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一样。”奥德修斯摊开的手:“或许是我的运气不够好吧。每个人使用幸运泉所得到的都不同。”
弗兰克点点头示意奥德修斯继续说。
“在第二次祭祀的时候也就是十二年以后。他又一次偷偷摸摸的去触碰了幸运泉。”
“结果呢?”
“他死了。魔力大量的疯狂的涌入他的身体他的身体承受不住直接炸了。”
弗兰克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问道:“如果他的身体足够强呢?”
“没有用的。”奥德修斯摇了摇头:“魔力是成倍数的增长,无论是谁最后一定会被炸掉。”
“这些你们通过一个人就知道了?”
“这些都是以前教的只是他没有信。”
“你们确定第二次一定会是增强魔力吗?”
“不知道。”奥德修斯摇了摇头:“反正遵守规则对我们有好处。”
弗兰克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你要去使用吗?”奥德修斯看着弗兰克。
“我就不用了。”弗兰克摇了摇头。
“无论是钱还是魔力我都不会缺少。”
奥德修斯并没有继续劝他。只是站起身来。带着他继续浏览神殿。
奥德修斯的凉鞋底敲击着玫瑰纹大理石地面,回声在十二根多立克柱间荡开。
“这是阿芙洛狄忒的黄金腰带投影。“他指着穹顶垂落的金箔飘带,七月正午的阳光正穿过柱廊间隙,在弗兰克睫毛上折射出细碎光斑。
廊柱浮雕里海豚跃出浪花的刹那被定格,浪尖水珠凝结成珍珠母镶嵌。
绕过青铜火盆时,奥德修斯刻意放轻了话音。
祭坛残留的香桃木灰烬在穿堂风中打着旋。
弗兰克驻足凝视西侧墙的巨幅马赛克,画中女神赤足踏着浪沫,发间石榴石拼成的石榴籽渗出暗红光泽。
“注意脚下。“奥德修斯提醒的声音混着鸽群振翅声。
弗兰克奇怪的看了过去:“这群鸽子是从哪里来的?”
奥德修斯耸耸肩:“不知道,起码有好几百年了。也不知道一开始是谁带进来的,反正在这里一直繁殖着。”
他指了指外面的纹路:“那里的魔纹限制了鸽子进来,防止它们在大殿内拉屎。”
他们踩过被朝圣者磨出凹痕的台阶,青铜门枢在身后吱呀合拢。
内殿的贝壳纹祭坛泛着珍珠母冷光,三只雪花石膏雕的鸽子正从瓮口啜饮圣水,水珠沿着鸽喙滴落,在寂静中敲出空灵回响。
回廊转角处,奥德修斯突然停步。
斑岩地砖裂缝里探出株野玫瑰,七月骄阳透过石窗格,在花瓣上烙下希伯来字母般的镂空阴影。
弗兰克伸手触碰镌刻在柱基的希腊铭文,指尖下的“ΑΦΡΟΔΙΤΗ“字母沟壑里,还残留着两千年前工匠呼吸的余温。
东侧廊突然涌入大片阳光,他们同时眯起眼睛。
十二米高的阿芙洛狄忒立像逆光而立,帕罗斯大理石让女神的微笑浸在蜂蜜色的光晕里。
弗兰克后退半步撞到青铜灯架,橄榄油在铜碗中晃出涟漪,将神像衣褶的投影扭曲成浪涌形状。
“你可要小心”奥德修斯扶了一下弗兰克:“这里的橄榄油可是很珍贵的。”
“有多珍贵?”弗兰克看了一眼:“据说,是第一代家主亲手种下的。”
弗兰克向后退了两步,赶紧离开橄榄油
“这要是花钱买的,我还不在乎。你这第一代家主自己种的,我要是碰到了,还真是没办法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