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斐龚只觉得自己是头疼无比,他不知道对方的意图,这是让他最感到不快的,从来没有像是这样的感觉到自己对事情的把握是如此的匮乏,这样的感知自然是让斐龚感到相当相当的不快的,不管是什么时候,斐龚都要求对事情有绝对意义上的完全掌控,这是一种控制欲,也是一种征服欲,从来斐龚就是有着这样的情愫,只是有时候表现的相对强烈一些,而有时候或许是表现的相对没有那么的强烈,只是不管什么时候,斐龚都是有着内心的这样的一种情感诉求。
好在是这个时候,一些老的牙齿都快要掉光的老头们出场了,这些老头应该便就是所谓的长老一类的人物了,这个时候,只要是能够看到一些管事的,便就已经是让斐龚感到非常的满意了,他可是不希望这种状况继续的持续下去,要不然他自己一定是要发疯的。
这样的场景,让斐龚突然间想到自己好像是有点像是闯入食人族部落的外乡人一般,这样的画面的确是相当的滑稽,只是对方好像是对自己到来并没有太大的敌意,这就是让人感到相当的诡异的一个事情。
那些长老们看到斐龚的时候,一个个都是显得非常的亢奋,他们对着斐龚指手画脚的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
语言的不通有时候总是会造成更加多的误会,不管是在什么时候都是如此,而斐龚这个时候看到对方对自己指指点点的好像是在说些什么,只是他自己自然是不能够听明白的,所以他这个时候心中就是生出一种非常大的厌烦情绪,若是能够的话,可能他会将对方像是扰人的苍蝇一般的拍掉,只是现在自己毕竟是在人家的地方,在没有能够完全了解事情之前,斐龚自然是不会轻举妄动,一想到自己来的时候还是信誓旦旦的要将对方连根拔起,但是没想到事情居然是会发展到像是现在这般的田地,斐龚也是感到十分的滑稽。
突然间,那些长老们除了一个年纪最大的没有动之外,其它人都是对着斐龚跪了下去,而这个时候是,所有的土人也是唰的跪了下来
斐龚瞪大了眼睛,他差点没有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怎么对方会像自己下跪,难道真的是自己人品爆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吗,好像一直以来像是要发生这样的情况都是比看到日全食还要困难的啊。
那个年纪最大的长老笑眯眯的走向斐龚,只是这个长老的牙齿已经掉光,头发也是稀疏非常,浑身上下仿佛便是皮包着骨头,苍老到这样程度的人对着斐龚笑,这样的情况可是让斐龚感到毛骨悚然,不是害怕,而只是觉得十分的难受,心中憋得慌。
等到老人走近了之后,斐龚才是看到他的手中原来是拿着一个圆圆的白色石头一样的东西,斐龚已经是习惯了这些土人总是拿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来给他看,所以他也是很是自然的便是将对方的石头给接在了自己的手中。
而当斐龚往石头上看去的时候,他却是完全的惊呆了,只因为这个石头里面居然是有一个非常清晰的图像,里面画着一个人,还是一个只能够看到背影的人,那个人背上背的赫然就是他现在后背上的战戟
斐龚差点是没有石化,这样极度难以发生的事情居然也是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这可是让斐龚感到万分的惊骇,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土人会有这样的一个石头,但是他知道对方之所以对自己这般的礼遇,一定是因为这个石头里面所画的那个背负着战戟的人,得来这把战戟的时候,斐龚便已经是觉得此物不凡,只是没想到,也许是在非常非常久远之前,这把战戟的主人还是一个更加强大的存在,居然是强大到可以影响到这样的一个偏远的部落。
这些部落的人一定是受过战戟前主人的恩惠,所以他们才是会时刻铭记着,他们将这块石头像是圣物一般的保存的,为的可能就是迎接像是自己这般再次的背着战戟重临这个部落的人的到来,一切都只是为了偿还他们可能在不知道多少久远之前曾经欠下战戟主人的恩情,这个时候,斐龚再看向这些土人的时候,已经不觉得他们只是一群未开化的野人了,从这些人的身上,斐龚能够看到在其它所谓文明人身上早已经是绝迹了的东西,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而这些土人,不单单是用一辈人来去报答,甚至是用几辈人来去守护这份恩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怀,斐龚不得不为之动容。
斐龚不是一个轻易就能够被外物感动的人,他的心肠有时候绝对是能够如铁石一般的硬,只是这个时候,斐龚自己也是不得不成人,他为自己赤诚的土人给感动了,将心比心,也许是要他做到这样的程度,必将是一件相当相当难的事情,但是就是这些在常人眼中十分的愚昧的土人,他们做到了,这是一种精神,一种能够让人肃然动容的精神。
既然是如此的情况,那么有一些事情,斐龚便是能够理顺出一个眉目出来了,这里有着传说中的黄金城,也许还就真的是有这么一回事,因为这可能是战戟主人遗留下来的,而这些土人应该是受过战戟主人的大恩,所以他们用数代人来去守护这笔财富,而今天,自己背负着战戟来到了,那么便是作为了战戟前主人的代表来到了这个部落,前来取回属于战戟主人的物件,这些土人自然是会非常的激动。
这个时候,斐龚已经是一点都无法生起此前因为自己的军队受到对方的攻击的仇恨心理了,任何人,在这群可敬可亲的土人面前,都是很难心生仇恨,斐龚也不是一个没有情感的人,他也是有自己的道德标准,只是有时候他的位置决定了他考虑问题是无法以自己的道德标准为第一的考虑要务。
深深的叹了口气,斐龚神情肃穆的看了四周那些有着一双双赤诚双眸的人们,在这群人面前,斐龚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种激奋人心的力量,而或许也是只有这样的人格,才是能够让他们坚守了不知道多少代,只是为了他们的先人曾经欠下的一些债,这自然是一种十分难得的事情。
做好很多的事情之前,若只是完全的将自己的一些不应该的想法给剔除,而只是剩下全部都是好的想法,这样自然是不太现实的,但是这个时候,斐龚确实是不再对这些土人有任何的愤懑情怀。
那名长老双手紧紧的握住斐龚的手,斐龚能够从对方的温暖的双手的不断颤抖而感受到对方的那种激动的心情,原本形象十分糟糕的老人,这个时候看在斐龚的眼中,也是渐渐的变得比较和蔼可亲了。
老人拉着斐龚往前走去,这个时候士兵们想要跟随在斐龚的身后,他们可是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而不管发生了什么,他们也只是死死的记住一个事情,那就是他们要将他们所渴望的都是给做好,不管未来发生了什么,都是要这么的做下去,至于其它,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