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扬本不想与赵卿卿计较,全当赵卿卿是跳梁小丑,越是想激怒她,她越不会让对方得逞,她偏不气。
却是绝不会容忍他人对萱萱口出恶言,萱萱是她的底线。
程雪扬冷道:“本宫与荣国公府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但赵三小姐今日前来讨打,本宫便成全于你。”
赵卿卿捂着脸颊已经退出好几步远,她的两名侍女如临大敌的护在身前,赵卿卿忿忿不平,“萱韵公主你这是仗势欺人!我不过是诚心请殿下把脉,你知腹中胎儿生父是顾大人,便对我大打出手,其心可诛。”
程雪扬淡淡的注视着赵卿卿,嘴角扯起一丝不屑的冷笑,“赵卿卿,你知道吗?本宫都不屑与你做口舌之争,你所做的事情在本宫看来简直滑稽可笑。”
赵卿卿脸色一白。
程雪扬再道:“你说你与顾大人在十月底无媒苟合,有了顾大人的骨肉,为何顾大人没有一点回应?”
赵卿卿辩驳:“那是顾大人还不知道我已有身孕。”
程雪扬冷哼:“那好,就当顾大人不知情,就说说那晚的事,顾墨喝醉,你去送解酒汤,他与你有了肌肤之亲,之后他便毫无回应,是吗?”
赵卿卿被戳中了心事,那晚过后,她苏醒时顾墨已经不在房中,询问下人才知顾大人天微亮就已经离开了。
再见顾大人已经是几天后的事情,他待她一如既往的冷漠疏离,好似从未发生过那晚的事情一样。
程雪扬观赵卿卿神情,心中已经有了判断,轻哼一声,“如此,顾大人不过是把你当作解闷的乐子罢了。”
权贵之间其实也不止权贵之间,民间也有人相防的,便是家中有贵客留宿,主人家会根据贵客的喜好安排侍女侍奉,贵客满意,主家收获情谊,两家欢喜。
至于那侍奉贵客的侍女,说难听点就是家妓,就是一个便利的棋子。
谁会对一个棋子负责?
当然,荣国公府是绝不会让赵卿卿做这等下贱之事,可奈何她心甘情愿的去送解酒汤。
方才程雪扬久久未至,便是在听影大关于顾墨的汇报——十月二十八,夜宿荣国公府。
那晚,顾墨确实在那里过夜了。
赵卿卿的脉象所显胎儿上身的时间也是相差无几。
一个男人,别看清醒时多么的严于律己,一旦醉了就是没了自制力经不住诱惑的醉鬼罢了,赵卿卿姿色上等,会动色心也不足为奇。
程雪扬轻笑一声,满是讽刺,“赵三小姐自甘堕落,委身于顾大人,岂料顾大人吃完不认账,郁闷了好长一段时间吧?”
程雪扬笑完又好心的给赵卿卿提建议,说:“正好,赵大人也想把你嫁出去,你便回府将此事说出,生米煮熟饭,还有了身孕,想来赵大人会去找顾大人商量婚事的,只不过”
程雪扬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赵三小姐,你在护城河投鱼招亲,已经有了正主拿鱼跟赵大人提亲了,此事只怕不好处理,言而无信,还未婚有孕,这荣国公府的脸算是丢尽了。”
赵卿卿又岂会不知有个极丑的老头从楚国王爷手里买了鱼,可她投鱼之时根本就没有想过会被人钓上岸,那护城河两头通达,延绵万里,丢进去应该早就跑了,怎么可能留在原处,可偏偏就被人钓上来了。
这该死的插曲,如果没有这档子事,她所谋之事会顺利很多。
可若不是这事作为借口,她爹似乎已经有所察觉了什么,恨不得立即就把她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