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小股敌人秘密潜入夺取城门,然后是大队骑兵呼啸而来,击溃防守,夺取城池,这一幕与当年定州军夺取奇霞关几乎是一模一样,都说一个人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上两跤,但自己却在同一种战法之下连败了两次。
火光之下,一名定州大将手中落星锤些此起彼落,大队骑兵的涌入,在瞬息之间便击散了城门口的大批部队,在定州铁蹄之下,别说这些本来就战力低下的应城本地兵,便是南军精锐也不可能挡住。
李善斌脸上露出一丝惨笑,唯一不解的便是这些定州兵到底是从那里冒出来的。
“将军,快走吧,退走,再不走就来不及啦”身边的亲兵看到失魂落魄的李善斌。
“走,走到那里去”李善斌喃喃自语。
“将军,赶快逃到泉城去啊,定州兵一定会去奇袭泉城的,他们是来断我军的后路的,赶紧去泉城,让鲁鑫将军做好准备啊”亲兵急道。
李善斌悚然而醒,不错,如果泉城一丢,已进入卫州的数十万军将将死无葬身之地。那将是整个南军的灭顶之灾。
“走,走,撤退”李善斌拨转马头便走。
主将遁走,一千南军精锐紧随李善斌而去,城内数千应州本地兵瞬间轰然而散,大多数抛掉兵器,双手报头,蹲在街头,还有一些钻进了城中民居之中,脱掉军服,换上便装,瞬间便成了老百姓,他们本来就是这城中的百姓,只不过临时被征入到了军中。
夺取应城之战出乎意料之外的迅速,便连王琰也有些惊讶,对手完全没有战半意志,看着满街的降兵,王琰有些意兴索然,流得锤在手中滴溜溜转着圈子,摇头道:“这就完了”
“王将军,王将军,守应城的主将叫李善斌,率约一千人出城跑了。”一名校尉策马奔来。
“李善斌,熟人啊”王琰哈哈一笑。
“将军,我率一队骑兵去追击。”校尉大声道。
“行,你去吧,不要迫得太紧,更不要让他们跑散了。”王琰笑道:“他们跑不了,主公在前面等着他们呢”王琰道,主公攻城之前,便已预料到漏网的敌军会逃往泉城方向,此时,在远处黑暗之中,万余步卒早已布下天罗地网,正等着他们一头撞上去呢
寒风之中,李善斌带着千余士卒在寒风之中,深一脚浅一脚地向着泉城方向急急奔逃,身后,隐约可以看见一条火龙正在向他们这个方向而来,地肯定是来来应城方向的追军,李善斌嘴里发苦,此去应城百十数里,自己跑得掉么
黑暗之中,陡地响起利箭的尖啸之声,一队队的士兵瞬息之间,齐唰唰地栽倒在地,与此同时,震天的呐喊之声响起,在他们的前方,成千上万枝火把齐齐点燃,火光之下,一队队正阵以待的士兵正冷冷地注视着他们。
有伏兵。
李善斌只觉得一盆凉水从头淋到脚,刚刚奇袭应城的骑兵,以他目测,便已过成,而在这里,他在他的前方,左右两面,一排排的士兵肃然挺立,闪着寒光的利箭遥遥对准着他们,起码也有万余多人,定州兵到底有多少潜入到了全州,这么大股的敌人到底是中何进来的
“降者免死”对面的定州军大声喊了起来,在叫喊声中,一双双大脚踩破积雪,向他们挺进,如山的枪林扑面逼来。
南军个个脸上露出惊惶失措的神色,目光一齐看向李善斌。
“杀,杀出去”李善斌抽出战刀,戟指前方,嘶声吼叫道。
“杀”千余人一挺手中武器,冲了上去。
看到对手附隅顽抗,对面的定州军中鼓声陡变,士兵们陡地加速,冲向迎面而来的敌人,而在他们的后方,弓箭手们开始抛射,一蓬蓬箭雨自天而落,将后方的南军一个接着一个地掀翻。
李善斌奋力向前冲杀着,眼前的对手一波接着一波的扑来,似乎永无尽头,手早已酸痛不已,全身上下已是数处负伤,身后的士兵一个接着一个地被砍翻在地,已是越来越少了。
一柄大刀迎面斩来,风声甚急,李善斌大喝一声,长刀上撩,将大刀向外封去,两刀相撞,砰的一声,李善斌两腿一软,卟嗵一声跪倒在地,头上那刀硬生生地压将下来,大骇之下,另一手托住刀背,猛力发力向外推去。
迎面飞来一脚,李善斌眼睁睁地看着那只那脚越来越大,砰的一声,映在自己面孔之上,两眼发黑,向后摔倒,迷糊之中,只听有人喝道:“这是只大鱼,捆好罗,其余的人一个也不能放过,全都拿下,走了一人,提头来见”
不知昏迷了多久,李善斌悠悠醒转,脸贴在雪地之上,冰凉冰凉的,面门正中,火辣辣地疼痛阵阵传来,想来是那一脚的缘故。略一挣扎,便发现自己被四马攒蹄般地捆着,根本就动弹不得,迷糊之中,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话。
“情况怎么样”
“回主公,大约千余名南军,战死约六百余人,被俘约四百人,应当没有一人走脱,现在末将麾下士兵正在仔搜索,已防有漏网之鱼。”
“嗯我们自身伤亡如何”
回话那人笑道:“打了对方一个出其不意,对方又刚刚丢了应城,失魂落魄,那有多大的战力,主公,我们们只不过伤亡了百余人,其中战死的大约占一半,其余的都受了一些轻重不等的伤。”
“不错不错”听得出来,那人很满意。“将俘虏押到应城去关押吧。”
李善斌努力地让自己混乱的头脑清醒下来,主公,什么主公,定州军中有谁有资格被称为主公想到这里,身体一震,顿时明白过来,李清,一定是李清,李清竟然亲自带领部队潜进来了。
脚步声传来,听着是向着自己这个主向,李善斌闭上了眼睛,不想看到对方,这个时候,他真想自己仍然昏迷着才好。
李清微笑着看着蜷缩在地上的李善斌,半蹲下来,瞧了一会儿,看到对方紧闭着的眼皮之下,微微转动的眼珠,不由失笑,“来人,给李将军松开绳子,李将军,既然已经醒了,就不用装了。”
嚓的一声响,李清身边一人挥刀斩下,将绳索削为两截,却丝毫没有伤着李善斌的手腕,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