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年轻人头发散乱,披散在肩头,身上穿着一件粗糙的麻布衣衫,有些破旧不堪。
他的腰间斜挎着一把铁制长剑,剑柄上缠绕着几缕布条,透露出些许窘迫。
而他的左手,则拎着一颗鲜血淋漓的头颅,令在场士兵一惊。
他的步伐看似缓慢,但实则迅速异常。
当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的时候,他人已然如鬼魅,出现在了十丈以内,稳稳地站定身形。
隔着众多严阵以待的士兵,他与吴渊对视而立。
吴渊只觉一股凌厉无比的剑气扑面而来,心中不禁一惊。
但他久经沙场,瞬间便恢复了镇定,并露出一副温和且充满敬意的笑容,问道:“小伙子,不知你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年轻人毫不迟疑,将手中那颗仍在滴血的头颅,猛地扔在了地上。
头颅顺着地面,骨碌碌地滚动起来,恰好停在了一群士兵的脚边。
那些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纷纷后退几步。
随后,年轻人口气坚定地说道:“我曾经承蒙义军首领岳子虚的指点,学习剑术。
近日听闻他遭遇劫难,所以我马不停蹄赶来此地救援!”
吴渊一听对方竟是敌方之人,脸色逐渐变得阴冷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然而,年轻人依旧面不改色,只是平静地说道:“还请吴将军行个方便,让出一条道路。
我实在不愿与您这样的英雄人物为敌。”
吴渊却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冷笑一声道:“哼!你这人的脸皮可真是够厚啊!就凭你这点微末本事,也敢口出狂言要我让路?”
面对吴渊的嘲讽,年轻人并未动怒,而是缓缓抬起右手,握住了腰间的剑柄,轻声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真刀真枪地见个高低了。”
就在他说话之间,原本就凌厉无匹的剑意竟然再度增强了几分,几乎快要凝结成实质性的存在。
那股强大的剑气直直地朝着吴渊刺去,竟令吴渊感到双眼都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吴渊眉头紧皱,双眼紧盯着面前这位气宇不凡的年轻人,大声质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竟敢如此张狂地出现在这战场之上!”
只见那年轻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而的笑容,缓缓说道:
“我如今尚未有名号,但待此战结束后,自会有一个威震天下的名号。
若此刻非要称呼于我,唤我一声‘剑仙’便可。”
听到这话,吴渊顿时怒不可遏,他瞪大了眼睛,厉声呵斥道:
“大胆狂徒!此等贼子,妄图强行闯入战场,分明就是犯了谋逆大罪!
众将士听令,一同上前将此人拿下!”
随着吴渊的命令下达,周围的士兵们纷纷手持兵刃,潮水涌向那位自称剑仙的年轻人,冲杀过去。
然而,面对汹涌而来的敌人,那剑仙却显得异常镇定和平静。
他目光冷漠地扫过那些杀来的士兵,轻声说道:
“让徐公公来见我吧,凭你们这些虾兵蟹将,根本不值得我亲自动手。”
虽然嘴上这般说着,但就在他话音刚落之际,只听得“嗖”的一声响,其腰间所佩长剑竟猛然腾空飞起。
在强大真气的牵引之下,那柄长剑如同闪电迅速离身三丈有余,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剑光,径直朝着那群士兵疾驰而去。
刹那间,只见剑光闪烁之处,血花四溅。
两名冲在最前面的士兵,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被那飞驰而过的长剑轻易地割断了脖颈,当场倒地身亡。
其余士兵见状,皆是惊恐万分,一个个吓得面无人色,连连向后倒退。
要知道,这种以真气驾驭飞剑杀敌的手段,简直堪称神乎其技。
在他们眼中,已然与传说之中那些能够千里之外取人首级的神仙飞剑无异。
此时,剑仙轻轻挥了挥手,那柄沾满了鲜血的长剑仿佛受到召唤,迅速飞回他的手中。
剑身上的鲜血顺着剑身流淌而下,滴落在地上,形成一滩血泊。
吴渊端坐在玄铁马上,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
他望着前方,被五千玄甲军围成铁桶的年轻人,指尖摩挲着腰间剑鞘,忽然发出刺耳笑声:
“列军阵!给咱把这装神弄鬼的剑仙剁成肉泥,砍下他人头的,赏一枚金魄!“
李源在旁边看热闹,心中一惊,一百斤黄金才能练出一枚金魄!!
军鼓骤响,
游击队长猛地将雁翎刀拔出,震:“弩手列雁行阵!刀盾兵结铁锁连环!”
随着令旗翻动,五千士卒如精密机械般运转,青铜盾牌连成银色海洋,五千张强弩如刺猬竖起。
被围在核心的剑仙皱眉,突然仰头长啸,玄铁剑在掌心甩了个剑花。
他足尖轻点,竟飘上十丈高空:“吴渊!你当年行游江湖,可曾想过有朝一日,用这等腌臜手段?“
回应他的是破空而至的弩箭。
年轻剑仙足尖连点,在箭雨间踏出步法,玄铁剑划出三尺青芒,竟将所有弩箭尽数震碎。
他望着阵中冷笑的吴渊,剑眉倒竖:“好个二品大员,竟用朝廷官军对付江湖后辈!“
李源看在眼里,却是觉得这个剑仙实在太中二了。
有一句话说得对,十个士兵对战十个江湖武道高手,前者完败。
一百个士兵对战一百个江湖武道高手,那结果就不好说了。
一千个个士兵对战一千个个江湖武道高手,后者完败。
原因就在于,士兵会用阵法!
吴渊突然下令,无数淬毒铁箭破空而出。
年轻人不及防备,脚踝被毒箭射中,整个人倒吊在半空。
游击队长狂笑着掷出九枚飞镖暗器,每枚暗器都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
“竖子敢尔!“
年轻人目眦欲裂,玄铁剑脱手飞出,在半空中爆发出万道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