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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8(2 / 2)

刘彦输着吊瓶蜷缩在病床上,沉沉迷糊了过去。安在涛看看打完还早,腹中饥饿如火烧,便匆匆出了出了医院,在医院门口一个早点的铺子上吃了几个包子,喝了一碗馄饨。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安在涛都是最讨厌吃包子的,但他从来没有想到,这往日里想想都恶心的肉包子,今天吃起来会这么香甜。

想了想,他在隔壁的小商店里买了一个不锈钢的保温桶,又买了一把勺子,给刘彦也带了一碗大馄饨。

提溜着回到医院门诊部,刘彦已经迷糊了一小觉睡醒过来。或许是输了液体和打了退烧针的缘故,她的脸色红润了很多,烧也渐渐退了。

安在涛坐了下来,看看两瓶液体才打了不到一半,就打开保温桶,用勺子在里面搅了搅,呵呵一笑,“刘彦,我给你带了一碗馄饨,很好吃的,来,趁热吃吧。”

刘彦半靠在床头上,俯身吃力地用勺子喝了一口汤,却剧烈地咳嗽起来。安在涛皱了皱眉,“咋了,不合胃口”

刘彦喘了一口气,无力地靠在那里,手中的勺子捏在手里,迷蒙而复杂的眼神却望向了天花板。

她浑身无力,俯身吃东西本就很是费劲,再加上安在涛买的这保温桶很深,她几乎是要将脸贴在桶口才能吃到,岂能不呛着。她有心想要让安在涛端起来喂给自己吃两口,又觉得自己跟他不过是普通朋友,以她骄傲的性子如何能开得了这个口

好在安在涛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耸了耸肩,看了看自己买的保温桶,似乎还真是有些“大材小用”了。这么大、如此深的一个保温桶,只盛了这么一碗馄饨,似乎还真是有些

他嘿嘿笑了笑,端起保温桶,又从刘彦手里接过勺子来,舀起一勺来送到了她的嘴边,“好了,你是病人,我来喂你吃。”

安在涛一勺一勺地给刘彦喂着馄饨,一开始刘彦还觉得有些尴尬,后来也就慢慢地享受起了这种感觉。在安在涛勺子的挥舞间,她望向他的眼神渐渐变得异样和柔和起来。

她缓缓地闭上眼睛,嘴巴只是随着安在涛的动作而下意识地开合着吞咽着,眼圈却是一红,两行珠泪津然而下。

她浑身无力却心潮起伏。她不知道,她以后该如何去面对这个男人。今生今世,她还能忘记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那间肮脏不堪的小旅馆,这个与自己同吃一桶方便面,一口口地喂自己吃馄饨的男子吗

发烧好治心病难医。输完液体,与安在涛一起开车离开这家医院,刘彦默默地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缓缓闭上了眼睛。她明白,就在短短两天之间,她似乎给自己下了一个套然后就莫名其妙地跳了进去。

轿车在飞驰,安在涛从下一个入口重新上了高速。刘彦思绪纷飞,想起了与安在涛认识至今的点点滴滴,从他在老虎山上跳入人工湖救她上岸的一瞬间,到你来我往的“新闻对抗”,再到央视演播大厅里的针锋相对,还有中央党校青干班培训期间,以及在陈近南家楼下他粗鲁而霸道的手臂

往事如烟,历历在目,让这个骄傲的女子心潮起伏难以自抑。

是冤孽还是缘分刘彦心里幽幽一叹,侧首瞥了正在专心开车的安在涛一眼,慢吞吞地坐直身子,冷艳的神色渐渐恢复如常。

回到滨海已经是晚上8点多,安在涛直接将车开到了火车站。

“刘彦,你身体也不要紧了,自己开车回去吧,我坐9点多的火车赶回滨海了。”安在涛松开安全带,望着刘彦。

“要不你开我的车回去吧”刘彦低低道。

“不用了,我没驾照,万一被交警逮住,可就是要吃不了兜着走。”安在涛呵呵一笑,就推开车门跳下车去,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又转身来跟刘彦挥了挥手。

