颉鼻娜说话之时,秦英的一双眼睛一直看着她。
秦英发现这姑娘长得是真好看,越看越爱看。
李承乾的神情悲痛:“对于这件事,孤心里非常难过啊,孤未能把大唐的子民给保护好,遭此大难,孤也是有责任的啊。
不瞒你说,因为这件事,我父皇十分震怒。
他当即就打算兴兵讨伐你们。
孤是不希望两国的百姓再次遭受战争的苦难,所以,亲自前来,和你们洽谈此事,孤是希望能和平解决这件事。”
颉鼻叶护说:“对于这件事,小王深表歉意。
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小王一定尽最大的努力劝说大王,满足你们的要求。
这样吧,明日本王就去面见大王,把你们所提出的要求对大王讲述一遍,你们就在客栈等我的消息,你看如何?”
“好吧,那么,这事就这样说定了。”
李承乾说完起身告辞。
颉鼻叶护再三挽留李承乾吃饭。
李承乾说:“王爷,等你把这件事办成了,孤请你喝酒。”
颉鼻叶护一看,没办法,只好让李承乾和秦英走了。
秦英是三步一回头,看向颉鼻娜。
晚上。
焉耆王后宫。
此宫殿富丽堂皇,奢华无比。
突骑支老态龙钟,体形肥胖,左拥右抱,在他的怀里坐着两位绝代佳人。
他一边喝着杜康美酒,一边欣赏着歌舞。
厅堂内有十几名少女正在载歌载舞。
那些姑娘身材窈窕,穿着暴露,雪白的大长腿,裸露在外,一个个长得国色天香,倾国倾城。
突骑支看得眼都花了。
此时,从外面走进来一名侍卫,施礼:“大王,您的信。”
突骑支把酒杯放下了:“拿来我看!”
“诺!”
那名侍卫把那封信递给了突骑支之后,转身走了出去。
突骑支打开书信一看,原来是高昌王麹文泰写给他的,信上大致的意思是说,你上次遣使送来的葡萄美酒和重礼,本王已收到,在此深表感谢。
关于你所提要求娶本王的女儿麹智丽一事,本王和李玉波已经商量了,很抱歉,恕难从命。
至于,你在信中所提要联合起来共同对抗大唐之事,本王与手下大臣们业已商量过了,他们都反对与大唐为敌,所以,联盟一事,也不能答应你,望你好自为之。
另外,本王奉劝你不要与大唐对抗,既然你们已经错了,赶紧悬崖勒马,不要再继续错下去了。
向大唐赔礼道歉,承认错误,包赔一切损失,请求得到天可汗的原谅才是上策,云云。
突骑支看了那封信之后,大怒,把面前的文案都掀了。
杯盘、酒水撒了一地。
那些姑娘们吓得手足无措。
突骑支气得脸红脖子粗,额头上青筋暴起,倒背着双手在厅堂里来回直溜。
恰巧此时,颉鼻叶护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错愕地看着突骑支,道:“大王,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欣赏歌舞?”
突骑支冲着那些姑娘们怒道:“你们还愣在这里干什么?滚!都给本王滚出去!”
就连他怀里的那两个女人也吓跑了。
突骑支把那一封书信递给了颉鼻叶护。
颉鼻叶护展开书信一看,心中也是一阵无语,心想你都多大年纪了,竟然要娶麹文泰的女儿,
若真是那样的话,你岂不是比麹文泰矮了一辈儿?
这岂不是让西域诸国的人笑掉大牙?
但是,他心里这样想,嘴上不能这么说:“大王,这天下的女人多的是,你又何必非要娶那高昌公主呢?”
突骑支冷静了冷静,道:“一方面,我是觉得麹智丽容貌出众;
另一方面我也是为了我们两国的利益着想,如果我们和高昌联了姻,那么,就等于结成了联盟。
如果将来大唐要侵犯我们的话,我们便可以一致对外。
可是,麹文泰却在信中明确表示,不愿意和我们结盟共同对付大唐,这是什么意思?
他当初可不是这个态度呀。”
颉鼻叶护劝说道:“大王,你忘了,前不久你还派兵侵犯了高昌的边境,想必麹文泰,现在心中还有气啊。”
“那件事也不能全怪咱们呐,麹文泰把他们的马赶到我们的区域放牧,他这不是越界行为吗?
换句话说,他们的马匹到了我们的境内,也就等于他们的军队到了焉耆境内,如果我们不组织反击的话,若是他们突然向我们发起了攻击,又当如何呢?
到那时,我们就有亡国灭种的危险,怎么能怪我们侵犯了他们的边界呢?”
“既然我们想与高昌结盟,就要放弃前嫌,以诚相待,如果互相猜疑的话,怎么能行呢?”
突骑支听了,默然无语。
“据我所知,李承乾已经来到了焉耆,他在来焉耆之前,已经出使了高昌,并且和麹文泰达成了协议,麹文泰表示中立。
所以,麹文泰不可能再派兵来支援咱们了。”
突骑支转过脸来问道:“李承乾不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吗?”
“你不能这么说,有那么一句话,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
李承乾刚行了冠礼,是很年轻,可是,他和一般的少年不一样呀。”
突骑支听了,很不服气,道:“他和别人哪里不一样呢?”
“大唐招降了党项,那大抵也是李承乾所为。”
突骑支疑惑地问道:“那件事不是李泰干的吗?”
“是李泰干的,但是,前期的工作都是李承乾做的,李泰到那只是水到渠成的事儿。
另外,李承乾替松赞干布报了父仇,与吐蕃结成了联盟。
松赞干布表示愿意臣服于大唐,似乎有意娶大唐的公主为王后。”
突骑之嗤之以鼻:“松赞干布那小子还是毛嫩,玩不过李承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