我和他解释产业思想上的斗争干什么说实话我自己都不怎么懂来着。想了想干脆换个方法来解释:“子阳你饱读史书。总该知道春秋战国时的奴隶制与雇农制之争吧我或许就有些像强秦地商秧,用的方法虽然能使国家变富变强,但是肯定会让旧式的贵族官吏渐渐失势失利,所以我是他们想要除之而后快的人。”

刘点头道:“这么说地话到是明白不少。只是主公说的这些与济州有何关系”

陆仁道:“你知道我做事都会留条退路。与那些人的一斗我想是避不开地了。但能不能斗得过我自己心里也没底。现在我在北方各郡已经安排下了那么多地人,那么多与往日不同地各类产业,万一他们容不下而动手铲除。有济州在至少我也能有个暂时安置人员。避开与他们直接拼斗的地方。实在不行。我就把济州建成第二个夷州,用相对较近地路程与产业去赚光他们的利益。我还就真不相信。我贩去那里的优质东西他们会真的不买,或是他们又有胆子越海来攻占济州破坏我的产业。陆地上我也许拼不过他们,但是海战他们还差得太远”

刘捋起了清须:“不错,先立于不败之地为之上。”

陆仁喝了杯酒下肚,眼珠转了转想起一件事来:“子阳,此外还有一件事你记着。你一回泉州马上派出细作赶去许都与城,我怀疑曹操现在已经开始在疏远荀氏一族,因为荀氏一族借曹操之力登入庙堂,到现在对朝政的把持可能已经超出了曹操的底线。如果我的这个推测是正确的话,荀文若现在就肯定不会像以前那样深受曹操的信任,而曹操也肯定在扶持其他的家族,对荀氏一族开始打压了。或许我有机会”

刘刚刚端起来的酒杯掉落在地上,刘惊得瞪上了双眼望定陆仁:“主公你先是徐元直,然后是黄汉升,接着又是孙郡主与陆伯言,到现在主公你该不会是想对荀令君下手吧前几人还好说,各有各的软处被主公抓住,可以荀令君的为人主公还是早些打消这个念头为上。如果是担心奉孝故去后,曹公那里只有荀令君能为主公说上几句话的话,到是能够理解。主公不如设法去帮一帮荀令君,这样也算是在自己帮自己。”

陆仁摆了摆手道:“帮不上的。以曹操的为人,一但对谁动了疑心,那么当事者只怕就难逃一死也许我说得过火了些吧总之别的你不用多管,照我说的去做就是了,反正派出细作打探消息是必不可少的事,大不了就是多花点钱而已。如果可以的话,我还真想让你挑几个绝对信得过的人埋伏到荀公的身边去,将来只怕有大用。”

刘对陆仁的这种“神来之笔”也可说是司空见惯,按说都有点麻木了,可是这回的说出来的事情实在太大,刘真有些接受不了。怎么说刘也在曹操的手下呆了那么长时间,对荀彧的为人十分了解,陆仁现在突然说

荀彧动点手脚,在刘看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公,主公发了话下来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