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青袍人腰杆一挺,“输不钱起开什么赌场想把老子当肥羊宰。”嘴巴一张,一连串的污言秽语源源不绝地喷勃而出,中间还夹杂着一些不知是何地方言的,听得几个大汉是一楞一楞的,看着像是斯文人的这个青袍家伙居然转眼间变身为市场混混,巨大的反差让几从有些回不过神来。
“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弟兄们,上,废了他。”大汉恼羞成怒。
“且慢”青袍人后退一步,道。“几位好汉,你们背后有人哦”
“小样儿,这一招老子十岁时候就用过了,想骗老子,也不看看老子是什么人”大汉狞笑。
“大哥,真有人”一个小弟不经意地回头一看,不由声音颤抖,在他们的身后,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几名劲装汉子,正冷笑地看着他们,几乎快要贴着他们的后背了。
大汉回头,然后喉咙一紧,被对面的人死死地捏住,几乎喘不过气来,脸瞬间蹩得青紫,青袍人笑眯眯地走到他面前,拍拍他的脸,道:“小样儿,这一招老子五岁就用过了,十岁后就都说得是真的了。”
“钟爷,这赌坊要不要一并拾掇了”一个大汉问道。
“随便”被称做钟爷的青袍人像挥蚊子一般样挥挥手,“要是你们也缺钱,不妨去敲上一笔。”
“好了”几个大汉兴奋地答道,几人一齐动手,小鸡般地拖起刚刚还雄纠纠气昂昂地几条大汉,便向银钩赌坊走去。
走得巷子口,身穿白袍的人迎了上来,“钟子期,赚了大钱,该还我了吧”
“还,当然还,不过许兄,这利息能不能低点”
“不行。”姓许的人大声道。“哦,对了,老钟,我知道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消息,嗯,有关李清的,想不想知道”
“李清,想知道想知道,他是我的吉祥物啊,没有他,我哪里赚这许多钱去,当然要知道啊”钟子期兴趣盎然。
“有人要对他下手。”
“什么”钟子期一怔,站住:“许思宇,这消息确实”
“当然确实,你说,我们是不是要去插一脚呢我想去插一脚,不过是去火上浇油呢,还是去雪中送炭,正想着和你商量呢”
两人放低声音,窍窍私语走远,而在他们身后,银钩赌坊已是乱成一团,不时有人从那小门中冲出来,狼狈地逃走。
安国公府,李牧之,李退之二人齐聚在李怀远的书房,“想不到清儿居然在短短的时间里,练出了如此强军,此乃我李家之幸啊”李退之叹道,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若我在南方有此强军,叛乱反掌可平,那像现在这般借病而遁,实是羞煞人啊”李牧之摇头无语。
李怀远沉吟道:“清儿此举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若他定州军数万士兵皆有如此战力,那举目天下,无人将是他对手,但以我看来,恐怕也只有他这只亲卫队方才具备这种战力,其它部队只怕远远不及。”
“父亲,由此可及彼,便算差上一些,但放眼大楚,也是一等一的强军了。”李退之道。
“这话倒也不错。”李怀远道:“但大败御林军,有利有弊,利在虚处,但弊端却已开始显现了。屈勇杰经此大败,御林军肯定呆不下去,圣上已准备调他去替换老三到南方平叛。”
“那御林军由何人统率”威武候问道。
“这个人恐怕你们想不到”李怀远苦笑道,“萧远山。”
李牧之李退之二人齐齐吸了一口冷气,“如此一来,京城可就落入萧家掌控之中了。”
“这是无可置疑之事了,退之,我们在御林军中可有得力之人”
“不多,且大都是低级军官,最高不过参将。”李退之道。
“屈勇杰本是中立之人,对于世家也是敬而远之,但李清逼走了他,对我们在京城而言,确实是不大好的事情,好好布置下去吧,力争在御林军中能拥有我们李家的声音。另外,宫卫军中也要想办法。”
李退之为难地道:“父亲,御林军还有法子可想,可宫卫军是由倾城公主亲领,铁板一块,根本无法渗透。”
“嘿”李怀远笑了一声:“这个女人,也幸好她是一个女人,比之天启,她的手段,魄力可要强多了,不过她也终究是一个女人,今年年纪也不小了吧,总归要出嫁的。”
李退之眼睛一亮,“父亲,清儿也未娶,以如今清儿的地位,做一个驸马却也绰绰有余,何不促成此事”
“有难度”李怀远道。
见父亲也有此意,李退之兴奋地道:“父亲,我们可以让路贵妃吹吹枕头风,再者我看皇帝也有拉拢李清的意思,不然当初不会单独招见,这事儿,有戏。”
“可以试试。”
“父亲,我看李清对于她身边的那个叫清风的女子感情很深,这事只怕先得取得李清的同意,否则万一皇帝答应了,李清那里却出了问题,到时我们就被动了。”李牧之突然道。
“父母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