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朵那支的脸色也变了,额头上的汗如珍珠般大小,不停地向下滚落着。
又打斗了三四个回合多,朵那支拼尽全身的力气举刀劈向秦英的脑袋。
秦英并没有躲避,举枪向上一架,谁知这一下由于秦英用力过猛,竟然将朵那支的大刀给磕飞了。
朵那支一看,手里没有兵刃,更是慌乱。
秦英挺枪刺向朵那支的咽喉:“小子,你给我在这吧!”
朵那支一看,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吓得把眼一闭,在那等死。
就在这时,耳廓中只听“咣当”一声响,两件兵器撞击在一起。
朵那支把眼睛睁开了,发现来救他的那个人非是旁人,正是栗婆准。
栗婆准瞪了他一眼:“丢人现眼!
还不给我退下!”
朵那支满面羞愧地退了下去。
那秃鹰赶紧找来医官为他包扎伤口。
秦英一看是栗婆准来了,哈哈一笑:“昨天晚上,咱俩斗阵还没结束呢,今天你又来了,正好咱俩接着比画!”
“呸!秦英,你小子看上去挺老实的,却是个滑头!
你昨天晚上布的那什么阵?
怎么布置布置,你跑没影儿了?”
秦英哈哈一笑,我那是和你开个玩笑。
人们常说,将军额头能跑马,宰相肚里能撑船。
你还和我计较那些吗?
来来来,咱俩今天再比比兵刃!”
栗婆准的心里也是憋着一口气,他心想今天大王亲自来了,如果我在大王的面前斗不倒秦英的话,那还有什么脸面做将军?
栗婆准想到此处,怒道:“这是你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
“你好大的口气,咱俩谁先死还不一定呢!”
两个人在两军阵前三说两说,说翻了,当场动手。
秦英也想在李承乾的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以此证明,自己比武松也差不了多少。
真是好一场打斗!
两个人有时向着同一个方向奔跑,空气中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兵器撞击声。
有时候,两马交错,刀枪并举,真是人如猛虎,马赛欢龙。
他们俩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双方的军士为各自的将军呐喊助威。
此时,房遗爱又把那一架大鼓给推了出来,他登上了车,脱了个大光膀子,手持棒槌,击起了大鼓。
秦英听见鼓声,抖擞精神,大战栗婆准。
不得不说,栗婆准果然是焉耆的一员悍将。
秦英那么大的能耐,那么大的力气,就是斗不倒他。
眼看又过去三十个回合,仍然未分胜负。
焉耆王怕栗婆准有失,于是让手下人鸣金。
军中有个规矩,鸣鼓必进,鸣金必退。
栗婆准一听,便明白是焉耆王让他回去。
于是,他一提马的缰绳跳出圈外,对秦英说道:“并非我怕你,只是大王叫我回去有事,等我问清楚是什么事,再来与你交战!”
秦英也是累得不轻,满头大汗,呼呼直喘粗气,他心想正好可以趁此机会休息一下:“那好,你且回去,我在这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