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鱼肚白云层被金色曙光点染，宛如仙子霓裳，露珠晶莹，山峦披霞，鼻尖尽是雨过天晴的泥土清新。
凌白回到洞府时天已大亮，涂琴仟以手覆面，把他和梁轻语扔回主峰侧殿后，便似蒸熟的茶壶般逃回常霜卿的房间。
期间两人没有半句交流，彼此间眼神相交也很快错开。
我算是被涂琴仟攻略了吗？
呆坐在蒲团上，尽管精神疲倦，凌白却没有半分睡意，闭上眼尽是涂琴仟的绝美容颜。
黛眉凤眸一点泪痣勾人心魄，轻盈腰肢柔如细烟垂柳，凝脂赛雪似三川秋水，修长匀称而微微摩挲的大腿，饱满而紧实的硕果浑然天成，若秋收的美柚，多一分甜腻，少一分酸涩，浑然天成。
沉鱼落雁，仙气浩渺，脖颈桃夭般的吻痕似乎还残留着湿润滑腻的触感，鼻腔留恋她嫩桃般的甜腻体香。
脑子里，已经全是她的模样了。
“她喜欢我？”
凌白喃喃，心中有这个猜测，却始终不敢相信。
涂琴仟是金丹真人，与他已经是生命层次的差距，吹口气便能让他魂飞魄散，两者相差百岁有余，偏偏还是自己名义上的师尊。
可就这，昨为他不知犯了什么失心疯，屡次调戏占金丹的便宜，甚至神识入体看尽风华，浅尝那一指豆蔻青华。
涂琴仟守身如玉一百五十载，按理说对名节清白应该极其看重。
偶尔发几分福利也只是给看不给吃的折磨，这次肆无忌惮的僭越后，连他本人都在后怕。
可仙子，却没有半分要追究的意思，隐隐有默认配合的意思。
细细想来，她本人也柔弱的不对劲，逆来顺受，似乎每次都在默许他的放肆。进一步挑动自己的欲念，最后演变成更得寸进尺地侵犯。
过程中，她虽然羞耻难耐也有抵抗，可不如说是嗔恼埋怨。
高傲的金丹真人，会愿意为登仙机缘，抛弃自尊名誉委身于炼气吗？
凌白沉思，他认为涂琴仟不是这样的人，更偏向于仙子青睐于他，可九州仙子录却明摆着告诉他，想得美。
桃粉光华绽放，却见九州仙子录翻到新的一页，属于涂琴仟的信息框内，仰慕值依旧为零。
对比进入玄殿前，稍微提升了一些，但非常有限，离1的仰慕还差大半距离。
“随缘吧，能利益绑定就算达成战略目标，还在奢求什么？看来还是龙娘离开的太久了。”
凌白暗叹自己贪得无厌，打算暂时放弃修行三花聚顶和五气朝元。
重新整理心态后，照例翻到龙娘和霜卿的扉页，简单查看情况。
霜卿的词条依旧，只是多了条闭关状态，而龙娘虽修为未有提升，词条却变化颇大。
上有：龙怒，赤红龙王，坚毅，不屈等有利词条，神通处也多出一条：混沌离火。
凌白皱眉，他目光注视到最下方的修行点，却发现原本仅剩1000不到的点数，赫然增长至四万有余。
霜卿闭关，没有收获修行点的机会。
“全是龙娘的吗？”
扶额斟酌，凌白并未因大量修行点进账，以及龙娘爆发式的变强而欣喜，反倒有些忧虑且心疼。
短短半年，便飞跃式般地精进，难以想象她经历了什么。
凌白尝试过很多次，用镜花水月感知龙娘的位置，但始终笼罩着一层朦胧迷雾，只能大概判断她的方向，无法准确锁定到她的神识或神魂。
交换无法进行，他也鞭长莫及，只能记在心上，后续拜托涂琴仟尽量帮衬。
而后便是外神肆虐，以及自身能够炼化混沌之力的怪事。
外神诞生的东海之中，破坏规则的逆天能力，堕化侵蚀精神的诡异恶念，都让他坐立难安。
尤其是混沌之力与他牵扯颇深，不管是当日灵台供给的神魂之力，还是龙娘的诡异功法，甚至连九州仙子录，都与其关联颇深。
九州大陆有很大可能已经被其渗透侵蚀，更加深他的危机感。
他和外神的因果牵扯太深。
“不对劲，如果九州仙子录与外神有关联，为什么只有镜花水月才会展现混沌之力？”
凌白来回踱步，眉梢紧皱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自从感悟阳神后，他对天道规则的感知愈发敏感，每次使用镜花水月，便能感受到规则被破坏，而力量的来源便是混沌之力，这点在对堕化后的令狐道人施展时尤为明显。
他推测，以涂琴仟对外神的敏感，大概率有注意到他神通的混沌之力。
可雷火神剑不同，它完全是依赖于天道规则而运行，光明正大。
哪怕直接入体，涂琴仟身体也并未被动排斥，反倒主动迎合，沸腾血液，刺激精神。
“是神通来源的问题吗？”
心中闪过好几个猜想，凌白沉吟半晌后，又逐个否决。
镜花水月来自霜卿，她本身是以纯粹的杀意入道，应该与外神互相排斥才对，反倒是龙娘，由于混沌功法与外神牵扯颇深，对应的神通怎会光明正大？
思绪纷扰，凌白却有些精疲力尽，大脑僵滞难以思考。
情报有限，得不出结论，强行猜测只是精神内耗。
一切根源都在东海之中，走一趟便能真相大白，为此，他必须拿到雷霆玄法，彻底催发雷灵根的威能，才能多几分把握。
“要尽快提升修为了。”
凌白喃喃，他灵力冲顶满溢，天道筑基的五种灵物唾手可得。若非因为登仙大会，他随时都可天道筑基。
又记录下些重点和详情，凌白研读几遍，确认优先级后尽数焚毁，强迫自己打坐小憩。
......
失眠辗转的，可不止凌白一人。
“羞死了，不知廉耻。”
华美床帐，玉手紧紧抓住床沿，丹青色的指甲在轻纱薄帐中拉出一道内陷的痕迹，紧致而修长的美腿向内折叠，轻轻摩擦，仙子的眉眼宛若初夏的雪莲，泛着动人的红晕。
乌黑的发丝在窗沿直射的阳光下，显现出嫩草般的淡绿，修长白净的玉颈向后绷紧，珠宝般的红润中隐约可见几条细腻的青色小脉。
“懦妇，倒腾一夜，就这？”
藕壁被人攥住向上抬起，向内微微凹陷的白皙腋下，丹朱色的守宫砂赫然可见，有些刺目。
“这玩意儿怎么还在？你没吃掉他？”
嗓音清澈如幽潭，温婉似流泉，分神一袭黑色鎏金的薄纱诃子裙，外搭淡紫色刺绣小衫，肩披镌刻白洁坐莲印纹的薄纱云袖。
她翡翠玉簪将头发挽成流云鬓，黛眉琼鼻，暗色的眼眸宁静而深远，却带着几分调侃般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