3月20日是周六。这一天,是中组部干部一局来东山省集中轮训驻东山省的青干班学员的日子。但安在涛从燕京回来后,却一直没有接到通知,一直到3月18日的下午。

怎么可能安在涛皱起了眉头。刘彦的消息应该不会假,而且中组部考察组来的消息早已传到了滨海,夏天农还专门打电话给他,要他做好准备。

安在涛站在阳台上,打开窗户,一股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望了望渐渐西斜的落日,他最终还是忍不住给刘彦打了一个电话。

刘彦听说他还没有接到轮训的通知,显然吃了一惊。她急急道,“安在涛,是不是你们滨海市委的人使坏,有意没有通知你”

安在涛摇了摇头,“那不可能。”

刘彦沉吟了一下,“安在涛,你等我电话,我去给你问一问。”

刘彦匆匆挂掉电话,想了想,就走出自己的办公室,穿过一条长长的回廊,从省委宣传部所在的前楼一路小跑,到了省委组织部所在的后楼。一直走到陈近南的办公室前,她定了定神,就敲开了门。

陈近南见是刘彦,便笑了笑,“小彦啊,怎么想起到陈叔叔这里来了来,快坐”

刘彦没有坐下,而是她盈盈走到陈近南宽大豪华的办公桌前,俯身压低声音问道,“陈叔叔,滨海的安在涛,也是我们这一期的青干班学员,中组部来轮训的名单上分明有他,但他怎么没有接到通知呢是不是哪里出了岔子了”

陈近南眉头不经意间轻轻一皱,但还是笑了笑,“小彦啊,可能是这位小安同志工作忙,抽不开身吧听说他可是市委书记的秘书,他岳父还是滨海的常务副市长,他其实不用来参加轮训,不需接受中组部和省委组织部的统一调配,在滨海也是大有前途嘛”

刘彦柳眉儿一挑,她深深地望着陈近南,沉声道,“陈叔叔,那怎么可能我前两天才跟安在涛说过这事儿,他一直很希望来参加轮训,怎么可能自己放弃”

“我明白了,陈叔叔一定是您做的手脚吧”刘彦冷艳的脸色瞬间变得涨红起来,“陈叔叔,您为什么要这样做是不是因为我陈叔叔,既然是这样的话,我也不妨跟您说个老实话,陈锐在我心里就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弟弟,我是绝对不可能跟他订婚的现在不可能,今后也绝不可能您这样做,太过分了”

刘彦怒冲冲地拂袖而走,跟陈近南的秘书迎面走了个对头,见她这幅样子,陈近南的秘书心里讶然:这是哪个部门的人,怎么敢这样跟陈部长说话

在他的记忆中,省委机关大院里还没有人敢跟陈近南发脾气。当然,省委主要领导除外。

见陈近南的脸色不好看,他赶紧轻轻替陈近南关好门,悄悄又捏着手里的文件退了出来。

陈近南缓缓站起身来,走到落地窗户跟前,望着楼下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这两天,他实在是经受不住欧阳丹跟自己闹腾,又觉得安在涛留在滨海做市委书记的秘书,有杜庚的赏识,有夏天农这个直系靠山,还有自己在背后,将来前途也是一片光明,也未必就非得一定要接受中组部的轮训和统一调配。所以,他就在名单上用红笔圈起了安在涛的名字。

但他没有想到,刘彦竟然反应这么激烈。难道,刘彦真的爱上了安在涛

陈近南嘴角抽动了一下,狠狠地跺了跺脚,锃亮的黑色皮鞋踩在红色的地毯上,溅起淡淡的灰尘。

刘彦冲出陈近南的办公室,好半天才冷静下来。她手里捏着手机,犹豫了好久也最终没有拨安在涛的电话。

中组部后备干部考察培训领导小组东山分小组的组长是中组部干部一局的副局长孙焘。孙焘手里捏着一份名单走进陈近南的办公室,微微一笑,“陈部长”

虽然孙焘的级别跟自己相差甚远,但毕竟也是中组部来的干部,陈近南缓缓起身笑道,“孙局长,来,请坐。”

“陈部长,有这样一个事情,我来跟陈部长请示一下我看咱们组织部报上来的名单上,似乎少了一个人。这一期的青干班在东山省的学员是13个人,怎么我看现在只有12个呢这个小伙子呢”

孙焘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张考察表来,指着上面安在涛的免冠照片笑了笑,“陈部长,您看是不是漏了一个这个小安同志可是中央领导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