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白色的纯净光团游身,宛若缠绕的精灵。
梁轻语眼眸微垂,盘膝而坐,周身气息空明,如瀑的青丝飞扬间,露出雪白而优雅的脖颈,在莹莹辉光的映衬下,宛如晨曦的露珠,清新而宁静。
凌白适时抽手,灵力抽离间,玄法的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退,但却未完全消失。
象征三花聚顶的一点灵光,仍萦绕在梁轻语的眉心,如同点上一抹朱砂,有逐渐形成莲花印纹的征兆。
总算是成了。
周身光团消失,长发披垂间,凌白已从聚顶状态恢复,不着痕迹擦了把额前的细汗。
百次的玄法游身,对他来说也是不小的消耗。幸好有他出手,若靠梁轻语本人,怕得两三百次才能勉强悟到一丝机缘。
“呵,好看吗?她忙着顿悟,抽不出心神,你可以为所欲为哦。”
耳边传来婉转的声音,凌白转头看去,却见涂琴仟不知何时已站起身,正笑盈盈的看着他。
“没有师尊好看。”
涂琴仟走到凌白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嘴倒是学乖了。”
凌白别扭地侧过脑袋,想闪躲过去,却始终逃不出涂琴仟的魔爪。
她似乎在泄愤,又像在感受三花聚顶的残留气息,直到把他的发型揉成鸡窝,才恍然回神,默不作声替他重新束起发冠。
“师尊本就漂亮。”
凌白垂头,感受着指尖擦过头皮,鼻腔尽是芬芳的甜腻体香。
涂琴仟状态不对,他也学聪明了,尽量顺着对方的毛捋。
也就是自己实力低微,若两人修为互换,怎么个捋毛法还不一定呢。
“接下来的时间,你属于我,跟我来。”
涂琴仟微微一笑,勾了勾凌白的下巴,随手给梁轻语设下一方结界后,转手便走。
凌白赶紧跟上,却发现脚步轻盈,灵力圆融,之前灌注的消耗不知不觉间完满补全。
凌白暗暗咂舌于金丹的手段,涂琴仟已行至一处峭壁前。
险峻无路,繁复的漆黑色篆文形成锁链的形状,蔓延到整个岩壁,似乎封锁镇压着什么。
凌白只是靠近到涂琴仟身侧,便觉一股阴戾的恶意扑面而来,眼前仿佛闪过尸山血海。
雷火神剑护主,幻境瞬间破灭,凌白抬起头,正好对上涂琴仟略有些惊诧的眸子。
她指尖闪烁着灵光,似乎正准备帮他化解侵入的煞气。
“神识蛮不错嘛,这地方就算是心动修士,稍不注意也会被煞气摄住心神。”
涂琴仟饶有兴致的微微颔首,鼻子贴近凌白的脖颈,嗅食般动了动,似乎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丰润的唇角向上崛起。
“不过这只是前菜,待会可别被吓尿了裤子哦,小师弟。”
“咳,师尊,里面镇压着什么邪修吗?”
凌白不着痕迹地退后半步,落到涂琴仟的身后。
“真失礼,里面可是你的师祖哦。”
“师祖?”凌白表情难看起来。
随着涂琴仟手中掐诀的动作,岩壁的黑色篆文扭曲蠕动,隐约可以看见烫金的玄奥法阵,阶位高到他难以理解的程度,起码有五阶往上,可即便如此,也挡不住从中宣泄而来的滔天恶意。
鎏金的阵纹被侵蚀大半,锁链形状的篆文腐朽黑化,散发着堕落的气息。
眼前宛若滔天巨魔的巢穴,凌白很怀疑残破的法阵能否束缚住里面的凶物。
魔神般的恐怖气息,竟是他的师祖?
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是个秘境?我之前进入玄殿时,怎么没有察觉?”
“对,里面是天然形成的小秘境空间,你不是要找外神的情报吗?这便是我归一最隐秘的外神情报。”
涂琴仟轻松的表情难得凝重几分,她转过头,眼神直视凌白,话语却仍是调侃的意思。
“没吓破胆的话,就跟我进来吧。”
“师尊,要在这里帮您调理玄法?”
凌白思虑片刻,还是选择跟上,耳畔是夹杂晦涩力量的阴风,刀子般刮过耳畔宛如恶鬼的哭嚎。
肌肤刺疼,他能感受到这些诡异力量悄悄附着在他的体表,试图顺着经脉侵入血液和丹田。
雷灵根缓缓运行,诡异力量被瞬间碾碎,但这股力量源源不断,灭之不绝,片刻便让他汗如雨下,灵力不济。
“蠢笨,你很讨厌师姐吗?直到难受还不贴近些?”
声音温婉,凌白回过神时,肩膀已被沉甸甸的柔软托起,温润温暖。
侧目之下,却见涂琴仟悄悄贴了上来,雪白的两截藕臂把他的左手搂在怀里,并不断缩近彼此的距离。
“怎么,很讨厌?”
感受着灼热的视线,涂琴仟略微低垂脑袋,她绷紧着脸,声音有些许蛮横的意思。
“很喜欢,多谢师尊关爱。”
凌白感受着上臂肌肤摩擦着细腻的薄纱,痒乎乎虽未肌肤相贴,却胜似接触。
轻薄透气的纱衣未能掩饰诱人的柔软,紧绷的摩擦感,反而把那份沉重体现得淋漓尽致。
耳边还有恶鬼哭嚎,气氛却变得暧昧起来,涂琴仟搂紧的小臂微微颤抖着,体温也隔着纱衣传导过来。
冷静,她是金丹,她是金丹!
凌白平复的气息不自觉紊乱,他想强行抑制视线下移,眼睛却不受控制般向下聚焦。
由于两人行走间不自觉的摩擦,涂琴仟本就宽松的素裙斜襟在颠簸中松垮起来,展露出大片白腻,从他的视角斜看过去,恰好能窥见师尊有多水润。
富有且慷慨。
两人沉默,涂琴仟也不说话,低垂的嗪首羞红一片。
凌白也能感受到佳人肌肤逐渐发热,正考虑要不要拉开些距离,却被更加用力地抱紧,丰满微微变形,溢出大量美肉,深邃的沉渊也扁平起来。
触感妙不可言,贴紧的力道之大,让松垮的衣襟又敞开几分,内里的红色鸳鸯肚兜隐约透露出来,与软糯的美肉交相辉映,晃得他眼花花,不自觉想要探寻更深处。
红色,保守而贵气,真的很润。
“唉——你说,我怎敢收你这个逆徒,岂不是引狼入室?”
声音幽幽,凌白头皮闷痛,却是挨了个爆栗。再抬头,涂琴仟正一手搭在歪斜衣领的白皙上,整理抚平的同时,冲他露出一个嗔怪的无奈表情。
成为师弟就不算入室了?而且明明是你在发福利。
凌白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觉得涂琴仟似乎比洞外时又放开很多,之前与梁轻语同行时若有若无的敌意也消散无踪。
“师尊,该给我讲讲里面的情况了吧?”
他适时转移话题,涂琴玉指点在唇瓣,思量片刻后斟酌道。
“你知道五十年前的东海外神暴动吧?”
“弟子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