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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香在近年来也是渐渐的感觉与长安的关系有些淡了,毕竟她已经是在西石城那么长的时间了,西石城对于她来说已经是更加的适应了,所以她才是不觉得有多少情况可以去感怀的,而只是便就像是陪同着斐龚去一趟长安一般。

与宇文香并排骑着高头大马,斐龚看到宇文香脸上已经是没有了往常的那种兴奋劲,心中好奇之余,嘴上却是没有说什么,毕竟斐龚已经是过了那种急于表现自己的年纪了,他懂得怎么样将自己的情况给安排好,若是将这些给掌控好了,那么在任何时候,都是能够给到别人一种相当相当稳重的感觉,这种感觉是相当重要的。并不是像人们想的那般的可以无所谓。

“老爷,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早就退下来了”宇文香嘟着嘴,很是透着不满的说道,虽然宇文香已经是从变成了现在的贵妇人,但是她还是一点儿也没有改变她说话直来直去的个性,她就是要向斐龚表明自己对他这么早的将位子传给婓龙的不满。

斐龚微微笑了笑,他朗声说道:“这一天终归是要发生的,之所以让事情发生的早了一些,只是因为我想要趁着自己还能够压着那帮牛鬼蛇神,好给婓龙更好的机会将权位给承接过去,若是这个事情拖的时间太长,未来则恐怕是会有什么变数”

听了斐龚的解释,虽然宇文香心中的感觉是好了许多,但是这依然不改她的不满。

宇文香哼声说道:“那这一次去长安,恐怕也是为了避让开来,好让婓龙更加好的耍耍威风吧”宇文香并不像她表面上给人的印象那般的肤浅,在关系到政治手腕的事情上面,她就是有着非常强的嗅觉,这个能耐估计也是和她老爹宇文泰有着莫大的关系。

斐龚哈哈大笑着,却是不再答话,对自己这个娇俏依旧的大美子,斐龚可是非常的疼爱的,自然是不忍心要和她太过较真的去争论一个什么事情。再说了,事情的本相也已经是让宇文香给看破了,他若是再否认,那就是有点矫情了。

幽幽的叹了口气,宇文香一想起北周的近况,再想想西石城,宇文香这心里就不是个滋味,人总是更加容易同情弱者,宇文香也同样如此,不管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之下,若是能够将很多的事情都是给解决好。那么才是最为关键的,而若只是完全循环往复的按照自己的思路来去做一些事情,那么即便是做好了,恐怕也不见得是能够将多少事情给尽量的落实到实处。

斐龚虽然不是宇文香腹中的蛔虫,却也是相当的了解宇文香的一些细微化的心理活动,他朗声笑道:“怎么了,又是在忧心忡忡的替你那个宝贝弟弟感到担心啦”在斐龚心中,宇文觉便就是差了不是一点两点,宇文觉在斐龚的心目中而言,要霸气没霸气,要能力没能力,可以说是相当的没有什么太大的优点的一个人,除了他那永远也不会放弃对任何利益的算计的一颗心胸狭小的心之外,斐龚实在是不知道到底宇文觉能够成得了什么气候。

宇文香也是知道不管怎么说,斐龚总是对宇文觉有着相当大的恶感,而这些恶感的形成,还不能够单方面的归结于斐龚太过的记挂一些事情,而是要在一种非常强烈的环境之下,让人能够将很多的事情都是处理好,这才是相当相当的重要的,若是有了什么偏差,则将会是一个非常不妙的情况发生。

做好自己的事,就算是自己再能,所能够做得到的事情也是极为有限的,但是若是能够让很多人来去为自己做事,那么也许这些人当中还有许多人能够比你更加好的将事情给做成,所以上位者最重要的只是驾驭人,而不是驾驭事情,这一点是相当的重要的,而宇文觉之所以是没有取得太好的成就,这个和他在驾驭人上面没有足够的胸襟是有着很大的关系的。

