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洋大人高洋大人”斐龚大声呼喊着,只是希望高洋能够听到他的呼喊着。
“喊什么呢,喊什么呢”一个兵士对斐龚大声呵斥着。
斐龚呵呵笑道:“这位小哥,不知道高洋大人现在何处,我想要见上一下高洋大人”
士兵大声吼道:“在这等着,少废话”这名大头兵可是没有泄露高洋行踪的胆量,只能是如此呵斥斐龚,斐龚只得是静静的呆着,他掂着脚尖,只是也不能望到什么
就在斐龚等到有些困乏的时候,无精打采地高洋刚好从高欢处折返了时候,借着火把地亮光,高洋老远就看到了斐龚的身影,高洋策马赶到斐龚身边,朗声说道:“斐龚,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听到高洋那熟悉地嗓音,斐龚回过头来,见到高洋,斐龚急声说道:“大人,前方战事如何”
高洋长叹了口气,斐龚心里咯噔一下,怕是好不了了,韦孝宽以逸待劳,又岂是东魏军能够比拟的,这一役,东魏军怕是要吃大苦头了。
斐龚朗声说道:“大人,攻城艰辛,像这般猛攻恐怕也不是个办法,相爷的法子怕是不得要领,不知道能不能作一变通呢”
高洋皱眉说道:“你的意思是”
“这攻击一方的气势,都是一而盛,再而衰,三而竭,长时期的猛攻,绝对无法让咱们的气势凝聚起来,随着伤亡的增加,兵士的气势自然是要衰竭的,我想咱们是不是虚实结合,毕竟攻城不是朝夕之间就能够完成的事情,缓而图之,一来能减少伤亡,二来也是能够让对方疲惫,毕竟这是个持久战啊”斐龚肃穆非常的说着
高洋目瞪口呆,斐龚的说法倒是大出高洋的意料之外,缓而图之,就是高洋也是一心想着请愿杀敌,还真的没有斐龚的想法,高洋皱紧眉头,虽然不知道斐龚的策略是否能够收到什么效果,但是高洋也是抱着姑且一试的想法,便对斐龚说道:“这事儿我也是做不得主,不过你的想法却是很有点味道,不如这样吧,我们一道去和找我爹,看看他老人家是个什么看法”
“那么我们就赶紧去吧”斐龚急声道,他可是念叨着那么多的兵士的性命,即便不知道自己的说法是否有理,但有一点斐龚是相当清楚的,那就是高欢围城猛攻,一点儿效果都是没有,反而是搭上了巨大的伤亡
高洋和斐龚赶忙是赶到了高欢的中军所在,在高洋的引领下,斐龚才能顺利的通过一道道的关卡,若是只有他一人,怕已是被当成乱匪给劈成了肉碎
高欢见到高洋竟是带上斐龚走近前来,不由得心里有些不高兴,还没等高洋开口,高欢已经是冷声说道:“高洋,你又回来作甚,我不是差你好好的领着你的军马候命的吗”
高洋沉声应道:“回相爷,斐龚这家伙对攻城有点儿想法,我听了觉得有些意思,便领了他来和相爷说道说道”
高欢冷哼了声,狠狠的瞪了瞪斐龚,这个啥时候李希宗却是出来打圆场了:“相爷,现在战事胶着,不妨听听看也无妨”李希宗虽然不知道斐龚是何方神圣,但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高欢父子发生口角,自然是要劝说一下。
高欢这才冷哼道:“胖子,你这人倒是毛病不说,那么你便是给我说道说道你的大道理,如果说不出个所以然,可别怪我下手太狠”
第一卷第一五九章自讨苦吃
斐龚理了下自个的思路,琢磨好了这才郑重其事的说道:“两军对垒,心战亦是非常重要,韦孝宽以逸待劳,所以无论咱们的战士如何彪悍的攻城,西魏军想要守住,却也不是太难的事儿,而随着时日的流逝,天气渐冷,有利于敌方而不利于我军啊”
高欢冷哼道:“未战先言败,你这厮倒是好胆儿不怕我治你个蛊惑军心之罪”
高洋赶忙接口道:“爹,你且让斐龚接着说下去吧”
李希宗倒是饶有兴致的看着斐龚,今天他才第一次见到斐龚,却是在之前对高欢曾经召唤过斐龚一事略有了解,相关高欢和高洋之间的事情,李希宗都是极为关注的,今天看到斐龚的模样,却是想不到这家伙竟是有如此的胆识,说出的话也不大像一个小小的乡下土财主应该能有的见识。
斐龚咳嗽了声,高欢的面色不善,他这心里头倒是真的有点疙瘩,高洋的搭腔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斐龚心里的紧张。
“善推断的人可以从见到一滴水而推断出长江的存在,小的不才,没有通晓天机的先知才学,所以我无法推断一场战事的胜败,只是我觉得相爷的功法过于刚猛,而有失温绵,凡事须得适度,太过了便是不好了,老子说曲则全,有的时候,截弯取直亦不如以曲求全”斐龚的音调抑扬顿挫,倒是有着那么一副神棍的味道。
高欢的眉头紧蹙着,而高洋和李希宗则是嘴微张着,一副吃惊不小地模样。对斐龚没什么接触的李希宗自不必说,就是高洋,也是从来没想到斐龚能说出这样的话出来,高洋心道看来自己还是有些看低了这个胖子。
见到高欢三人让自己震得一愣一愣的,斐龚心下窃喜,却也是极力的让自己不要表现的太明显,善调侃者不嬉笑,这个道理斐龚自然是晓得的。
高欢冷声道:“那么,你对现时的状况有什么高见呢”高欢的音调虽然还是冰冷。却是不像之前那般咄咄逼人了,毕竟之前在围而不攻这个问题上斐龚已经是有奇见,现在回想起来,高欢也是有些对自己当初地固执有些反悔。
斐龚沉吟了阵,应道:“攻城拔寨之法,各将军深谙兵法之道,自然是比我要懂得更多。小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