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深沉,涂琴仟的心也随着斜落的夕阳飘向远方。
照清峰,主峰大殿。灵泉潺潺,湿润的水汽混合着蜜桃般的香气在池间萦绕,些许朦胧水雾袅袅升腾,隐约可见一位青色收拢挽起,露出嫩白脖颈和优美香肩的身影。
“哟,涂大峰主脸怎么红了?”
屏风外,“常霜卿”模样的分神笑嘻嘻地脱下罗袜,露出白净光洁的脚丫,寻了个近处便将玉足放入水中,时而荡起时而沉底,宛若戏水的孩童,活泼而充满青春气息。
“怎么,老牛吃嫩草害羞了?”
“一百三十余载罢了,成仙之后寿数何至百万?这区区百载不过白驹过隙,何足挂齿。”
涂琴仟白皙的脸颊透着些许绯色,抬起的玉臂点缀着几颗水珠,在池水的潺潺声中将酒杯送至唇边,下颌舒张,仰头一饮而尽。
脖颈微微发烫,经过池水洗礼的肌肤愈发柔嫩,她缓缓抬起左腿,放置在右腿外侧不自觉的摩擦,水珠顺着滑腻的肌肤向内侧滚落,探进若隐若现的深处,坠在水面掀起涟漪。
“她有道侣。”
“我不介意。”涂琴仟鼓起嘴唇,眸中闪烁着若有若无的青光,竟提前对自己使用了神通。
“谁问你了?霜卿可介意的不得了,她视凌白如命,你好意思当第三者?”分神翻了个好看的白眼,伸手从涂琴仟唇间抢过酒杯,昂首饮尽,些许酒液顺着精致的下巴流入脖颈,点点水渍更显妩媚。
“她打不过我,而且她功法问题很大,往后没有我牵制,凌白不会有好下场。”
眼帘微垂,涂琴仟话里底气十足,却不敢看分神的脸,那张常霜卿的脸。
“何况,他们还没有成婚确认关系,这最多算挖墙脚,不算第三者。”
“那位份呢?凌白不可能放弃霜卿,总得分个高低吧?哦,那头蠢龙好像也和他关系匪浅,怕是提前尝过味儿咯。”
分神打趣,咯咯直笑,涂琴仟侧过脸颊,轻声道:“没有,他元阳尚在,那头龙也没完全化形,交合不了。”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所以你真愿意屈居人下,共侍一夫?你可是九州登顶的仙子,金丹真人,玄宗峰主,委身于炼气,还不能独占爱宠,岂不是贻笑大方,作践自己?”
“哼,都是为了大道,我何曾在意过他人的闲言碎语?”
“哦?那你脸怎么红了?”
贴面耳语,涂琴仟的耳垂烫得吓人,先前有水雾遮掩,凑近一看,才发现佳人的娇躯遍布桃夭,羞得不敢看人。
“懦女人,你舌战群雄的气势去哪儿了?”
“那要我怎么办?”涂琴仟双手捂脸,声音忸捏。
“一不做二不休,生米煮成熟饭,先得元阳者为王。”
“我做不到啦,日久生情已经很害羞了,我都金丹了,不缺元阳。”
声音似花间荡起的柳絮,柔弱无骨,分神指尖勾起涂琴仟白洁的下巴,彼此红唇近在咫尺的注视片刻后,见她弱气的侧过脑袋,恨铁不成钢的拍拍她下臀的挺翘,丰腴而坠手,沉甸甸的满溢美肉。
“不是缺不缺的问题,这关乎往后的地位,你的资本比那黄毛丫头雄厚数倍,区区炼气,卖弄些姿色便手到擒来。”
“可是,我们是师徒。”
“屁的师徒!谁知道?”分神欺身上前,娇嫩的上胸前挺,形成一抹优雅弧度将涂琴仟逼到墙边。
“可...真的好羞耻。”
分神偏激,涂琴仟却比往日更为软糯瑟缩,成了没主见的娃娃。
事实上,分神完全受主体指使,与操作人偶没有任何区别,她完全是因为羞耻和纲常纠结到几乎精神分裂。
“你还想不想羽化登仙?想不想永葆青春,超脱永生,带着青丘重回八荒?”
“想!我太想了,做梦都想!”
“这就对了,三花聚顶十死无生,而合格的赌徒会敏锐抓住绝境中的一丝胜机,倾其所有逆风翻盘,你要抓住未来...”
“够了,这种事,至少要等他修为跟上我!”
诱导而蛊惑的声音萦绕在耳边,白烟在涂琴仟盘起的丸子头上升腾,分不清是温泉的水汽还是其他什么东西。她双眸紧闭猛地钻进池水里,半晌后再次探出头,眼前却空无一人。至于分神似乎离去,又似乎从未存在,只是她心中的臆想。
她坐照本心,愿意日久生情,可往后情到深处,凌白会接受她的全部吗?
会喜欢无毛丫头和狐狸尾巴吗?
......
你敢拿这个考验上司?
幽深的僻静石室,凌白看着半跪在身前的梁轻语,不自觉咽了口唾沫,眼前的少女俏脸紧绷,颤抖的声音似殿内摇曳的烛火。
她今夜换了身雪纺碎花对襟衫,胸前开叉,朦胧轻纱上勾勒出曼妙的浑圆曲线,随着她柳腰轻扭,作为上位的凌白能轻易透过白纱,将大片柔嫩雪白与深邃尽收眼底。
乌黑的长发高高盘起,在脑后宛成一个小巧发鬓,嗪首素眉不施粉黛,下是一双秋水般的莹莹双眸,下方润唇饱满,虽并未着颜值,却可以浸湿抿润,在摇曳的烛火下闪烁着迷人光泽,让人不禁想要吮吸品尝。
“还望郎君......”
“望郎君怜惜。”
漫长的沉默,梁轻语如坐针毡的僵硬着身子,她嗪首低垂,似乎由于紧张,娇美的身躯在深深颤抖。
她很害怕,却没有退路。
诺大的宫殿仅剩下某位屑男人吞咽唾沫的声音,自处龙娘走后,修行五气朝元和三花聚顶的凌白,精神和肉体力量都充盈的快要满溢出来,对这方面的抗性,大打折扣。
可他仍旧没有行动,只是长叹一口气。
“没关系的郎君,没人知道小妹来这里,长夜漫漫唯你我二人,小妹发誓不会有第二人知道。”
优柔的声音如泣如诉,梁轻语的俏脸由红晕转为苍白,对方冷淡的态度,压根半点负责的打算,好似只把她当成玩物。
可她真的付出一切,没有退路了。
她忍着碎成渣的自尊心,耐着几乎要从五脏六腑把她烧尽的羞耻,两步贴近,小女儿般撒娇般搂住凌白的小腿,一阵扭腰轻蹭,力道之大,把她本就宽松的襟衫蹭得松垮起来,展现出大片白腻温香。
内里淡青色的肚兜也浅露出来,隐约能够看到松垮垮的绳结以及绽放的莲花边缘。
我是不是太过了?
注视着梁轻语垂涎欲滴,几乎失去高光的美眸,凌白轻声叹息,而后默默抽出腿,转而返回床榻。
“郎...郎君不喜欢吗?”
怀中空落落的,梁轻语心中的支柱也仿佛被抽走,精神也恍惚起来,她崩溃般朝凌白身边爬,娇弱的哭泣声不由自主哽咽而出,寂寥而迷茫,宛若往后的仙路,尽是看不到尽头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