“老爷,不管怎么说,你都是觉第的姐夫,很多事情你还是应该多多的帮帮他才是啊”宇文香娇声说道。

一听到宇文香向自己发嗲,斐龚就是有点受不了,他最是清楚的,每一次宇文香出现这种语气的时候。若是自己不但应,那么自己便是将要面对宇文香连续不断的这种软磨,那种过程可以说是相当的让人感到不耐烦,而偏生他自己还是一点也不能够将自己的情绪给表露出来,这就是相当的让人无可奈何的一种情况。

斐龚叹声说道:“这个可不是我不愿意帮助西石城啊,你也是知道你那觉第的性子,他可是相当的骄傲的啊,而且还十分的猜疑,如果我无缘无故的要帮助他,恐怕他还担心我要对他耍什么阴谋呢,很多事都是要小心点处理才好,所以我可是不敢贸然的对你那觉第太过示好啊”

宇文香也是心中暗自苦笑,毕竟斐龚所说的也都是实情,宇文觉的胸襟实在是过于小,眼光若是太过狭隘,那么做出来的事情也将是会有着非常大的限制,这就是会造成一种相当恶劣的影响了,不管是在什么事情上面,都是会有很大的副作用的,便像是这一次宇文香想要给宇文觉一个帮助,却也是能够让斐龚给轻而易举的推掉一般,一切还就都是因为宇文觉自己的问题。

人这一辈子,要做的就是做人和做事,而做人又是绝对的重要过做事,这就是一个相当有趣的事情了,一个不是十分懂得做人的人,即便是做事的能力再出众,他所能够做得到的成就也将是会相当相当的狭隘的。

“不用太过担心了,这个时候北周并不是像你想象中的那么不济,只要是将事情给很好的控制住,就是能够将很多的问题都给解决,我已经是有看到一部分的问题已经得到了解决,一切都是会慢慢的好起来的”斐龚肃声说道。这一次北周四处发生的起义已经是让北周给完全的镇压下去了,哪里有饥荒,哪里就有起义,这是相当正常的一个事情,当一个地方连让人继续生存的可能性都是没有了的话,那么一切的法度便将会变成形式上的东西,所能够达到的效用就会相当相当的微小。

经过一段时间的旅途之后,看到路上以前经过的一些驿站,竟然是比以前还要显得更加的败落,这种情况让宇文香看得是心中刺痛,窥一叶而知秋,很多事情往往只需要看一个细节方面的东西就是能够很快的将事情的本质给挖掘出来,这需要人们不断的去将自己的情况来去判断好,而唯有是这般,才是能够将很多的状况都是给处理好。

宇文香虽然还没有到长安,但是她也是能够猜测到这个时候的长安恐怕是比几年前更加的不如了,更不要说是和她老爹宇文泰在位的时候的那番荣景来去比较了,不知道为什么,宇文香的印象之中,好像自从宇文觉上位之后,北周便是开始慢慢的走下坡路,这种情况发生的根源是什么,难道真的是自己的弟弟吗,这显然是宇文香不愿意去面对也不愿意承认的一个事情。

斐龚看到宇文香的表情是越来越郁闷,他便是知道宇文香可能是对北周,特别是她弟弟宇文觉感到越来越大的不满了。

斐龚不是希望看到宇文香和宇文觉姐弟二人的情感破裂,然后他就是会站在旁边偷着乐的人,他也是希望宇文觉和宇文香的关系能够融洽,但是事情仿佛没有出在斐龚身上,而只是因为宇文觉自己在这么些年的所作所为好像是将很多的情况越来越变得糟糕,这就是很多人心中都是无法承受的一个情况了,特别是对于宇文香来说更是如此,因为这个情况比较的敏感,所以斐龚也是保持缄默,很多事情,不说并不代表着就是对事情没有造成什么影响力,而只要是能够保持住自己应有的那份谨慎,则是能够将很多的情况都是给处理妥当。

就这么一路都是阴沉着脸,宇文香来到了长安。

原本是领袖的斐龚,或许是因为从自己的位子上退了下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