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烬的掌心抚过苏玉卿柔软的发丝，指尖微微颤动。
苏玉卿整个人贴在他怀里，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腰，像极了从前卿卿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总喜欢这样缠着他。
萧烬有些恍惚，是五石散的药效还未散去吗？
这熟悉的感觉让他一时分不清现实与回忆。
苏玉卿抬起头，温热的唇轻轻贴上他的喉结，像一片羽毛拂过，带着若有若无的痒。
萧烬的眸色骤然一沉，喉结滚动了一下。
这些动作，都是卿卿曾经对他做过的。
自从苏玉卿失去记忆后，即便他们日日相伴，即便他口中说着喜欢，却再未有过这般亲昵的举动。
屋外的雨声淅淅沥沥，萧烬低头看着怀中的人，一时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
跪在一旁的男子见将军紧紧抱着苏玉卿，仿佛他们之间再也容不下旁人，便识趣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屋内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雨声和彼此的呼吸。
萧烬没有推开苏玉卿，他的身体滚烫，显然还在发烧。
记忆中，十七岁的卿卿也是这样，生了病就爱撒娇，缠着他不放，非要他哄着才能入睡。
那时的卿卿黏人得紧，仿佛离了他就活不下去。
萧烬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卿卿需要他，还是自己离不开他。
大概是服用了五石散，连这样的梦都做了。
苏玉卿见屋内再无旁人，整个人像是卸了力，软软地靠在萧烬怀里，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他确实累了，被萧烬凶巴巴地折腾了那么久。
翌日清晨，雨仍未停。
萧烬蹙着眉，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苏玉卿醒来时，发现自己依旧被他搂在怀里。
萧烬身上暖和和的。
他抬眼看向萧烬的脸，忽然明白了对方为何总说自己“无趣”。
十七岁的自己与二十岁的自己，的确天差地别。
那时的他，眼里只有萧烬，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他身边，甚至不许他多看旁人一眼，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
他不仅缠着他，还会在床上提要求~
想到这苏玉卿脸红了一些。
苏玉卿的手指轻轻滑过萧烬的衣襟，小心翼翼地拨开，露出他胸口缠绕的纱布。
伤口还未愈合，隐隐透出一丝血色。
就在这时，萧烬忽然捉住了他的手，眼神阴沉地盯着他，带着几分警告。
苏玉卿不怕他，他太心疼萧烬了。
苏玉卿现在在想该怎么把自己的一颗心献给他。
他迎上萧烬的目光，主动凑近，轻轻吻了吻他的唇角。
见萧烬没有反应，他又试探性地亲了亲，一次不够，便追着亲。
萧烬握着他手的力道渐渐加重，指节微微发白，却始终没有推开他。
苏玉卿突然想到以前卿卿做过，而苏玉卿没做过的事情。
他的手指轻轻扯开萧烬的衣襟，露出他结实的胸膛。
他低下头，轻轻咬了一下萧烬的胸口，力道不重。
“……”萧烬的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般。
苏玉卿的舌尖轻轻抚过刚才咬过的地方，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