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萧以薇就算再得宠,也没资本和荣王对立,纪浩腾的眼神虽然侵犯了她,也毕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举动,反而叫她无从发作。
深吸一口气,萧以薇勉强定了定神道:“本宫刚刚得了消息,说是今晚的接风宴荣王殿下不会来了,想必世子是代替令尊过来捧场的吧?世子请便,本宫还要赶着去宴会上,就不奉陪了。”
她说着就冷眼扫了下跪在脚边的荷露道,“还不起来?”
“是!”荷露屏住呼吸,爬起来,重新扶了萧以薇的手。
落在后面的宫女嬷嬷快步跟上,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前走去。
待到拐过回廊之后,荷露才揣摩着萧以薇的心思开口道:“娘娘真要去宴会上吗?今天这东宫乱七八糟的人看来是来的不少,省的闹着您。”
“可不是人越多越热闹吗?”萧以薇不以为然的脱口道,说完才反应过来,忽又止住步子冷着脸看过来。
荷露一惊,下意识的后退半步,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
萧以薇看着她,几乎是用一种警告性的口吻道:“今日皇上差遣本宫过来,代表的就是他的面子,若是宴会还没开始本宫就先自行离开,传出去,岂不就成了是咱们皇上失礼,刻意的下大邺摄政王的面子吗?”
她惯常待人都是和和气气的,哪怕是私底下对这些宫女太监也和颜悦色。
荷露算是她的心腹,从她入宫就一直在近身伺候,自然感觉到她今日的不同,不过却不敢深究。
“是,是奴婢鼠目寸光,娘娘恕罪!”荷露连忙道。
萧以薇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神色快速的恢复,很快便又如往常一般温婉柔和了起来,在灯光的映衬下清新雅致。
落在后面的纪浩腾却是眸光闪烁,若有所思的没有跟上。
今天的宴会,穆兰琪没有来。
他身边随从走上前,谄媚道:“世子爷,咱们也过去吧!”
纪浩腾的唇角勾了勾,视线却落在那回廊的拐角处动也不动,半晌,突然开口问道,“你说——方才那位大邺的摄政王妃和良妃比起来,谁更美?”
那随从是在他贴身的几人伤了之后最近才提拔上来的,虽然知道自家世子荒诞,可是眼下却是在人来人往的东宫里。
他这样口无遮掩的一句话登时就把那随从噎了个半死,神色惶惶的跪在地上道,“世子恕罪,这样大不敬的话,奴才不敢妄论。”
纪浩腾闻言也只是笑嘻嘻的,踹了他一脚,“本世子问你话呢,动不动就下跪,你这是存心恶心本世子呢?”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那随从道。
虽然不敢得罪他,但是要和他在这里公然拿这样下流的话题去议论后妃和他国使臣家眷——
纪浩腾身份尊贵,背后有荣王撑腰是没什么,他可不一样,就算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说这样的闲话。
纪浩腾见他支支吾吾,神色便有了几分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