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现在来看,用血液诅咒有很多方法,但是当时,可能很少吧。”
弗兰克摇摇头:“没有研究过,我也不知道。”
“那是怎么让这些被赐福的东西,重新开始活动起来的呢?”
海伦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张了张嘴,只能沉闷的说了一句:“我也不知道。”
弗兰克看了一眼海伦,摇了摇头:“如果有需要帮助,可以和我说。”
他停顿了一下:“至少现在魔法世界,我知道比我强的,也就邓布利多校长,和格林德沃以及伏地魔。”
海伦勉强笑了一下:“这么自信啊。”
“当然。”
弗兰克站了起来:“好了,时间紧任务中,我要赶紧去查一下了。”
“你打算去哪里?”
“我原本打算去亚历山大。”弗兰克想了想:“但是现在,我想先去一趟特洛伊。这个一切开始的地方。”
“特洛伊?”海伦摇摇头:“最近可能不行,特洛伊已经被封闭起来了。”
“这是为什么?”弗兰克很奇怪。
“这你就不要问了,应该和你要查的事情没什么关系。”
弗兰克看海伦并不想说,也就没有多想。
“那我还是先去一趟亚历山大吧,或许能有一些意外的收获。”
“亚历山大吗?”海伦想了想:“也好,或许那里能查到什么。”
“走了”弗兰克耸了耸肩:“十号的时候,我会回来的。”
海伦猛地抬头看着弗兰克:“真的吗?”
“当然”他看着海伦:“我可从来不会失约。不过带回来的,肯定就不是蓝睡莲了。”
说完,弗兰克打了一个响指,整个人消失在这里。
只留下海伦坐在这里,呆呆地看着他刚刚站立的位置。
一瞬间,周围的人都安静下来,站起身看着海伦:“小姐,您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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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的午夜裹着热浪扑面而来。舱门开启的瞬间,铁质舷梯滚烫的温度穿透鞋底,烫得他缩了缩脚趾。
停机坪上泛黄的钠灯在沥青地面投下粘稠的光晕,远处控制塔的红白信号灯像浸在煤油里的玻璃弹珠,在裹着沙粒的夜风里明明灭灭。
航站楼墙面残留着七十年代的淡绿色涂料,雨水冲刷的痕迹在月光下如同干涸的河床。
入境大厅里四台吊扇切割着混浊空气,铁网罩后转动的扇叶将墙上的穆巴拉克画像割裂成碎片。
老式空调送风口渗出黑色水渍,霉味混着汗腥气黏在鼻腔里。
两个穿卡其制服的安检员倚着开裂的木质柜台,收音机里阿拉伯语新闻播报撞上大理石地面,在空旷大厅荡出回声。
行李转盘锈迹斑斑的金属边缘沾着褐色污渍,传送带发出年久失修的吱呀声。
他的手提包滚出来时沾着油渍,把手处缠着半截褪色的尼龙绳——雅典地勤的“加固“残留物。
弗兰克有些后悔,就应该自己拿着,而不是让托运。
不过质量是真的好,完全没有损坏。
海关窗口贴着泛黄的通缉令复印件,圆珠笔写的阿拉伯数字在热敏纸收据上洇开墨痕。
穿灰衬衫的工作人员用老式打字机敲击入境章,咔嗒声惊醒了角落里打盹的清洁工,塑料扫帚划过水磨石地面,扬起经年累月的灰尘。
玻璃门外停车场亮着零星车灯,九十年代产的拉达轿车排气管喷出蓝烟。
柏油路面蒸腾的沥青味裹挟着地中海特有的咸腥,远处维修区铁丝网外,野狗翻找着被海风吹散的餐盒。
航站楼顶端的钟表停在十一点四十七分,分针在七月的热浪里微微颤动,像困在琥珀中的昆虫。
他吸了一口炙热的空气,摇了摇头。准备离开机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