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传来梁茂才和老路的呼唤声,“安书记”
安在涛起身大步走向门口,突然脚步一停,回身向孙晓玲瞥了一眼。
孙晓玲立即醒过神来,脸色顿时涨得通红,明白了安在涛的意思。
如果让梁茂才和老路发现孙晓玲并没有休息,而是在自己房间里跟他孤男寡女单独相处,未免会产生一些什么别的想法,尽管他们之间清清楚楚平日里倒是无所谓,只是现在是一个敏感时期,孙晓玲刚刚离婚,还是避一避吧。
孙晓玲垂着头红着脸满怀羞耻地躲进了安在涛房间的卫生间里。她关紧房门,抚摸着自己高耸的胸脯儿,强自镇定着那颗悸动颤抖的心,脸上因为羞耻感而滋生的红晕浓重得都能掐出水来。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知羞耻了,竟然赖在他的房里不肯走孙晓玲紧紧地咬着牙关,这个念头一涌动起来,当时几乎都要晕厥过去。
“安书记。”老路呵呵一笑,“安书记,刚才我和老梁找了一下孙主任,也没找到她,不知道是不是出去看香港的夜景了”
“哦,可能吧。”安在涛摆了摆手,“进来坐吧。”
梁茂才给安在涛点上一颗烟,“安书记,我和老路碰了碰头,觉得还是明天一早就跟富成公司联系我们办正事吧,这样走马观花的看下去,其实也没啥意思您看行吗”
“我是无所谓的,老梁,这香港我来了太多次了既然你们都愿意,那就这样吧。老梁,明天我们几个人就暂时脱团,你跟旅行社方面沟通一下。然后,尽快跟富成公司方面接接头,看看他们是啥意思。”
安在涛伸了伸懒腰,“搞了这么一天,还真是怪累的。你们两个不出去看看香港的夜景这夜景还是不错的,出去逛逛吧,我就不去了,我想睡觉了。”
见领导有逐客之意,梁茂才和老路赶紧恭谨地起身告辞离开。两人走了之后,见卫生间里还没有动静,安在涛忍不住重重地干咳了一声,里面却还是没有动静。
安在涛愣了一下。
走到卫生间门口,轻轻推门一看,却见孙晓玲瘫倒在冰凉的瓷砖上,面色煞白,呼吸急促,一手扶着胸口,而另一只手撑着地面想要起身,但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老孙,你这是咋了”安在涛有些吃惊地俯身抓住她的胳膊,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双手将她平抱起来,走出了卫生间,放在了床上。
孙晓玲渐渐回过神来。刚才无与伦比的羞耻感让她几乎要晕厥在水雾蒸腾的卫生间里,慢慢滑倒在地上,浑身无力,心脏的痉挛,几欲让她窒息过去。
她极为难堪地扭过头去,将床上的一条毛毯扯过来蒙在自己头上,竟然羞耻地压抑着哽咽抽泣起来。
见她弓着身子,肩头轻轻抖颤,混身上下的丰腴曲线勾勒灵动起来。安在涛心下一叹,大抵也明白了孙晓玲目下复杂羞耻难堪的情绪。
她满怀暗恋,但又自惭形秽觉;有心表白,但却又担心安在涛嫌弃自己下溅。想要就此绝了自己心里的情怀吧,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此情何堪此心何堪
“老孙”安在涛坐了下来,轻轻道。
孙晓玲慢慢回过头来,脸上泪眼朦胧羞耻之色越加浓重,她紧紧地咬着嘴唇,颤声道,“安书记,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我马上就走,马上就走”
她撑起身子来溜下床去,穿上自己的拖鞋就要离去,但眼前却突然一阵头晕目眩,一头就又栽倒了下去。
安在涛下意识地探手接住了她。
一具轻微颤抖的、冰凉而丰腴的身子落在他的臂弯里,而她胸前的两团爆满正好积压在他的胸前,他的身子陡然僵硬起来,而她的身子却在“瑟瑟发抖”。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我是不是很”孙晓玲无力地靠在安在涛的身上,哽咽着嘴唇都已经被咬破渗出嫣红的血迹来。
安在涛叹了口气,俯身望着孙晓玲,“你不要这样想,我也不会这样想你。你是一个好女人,工作上兢兢业业也是一个好干部,还是我最信任的助手人非草木,我知道你心里但是,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明白吗我不愿意因此失去你这样一个工作上的搭档你明白吗”
“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明白吗”
安在涛低沉而柔和的声音传进孙晓玲的耳朵,她浑身剧烈地抖颤了一下。
良久,才动了动无力而越来越冰凉的身子,想要离开安在涛的臂弯,“我知道,我知道的。是我太无耻了,对不起,安书记,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心底的绝望一点点滋生起来,孙晓玲想要歇斯底里地大哭一场但却不敢哭出声来。她的肩头轻轻地颤抖,泪水喷涌而出,将安在涛身上穿的纯棉汗衫打湿了一大片。
“对不起”
孙晓玲颤抖着身子拼尽全身气力从安在涛的臂弯上挣脱起来,掩面踉踉跄跄地向门口行去。
“你别这样。”安在涛叹息一声,起身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柔声道,“去洗把脸,别这样出去。”
孙晓玲咬了咬牙,黯然点了点头,扭头向卫生间里走去。
第二天醒来,安在涛换上了自己来之前就准备好的正装。白色的衬衣,黑色的西裤以及黑色的皮鞋。准备见富成公司的人,自然是穿得要正式一些。
老路和梁茂才、马晓燕和赵倩等人也都换上了职业正装,毕竟,跟港商谈判会面,他们作为资河开发区的官员,穿着要正式一些,这样才即尊重自己又尊重别人。
旅行团的其他人都继续出发旅游,就只剩下安在涛这几个人。望着几个精心换装了的下属,安在涛嘴角浮起一抹欣慰的笑容。不管怎么说,这几个人的表现还是很让他满意的。
目光在众人身上转了一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