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自己径直上了三层。
没有说话,直接站到了李素的身后,拿着一个小扇给他轻轻扇起风来。
李素扭头瞧向她。
香菱与他对视,眼中无有波澜。
“你也热,我不用伺候,无需如此。”
香菱摇头。
李素看出了她的坚定,洒然一笑不再理她,这姑娘的呆和妙玉的呆完全不同,妙玉是中二,是不通世故。
而香菱是明世故,而秉持自己的看法,不表达不问不说而已。
若是强迫她,她也会听,会逆来顺受。
李素一拍桌子,怒视薛蟠:“编排我的人姓甚名谁?”
“大兄息怒,听我给你道来,有顾横波、柳如是、董小宛、李香君、寇白门、卞玉京、马湘兰、陈圆圆,生的是花容月貌……”说着薛蟠伸袖子抹了抹口水。
“你真能胡扯,她们哪里是写小黄文的?”
薛蟠乐道:“大兄明鉴,这些小娘儿太高傲,老子我……不是,公子我一掷万金,竟然不理我,说什么要么英雄,要么才子,真是岂有此理,所以大兄有机会到金陵教训教训他们,给兄弟出出气。”
这时莺儿带着两个小厮,把酒菜端了上来,给二人摆好。
李素跟薛蟠干了一杯。
“咦?这酒不错啊,竟然能解暑气。”
“哈哈,大兄有所不知,这雨花酿可非比寻常,它乃是……莺儿你来说,我说不来那词儿。”
一旁伺候的莺儿赶紧道:“爵爷,这酒选取上等稻米作料,且不说其酿造之艰辛,单说这酒所采用的泉水,便是取自人迹罕至的深山之中,山中有一泉,那泉眼四周常年盛开着各色花,花瓣飘落于水中,取名叫花泉,所以这酒也叫雨花酿。”
“花泉,好名字,说的也好,劳烦莺儿姑娘了。”
莺儿羞红了小脸:“爵爷客气。”
不多时李素跟薛蟠饮酒到半酣,李素放下酒杯。
“蟠兄弟,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打死了人?”
“不瞒大兄,我确实打死了那球囊的。”
“那你如何脱的身?”
“嘿,大兄,咱们是自己人,我也不瞒你,是舅舅和姨妈给那贾雨村去了信儿,贾雨村是我姨夫举荐的,我妈又给那贾知府拿了银子,判了我暴病身亡才脱身,这他娘的忒不吉利。”
“暴病身亡啊,你们家要亡。”
薛蟠不解,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大兄何意?”
“我问你,在律法上已经身亡的你如何继承你家的家业?或者有人夺你家业,你怎么办?你敢出面吗?难不成让你母亲和妹妹出面?所以你们薛家,危在旦夕了。”
“况且若你们家打官司么?”
薛蟠笑道:“我有舅舅啊。”
“你舅舅若是不管,或者放任呢?”
“我有姨母,有姨夫……额,那,那,他们不会不管吧。”
李素笑了笑,继续道:“你和冯渊二人只是互殴,两个纨绔子弟互殴意外致死,你的也罪不至死,以贵府的势力很容易为正常脱罪,多给冯家银子,撤了原告,再送银子给官府,最多受点罚,而现在你却成了一个活死人。”
“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