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州军军阵内一片死寂,江南军军中则是欢腾雀跃,“将军虎威”的声音更加震耳欲聋。
李郃拍了拍手,对常州军喊道:“尔等主将己亡,还不快快投降降者一律免罪,不予追究罪责。反抗者,杀无赦”
“吼”火麒麟应着李郃的声音也是一阵长吼,常州军阵内的马匹简直要贴到地上了。
哐啷啷的声音阵阵响起,常州军的士兵一个个都放下了武器。
萧莫为和萧长风两人一阵亡,常州军几乎等于没了脊梁柱,瞬间瓦解崩析。杀奔常州,擒住赵忱王,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就在一切都已成定局,李郃派兵至常州城接受赵忱王投降的时喉,香香由京城赶来了。
看到阔别数日的香香,李郃自是高兴非常,在自己的临时行馆里,抱住小狐妖就要亲热。
“主人,香香这次是从京城带了两条重要消息来的。”香香好不容易才挣脱了李郃的热吻,焦急的说道。
“重要消息不会又是哪里打仗,爷爷让你来传消息来了吧”
李郃皱起眉头,冷哼道:“这回打死我我也不去了,他们爱派谁派谁去,我可不想再当他们战争机器。
“不是的,主人。”香香道:“第一条消息是,李太师又续弦了。”
李郃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什么我爷爷他续弦了不是吧他他续弦了”
“是的,主人。李太师只在半月前举行了一个简短的仪式那时您才刚刚从东北前来江南,这件事现在连扈阳那边都还不知道呢。京城知道的人不多。
李郃道:“可知道被我爷爷的垂青的女子是谁年芳几何”他对那个能让爷爷因奶奶过世而数十年不开的石头心重新开窍的女子,相当的好奇呢。
香香道:“是同楚玲珑姑娘学琴的一个年轻姑娘,应该不会超过二十,名字叫铭燕。至于出身,香香不太清楚。
“茗燕这女子真不知有何能耐,能让爷爷倾心。不到二十靠爷爷是超级老牛吃超级嫩草啊”李郃笑道。对于那女子的身份,他倒不怎么担心,以李家在京城的眼钱,爷爷能将她纳入家中,那肯定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了。
“还有一条消息。”香香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
“哦,说吧。”李郃随意道。
香香低声道:“黎布将军了死了。”
睛朗了数日的江南天空,忽然不知由何处飘来了阵阵阴云,轰隆隆雷声奏响的,仿佛是那悠远的镇魂歌。
同样的天空,京城,也下起了绵绵的小雨。
“啊”一声凄厉而愤怒的悲喊响起,不知是来自江南的战场,还是京城的灵堂
第二百一十一章生死别离
京城,淅淅沥沥的下着蒙蒙小雨。自从几天前黎府开始办丧事以来,这大夏国的都城上空,就再没晴过。
朱雀街黎府之内,到处挂满了白幔,一片悲凄的景象。
但与往常没有仆人的清静不同的是,这时的黎府上下走廊门道旁却站了不少身批铠甲的军士和丧服打扮的家将。
这些军士有的是刚刚从东北战场赶回京城的黎布老部下派来的亲卫,有是原本就录属黎布亲卫军的士兵,都是来为这位战功辉煌却英年早逝的将军守灵的。他们表情坚毅身姿挺拔,眼神中,自然的流露出悲伤的神色。
而那些家将,则是黎布死讯一传出,便由李家派来帮忙打点丧事的李府家将。
李黎二人的关系极为亲密,是人尽皆知的。现在黎布突然去世,虽然李郃远在江南同赵忱王作战,但他的兄长和爷爷自是不会坐视不管。
此时,黎府大堂之内,一具漆黑的棺材赫然摆在正中,一位一身丧服头戴丧巾的少女正默默跪在地上,低垂着臻首,让人看不清的面容和表情。右手边的地上放着一杆长枪,正是黎布的兵器钩镰枪。
在棺材的另一侧,还有一名同样丧服打扮的女子。相貌妩媚秀美,身材窈窕,看起来也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
过了许久,那站着的女子对跪在地上的少女低声道:“妹子,已经九天了,你看是不是可以让你大哥下葬了”
跪着的少女没有回答她。
那女子表情略显尴尬,过了一会,又道:“妹子,嫂子知道你心里难过,嫂子的心里又何尝好受呢”说着,声音略显哽咽起来:“他怎么说。也是我的夫君啊妹子。你总不能老让你大哥躺在这吧,总是该让他早些入土为安呐”
这说话的女子,是黎布新婚没多久的妻子林虹。而那跪着的少女,不用说,定是黎布的妹妹黎英了。
林虹说了半天,黎英仍是跪在地上没有一点反应。九天来,黎英始终跪在大哥黎布身前,除了不时在几个下人的劝说下喝点水和稀粥外,几乎没有离开过灵堂,也没怎么开口说过话。前几天前来吊丧的大臣和将军。都是由林虹和李府派来的人招呼,黎英根本谁都不理,就这么低头跪着。
林虹秀眉不经意的皱了一下,道:“妹子,你不说话,我可当你是答应了啊。”接着便对身旁一个身着灰色丧服的矮胖中年人道:“旺财,带上人,扛上棺材。准备下葬。外面正下着雨,去弄张蓬布来遮好了,可别让棺材淋着。”
原本黎家兄妹因为爱清静,所以黎府之中是基本没有什么人的。顶多也是几个黎布的亲卫而已。不过林虹嫁过来后,林父怕女儿受苦,陪嫁了一大堆丫鬟、下人还有个管家旺材。
旺材得了夫人的令,自是赶紧应是,叫上几个家丁,便要清理棺中的冰块。
忽然“嘭”的一声响,林虹、旺材和几个家丁都被吓了一跳,应声看去,只见跪着的黎英不知何时已抬起了头,用那双布满血血丝,略微红肿的眼冷冷瞪视着他们,右手握着黎布生前的武器钩镰枪,枪头向上,枪锥砸裂了地上瓦砖,刚刚的声响便是她握起枪,用枪锥砸地时发出的。
黎英一字一顿的说道:“谁敢碰我哥哥,先问问这把钩镰枪”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但说出的话却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