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苏润在太子府发的那出酒疯,给他们争取了四个半月的假期。
但张世的亲事定在五月初,时间赶得紧。
加之众人离乡日久,归心似箭。
故自长亭辞别后,一行人便马不停蹄,车不住轮的往清河省赶。
要说以前,赶路的确无聊。
不过苏润前些日子为百货商楼设计了棋牌室,弄出不少好玩的东西,正好先造福他们。
护卫们驾车的驾车,随侍的随侍。
而玉泉六子、苏行、梁父和谢天恩九人,则是分了三个车厢,开始打扑克牌。
有梁父三人看着,加之张世惨痛的前车之鉴,苏润六人没敢赌钱,输了就贴条。
苏润仗着自己经验丰富,公报私仇,给苏行贴了一脑袋的条,还大肆嘲笑:
“二哥,你看起来像是龙须糖成精了!”
嘲笑完,他还要拿笔墨纸砚,把苏行这模样画下来,美滋滋道:
“作为弟弟,记录二哥的黑历史乃份内之责,二哥不必言谢。”
“待哪日小弟缺钱,再把这画高价卖给二哥,换些银子花花。”
苏润小算盘打的响当当。
苏行本想在牌局里分出胜负,奈何苏润实力强就算了,运气还好,当地主时,三张底牌拿了对王炸不说,最后那张小牌还凑出了串顺子。
几局下来,苏行又收获了几根条,只能气哼哼地洗牌。
清水粘的条子随着他动作落下来不少。
等洗完牌,他脸上掉的只剩下嘴巴两侧的两根条子了。
苏行捏着一把条子,正要蘸水粘回去,苏润就戳着那两根‘须子’,乐道:
“二哥,你好像鲶鱼!”
这一戳,苏行脸上仅剩的两根条子也没保住,‘簌簌’两声掉在车板上。
苏润搁那儿傻乐,笑的没心没肺,快乐加倍。
苏行看得手痒,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顺手拍过去了。
苏润傻眼:???
今天二哥的底线这么低?
“额……”
苏行也沉默了,就这点小事,他本来没想动手的,只是:
“二哥要是说,这手有自己的想法,你信不?”
说是这么说,但苏行仔细一想,觉得可能是小弟离得太近,他手一抬就能拍到,实在是顺手,这也不能全怪他。
苏润忿忿:
“二哥你玩不起!”
苏润扑上来给自己找说法,却不是苏行对手。
还是嘴边贴了一圈白条子的谢天恩,帮着苏润对付苏行,这才让苏润成功捶了两拳出气。
疼倒是不疼,但苏行怨念道:
“公公,您是不是太偏心了点?”
“润子有您撑腰,这几天尾巴都快翘天上去了!”
谢天恩笑的好像弥勒佛,不紧不慢的回道:
“行子~不是公公不疼你~”
“可人心~天生就长得偏啊~”
谁家心脏长在正中间?不都是偏一边的吗?
苏润得意洋洋:
“二哥,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手心的肉就是比手背多。”
言下之意:他是手心,苏行只是个手背。
“子渊就是聪明~”谢天恩帮腔。
苏行:卒。
他沉默片刻,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公公,您不会一直在给润子放水吧?”
谢天恩含笑不语,苏润抬眼望车顶:
被二哥发现了!
苏行气笑:他以为是他实力不行,原来是队友被敌人买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