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的赋税已经到了百姓无法承受的地步,再要这样下去的话,非出乱子不可!
自古以来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陈胜、吴广为什么要起义?还不是被秦朝逼得走投无路了吗?
因此,本钦差奉劝你不要贪得无厌,不要瞎折腾,把赋税恢复到朝廷规定的正常范围内,关心民生疾苦。
千万不要认为百姓是可以愚弄可欺的。
另外,关于淮南挖煤一事,本钦差觉得太子的建议已经做出了很大的让步,就按太子所说的那样办吧。
你们和太子一起去开发淮南煤矿,把50%的利润上交给国库,剩下50%的利润,你们和太子平分,要合作共赢嘛。”
此时,李茂却说:“难道说秦英把我打成这个样子就算了吗?”
魏正看了看他,道:“据本钦差所知,秦英对你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他只用了二成的功力,如果他用十成的功力,你还能站在这里说话吗?
如果你不服,等你的伤势好了之后,你可以去找他再去找他比试嘛。”
“我——,”李茂心想自己哪里是人家的对手呢?
无论气力方面,还是拳脚方面都不是一个级别的,“还有那太子妃把我害得这么惨,难道也就这样算了吗?”
苏瑰听他说这话,顿时急眼了,眼珠子都红了,把手中的梨花大枪一顺:“你想怎样?
你信不信我一枪挑死你!”
李茂这才想起苏瑰乃苏婉的弟弟,也是一员虎将。
李茂兄弟三人也拔出佩剑,厅堂里的空气顿时紧张了起来。
魏征说:“苏瑰,还不把兵器收下?”
“是,大人!”苏瑰施礼,再次站到了魏征的身后,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
魏征从容地说道:“这件事情也不太好说,说不定这也是一种治疗方法,只有使你背后伤处的旧皮脱落,才能长出新皮。
也只有使你腹部疼痛,才能把毒素排出,现在你不是好好地站在我们的面前吗?
如果她真想要你的命,恐怕你已经早死多时了!”
“那我们库房之中损失了那么多的钱财,怎么办?”
“目前来说,你们并不能提供有效的证据,证明你们损失了多少钱,而那笔钱是被什么人给偷了去的。
此案只能慢慢调查,等证据充足之后,确定疑犯之后方可定论。”
“你这分明就是袒护太子妃和秦英!”李茂用手一指魏征,很不服气地说道。
李元礼一看这李茂也太不像话了,把眼一瞪,对李茂说:“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还不给为父退下!”
李茂又重新站到了李元礼的身后,不敢再说话了。
李元礼知道魏征不是等闲之辈,深受皇上的倚重。
他思前想后,答应了太子所提出的方案。
魏征脸色稍缓:“刺史大人,你和陛下是兄弟,你们还分什么彼此吗?
大唐的天下是陛下的天下,也是你的天下。
希望你好好珍惜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不要等到失去了以后,才来后悔。
自己脚下的路怎么走,就看你自己怎样选择。”
李元礼明白他话中的含义,点头道:“请钦差大人放心,我一定会竭尽所能把徐州经营好的,为朝廷贡献自己全部的力量。”
李元礼设宴款待魏征和苏瑰,然后把魏征和苏瑰安排在馆驿中休息。
晚上三更。
魏征把苏瑰叫了过来,向他交代了一番,苏瑰频频点头。
赵氏的房间。
赵氏洗完澡之后,身着睡衣,斜躺在榻上,等着李元礼的到来。
可是,他左等不见李元礼的身影,右等也不见李元礼的到来,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可是,正当她沉睡之际,她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有一只大手搂住了她。
她以为是李元礼来了。
她转过脸来,睁开惺松的双眼一看,吓了一大跳。
原来,来的这个人并非李元礼,而是李茂。
赵氏腾地坐起身来,奋力地把李茂推在了一边,怒道:“李茂,这么晚了,你到我的房间里来干什么?”
谁知那李茂并未因此而感到惊慌,而是淫笑道:“上次我不是已经和你说了吗?我对你十分爱慕,今晚良辰美景,希望咱俩能成就好事!”
“畜生,你给我滚出去!”赵氏面沉似水,拿过一件衣服披在了身上。
可是,李茂并没有后退的意思,接着说:“我觉得你对我也挺好的呀,为什么此刻要对我如此狠心?
上一次你受了伤,我之所以去给你喂药,那是因为你爹给了我许多金银,并且,打算把我扶正,让我去照顾你一下,我看在你爹的面子上,看在钱财的份上,所以,才去给你喂药,没想到你却是一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我怎么能和你这样的人苟合呢?
你到底走不走?
你再要不走,我可要喊人了!”
李茂借着灯光观看,发现赵氏真是美得不可方物,可是她脸上的杀气也着实让人害怕。
李茂的双臂伸展于胸前,然后,快速地向前一跃,左手捂住了赵氏的嘴巴,右手把她压在了身下,
然后,不停地亲吻着她的脖颈。
赵氏乃一弱女子,奋力反抗也无济于事,眼看她身上的衣服便要被撕扯了下来,就在这时,一条人影迅速地从外面窜了进来。
紧接着,李茂感觉到自己的头部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撞击了一下。
李茂只好把赵氏松开,用右手捂住自己的脑袋,一股热流顺着他的指缝流了出来,原来是鲜红的血。
李茂转过脸来一看,见来的这个人非是旁人,正是苏瑰。
苏瑰的手里拿着一条板凳腿。
“你敢打我?”李茂用手指着苏瑰说。
“小太爷打的就是你,你在干什么?
怎么你不服吗?
不服到院内,咱俩再比画比画。”苏瑰怒目而视。
李茂被苏瑰的气势所吓到,抱头鼠窜而去。
此时,赵氏把衣服穿戴整齐,头发拢了拢,飘飘万福问道:“多谢出手相救,感激不尽!”
“夫人,不必客气!我也是打此路过,碰巧遇上了这档子事,顺手管上一管。”苏瑰说。
“你叫苏瑰,是太子妃苏婉的弟弟,对吗?”
“是的,我此次跟随钦差大人魏征一起来到徐州。”
“那么,你们此次到徐州有没有查出什么头绪?”
“目前来说,没有。”
“有一件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事?你说吧。”
赵氏犹豫了片刻,道:“李茂可不是一般人,他在徐州城里横行不法惯了的。
他游手好闲,斗鸡走狗,聚众赌博,欺男霸女,曾经把祝家庄祝员外的女儿祝翠莲抢到府上强行无礼。
那女子性格刚烈,誓死不从,竟然一头碰死在庭柱之上!”
“哦,有这等事儿?”苏瑰感到十分震惊。
“此事千真万确。”
“那么,后来这件事如何处置的呢?”
赵氏双手放于腹前,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缓缓道:“那能怎么样?不就是不了了之吗?”
“这件事徐州城的人都知道,只是人家敢怒而不敢言。”
苏瑰听了之后,以拳击案:“李茂真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