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我病了。”杨孝天说道。
“嗯。”
“上次凯撒大酒店的事情过去，我总是怀疑自己的意识被修改了。”杨孝天停顿了一下。
“继续说。”
“我经常把脸拿下来看，就像这样。”杨孝天拿出红色的鬼报纸，把中间的脸取了下来。
顿时，脸颊旁的哭脸和笑脸蠢蠢欲动。
他把报纸翻过来，让楚轩看了一眼，证明他现在没有被修改过意识，之后把脸重新戴了上去。
旁边的李阳不由，双手撑住榻榻米，屁股向后挪了挪，毕竟三张脸已经够惊悚了，结果还动不动取下自己脸，视觉冲击实在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楚轩依然是面无表情，看着杨孝天说道：“你没事就把自己的脸取下来吗？”
“也不是，就是经常没事的话，检查一下。不会耽误正事的。”
“嗯，继续说，是什么让你感觉到自己出问题了？”
“我想杀人，杀气很重，而且有时会充满了自毁倾向。”杨孝天有些不安的说道，他不知道跟教授说这些对不对，但是这个问题近期一直在困扰着他，特别是踏上瀛洲这片地方之后，心中的杀气有些抑制不住了。
“这个问题确实有些严重，但是出现在你身上，我并不感到意外。”楚轩点点头，虽然杨孝天的表达能力有些问题，但是他还是听懂了，并且迅速找到了问题所在。
“首先，你是人是鬼？”
“我不知道。”杨孝天想了半天，给出了回答。
“你是以人的思维驾驭鬼，所以算是另类的驭鬼者。勉强算是个人吧。”
李阳不知道现在离开还来不来得及，这是他能听的东西吗？
什么叫做勉强算个人？
“鬼杀人会提高恐怖程度，所以他们杀人是本能和天性，而驭鬼者杀人会提高厉鬼复苏程度，这也是在整个世界范围内没有哪个驭鬼者大面积杀人的原因，敢这么做的驭鬼者已经厉鬼复苏死了。”
“而你，作为异类，需要与鬼的本能做斗争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如果你没有抵抗住这种诱惑，那么鬼就会反过来驾驭你，就会变成类似人皮纸和鬼橱柜、许愿鬼那种东西，让我想想，说不定你会变成一个灵异面具？一个具备人类思维，但是按照鬼来行事的灵异物品。”楚轩用很平淡的语气，说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嘶，教授的意思是，我需要压制住杀人的欲望？”杨孝天倒吸一口凉气。
“你觉得你能永生吗？或者说，异类能够永生吗？”楚轩反问道。
杨孝天低着头思考，理论上来说，好像是能的，但是很显然，教授的意思是异类也不能永生。
“为什么不能？”楚轩似乎看出杨孝天的想法，直接说道：“只需要你以人的意志对抗鬼的本能和意志，自然就永生了，相信你自己，能做到的。”
杨孝天眨了眨眼睛，看着楚轩，似乎在说你不是在逗我？
“无非是以人的意志驾驭鬼罢了，很难吗？不过是些许杀人的想法和诱惑，就让你这么困惑吗？”楚轩似乎很不理解，连续用了几个问句。
“感觉比戒烟难多了啊！不，比戒毒都难，关键是这种念头无时无刻不在脑海中盘旋，真的很难顶，在国内还好一点，但是在瀛洲，我似乎有点想要不当人了。”杨孝天面色挣扎了一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