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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之躯所能承受。

宗望随即有了失败的预感,今天这一仗,不可能打赢了。

然而,战场上的变化让他再度产生了一丝幻想。李虎的军队竟然突破了辽军侧翼,直杀辽中军,而完颜娄室、兀术和两万金军将士也没有被辽军那恐怖的武器所吓倒,依旧无畏无惧,坚持战斗,坚持进攻。

对胜利的极度渴望让宗望兴奋,激动,仿佛自己也置身手血腥战场,紧张得喘不过气来。

突然,黑夜里传来更加猛烈,更加密集地爆炸声,天地仿佛都要被这阵剧烈的爆炸撕裂了,就连同昌城都在爆炸中摇晃起来。

宗望恐惧,极度恐惧,今夜败局已定,再没有取胜的可能。

果然,仅仅过了片刻,战场中间位置地几团星云便哄然四散。一个星团向西山方向急速移动,不久便扶摇直上,好象要飞上云端了。很显然,那是金军在败逃,正在向西山败逃。

另外几个星团混在一起,向西河方向移动。那显然是逃跑的义军。

接着,战场中间的火云动了,二团烈焰飞射而出,一团巨大,翻涌咆哮,向西山方向滚滚而去,紧追星团不放。另一团则往西河方向呼号奔涌,气势逼人。宗望怒声痛呼,一拳砸到墙跺上,仰首悲啸,功亏一篑,功亏一篑。

“传令宗辅,撤军,即刻撤

辽军紧追不舍。

义军放腿狂奔,不过随着爆炸声结束,他们丢掉的魂魄又附体了,失去的勇气又回来了,很多人甚至不停地回头查看,他们只看到追击而来的辽军,并没有看到什么嗜血猛兽,他们的胆子随即大了,不过只是逃跑的胆子大了而已,不至于因为强烈地恐惧而慌不择路,乱跑一气。

辽军越追越近。

此刻西河战场尚未完全结束战斗,而西河谷战场又重燃战火,怨军逃卒正在冰河上没命狂奔,五路联军已经失去阵形,濒临崩溃状态,如果让辽军追上,后果不堪设想。李虎断然下令,铁卫营,马军第二将,即刻重整队列,返身攻杀,阻截辽

“呜呜”冲锋的号角吹响了。

李虎与铁卫营居中,阿巴顿和准备将斯乃都分列左右,三千多骑雁行列阵。

铁骊直立而起,扬蹄长嘶。李虎长枪挥舞,舌绽春雷,“虎烈”

“冲阵”

吼声如雷,跃空而起,霎时间,虎烈骑以江河决堤之势,呼啸杀出。

辽军措手不及。

叛军都崩溃了,都逃跑了,这时候跟在后面想怎么杀就怎么杀,谁知反贼们转性了,变了,也像金军一样坚韧了,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还能重整队列,还能再次发动反攻。

辽军自上至下,自始至终,还是把叛军当作昔日的流寇,还是看不起他们,还是把他们当作可以任意宰割的鱼腩。

这种烙刻在骨子里的轻视让他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轰”虎烈骑就象洪水一般,狠狠撞进了辽军散乱的战阵,两军相撞的沉闷响声如同打开了地狱之门,霎时满天都是被撞得倒飞而起地辽卒,跟着人头飞舞,断肢残臂如同缤纷落叶,随着平地卷起地狂飙忽上忽下,漫天飘舞。

血雨腥风,血肉横飞。

李虎身先士卒,长枪如龙,咆哮间肆意吞噬着敌人的生命。

徐大眼、方进、王大忠、谢一刀、陈豹铁卫营地将士们就象草原上受惊的野牛,狂奔,杀戮,挡者披靡。

阿巴顿、斯乃都各领悍骑,纵马飞驰,酣呼鏖战。长枪如林,长刀如虹,长斧如霹雳,长槌如惊雷,起落间,鲜血如雨,辽卒就象风雨中颤抖的草芥,波涛中无助的浮萍,被狂风暴雨肆意蹂躏,被滚滚惊涛打得了无踪迹。

第三十八章惊变

阿巴顿看到了辽军帅旗。

“杀,杀”这位血腥的室韦人就象猛虎看到了猎物一般,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围上去,杀,杀了他。”

室韦人的扈从怒目圆睁,一个个吼声如雷,舍命向前。

萧挞不也仓惶后撤。

战局的突然逆转让他失去了从容和镇定,他难以置信,已经崩溃的叛军,已经逃亡的反贼,竟然还能鼓足勇气杀回来,这招回马枪不仅让他措手不及,更让他的军队陷入了灭顶之灾。战场上的事情就是这样瞬息万变,前一刻辽军还在欢呼胜利,还在奋起余勇追穷寇,一眨眼,它又坠入了深渊,被突如其来的凌厉一击打得溃不成军。

辽军崩溃。

它的中军两万人,在先前战斗中,左地阵一直没有动,右天阵却遭义军疯狂围杀,损失惨重。

当义军撤退后,挞不也和他的士卒们都以为叛军崩溃了,随即撤阵追击。天阵中的辽军疲惫不堪,它冲在最前面,首当其中,被义军反击的突击马军杀得鬼哭狼嚎,魂飞魄丧,掉头就逃。几千人一逃,铺天盖地,当即把后面的地阵辽军冲得七零八落,“轰”一下炸营了,四散而逃。

义军三千多骑奋力砍杀,摧枯拉朽一般,挡者皆亡。李虎猛一抬头,辽中军大纛就在前方,红色灯笼耀眼夺目,几堆熊熊燃烧的大火围在四周,把山岗照得亮如白昼。

李虎霍然惊栗,脑海中霎时掠过那恐怖的火炮。

“撤,撤”李虎突然勒紧马缰。铁骊痛嘶。直立而起,庞大的身躯连打几个转,轰然落地,“撤,撤”李虎声嘶力竭,拼命地叫着吼着。

贴身侍卫陈豹就在他的身边,听到李虎传令,当即摘下号角。仰天狂吹,“呜呜”更多的扈从停下了战马,吹响了撤退的号角。

铁卫营骤然停下,将士们纷纷拨转马头,打马就走。

虎烈骑第二将速度不减,在铁卫营地两翼急速转向,划出一道陡急地弧线,呼啸而走。

阿巴顿还在杀,一往无前。

“撤,撤”他的扈从们齐声高呼。“快撤”

阿巴顿充耳不闻,继续攻杀,他的眼睛里只有猎物。阅读文字版,请上只有萧挞不也。

扈从们无奈,两翼跟上,死命砍杀。

撤退的号角声越来越密集,大队人马已经完成转向,并且开始加速了。

扈从们急了,又叫又喊。

阿巴顿终于停了下来。三十多步外,萧挞不也正在纵马奔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