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哦,不带这么玩我的”钱多摸着巨大的马头,“幸亏敌人也傻了,不然今儿咱哥儿两可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周围一众士兵以及那些炮兵们都放声大笑起来。
远处观望的清风看着棱堡,侧首对陈泽岳道:“今天这一战,旨在震慑对手,所以不必分散攻击力度,主打一个,硬生生地给我将眼前的棱堡轰塌,让张爱民看清楚,他所倚仗的城墙在我们的兵锋之下,一钱不值。”
陈泽岳笑道:“可是院长,弹药够么棱堡极其坚固,要打塌他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清风道:“陈将军,你以为眼前的棱堡是像我们定州抚远那般么,他里面是夯土建成,只在外面包上了条石,坚持不了多久的。”
“再说了,弹药管够”清风笑颜如花,“何况这一次我们也只准备打这一仗,不是吗”
陈泽岳微笑着掉头对身边的传令兵说:“把院长的命令传达给钱将军”
“是”传令兵策马欲走,“等等”陈泽岳叫道:“给他说,二十军棍,我这里已经给他记下了”
传令兵咕的一笑,拨转马头,如飞而去。
钱多脸色奇差,狠狠地盯着身边的战马,“二十棍子,又是二十棍子,,老子身上的疤大半倒是被自己人干的。”
传令兵笑嘻嘻地道:“钱将军,这话是让我带回给陈将军的么”
钱多怒道:“去你妈的,你是想又给我长二十棍子啊看你这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以后休想我再送酒给你喝。”
传令兵咕咕地低笑着,打马回驰而去。
钱多手臂前指,“兄弟,给我轰,瞄准这一个,轰她娘的,将他给我彻底轰塌。”
十数门大炮依次轰响,每一枚炮弹都像长了眼睛似的落在棱堡之上,那名站在棱堡顶上,竭力鼓舞着士兵士气的军官在一声巨响声中,和他身边的军旗一齐飞上了半空,一块块外包的条石脱落下去,露出里面土黄色的夯墙。
轰隆隆的巨响声中,一堵墙倒了下去,一排排在大炮的轰炸当中残存的士兵随着腾起的土黄色烟雾跌了下去。
“好”钱多兴奋的一跃上马,“轰塌了,儿郎们,随我上”提起他的铁锤,一夹战马,忽啦啦地便冲了上去。
“进攻”他身边的乐不平看到钱多一骑绝尘,最近的骑兵跟他也有数十步的距离,不禁嘟起了嘴,“好吧,带头冲锋,又是二十军棍,这就四十军棍了,这一仗打完,屁股又得开花”
猛虎营士兵潮水般地涌了上去。
十数息的时间,猛虎营的士兵站在了这座被轰得面目全非的棱堡之上,钱多提着他的铁锤,在废墟之上转着圈子,“妈的,这就完了,这就跑了没劲啊”离钱多里许之地,这座棱堡之中残存的少量士兵丢掉了所有影响他们速度的东西,撒开脚丫跑向了另一座棱堡。
“来人啊,将神威大炮拖上来,咱们接着干”钱多气愤地站在废墟之上,指着远处另外一座棱堡,“把他们统统轰平罗”
但现实让钱多再一次失望了,再一次气愤了,当神威大炮的炮口又一次扬起,对准前方的又一座棱堡之时,在钱多目瞪口呆的注视之下,那座棱堡里的士兵犹如受了惊的兔子一般,从棱堡里窜了出来,没命地奔向远方,这一次,他们没有奔向离他们很近的其它棱堡,而是直接冲向了东林城方向。
“没种的东西”钱多用力地拍着马脑袋,“你们可以出来冲击一下嘛,看不见大炮是有射程的么,是有死角的么,你们冲出来,他就轰不着你了嘛,你们上来了,我不就能爽一把了吗我的锤子才能敲几个脑壳了嘛。来人啊,来人啊,帮着推神威大炮,咱再去敲一个”
钱多吼道。
“钱将军”身后传来呼喊声,一回头,先前那个贼笑兮兮的传令兵又奔了过来,“钱将军,陈将军让你今天到此为止,不要再打了,收兵。”
“这就收兵我猛虎营上下六千号人吹了半天冷风,就为了听这声响,再干一个嘛”钱多不满地道。
传令兵嘻嘻笑着,竖起两根手指,晃了晃,钱多一下子蔫了,“收兵就收兵嘛,还威胁我,好像我从不听军令似的,我钱多可是守军纪的”
望了一下传令兵,忽地警觉地道:“喂,小子,我先前说得话你没有长舌头吧”冲对方挥挥拳头。
传令兵呵呵地笑着:“平时吃了钱将军这么的酒,怎么卖将军呢,不过军棍还是长到了四十”
“这又是为什么”钱多大怒。
“惊马狂奔,这是二十”传令兵扳着指头,“定州军纪,将军级别以上军官,严禁带头冲阵,这又是二十军棍,钱将军,陈将军命你回他那里复命呢”
钱多脸都绿了,怔怔地看着那传令兵半晌,忽地身子一歪,从马上摔了下来,周围众人都是大惊,一涌而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