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大暑,热浪一波一波的袭来,风吹到脸上都觉得滚烫,有一个多月没有下过雨,村里共用的水井以及一些各家各户自己打的井一直有人排着队伍去打水浇地
连李家这口他们也没放过,不过好在大家都老实,平时刘恒辰他们只锁上堂屋和厨房的门就行,留着院门给让他们自取。
鸡没丢过,菜也没人薅过,大家都只是借口井水。
“你若是在这种时候去山上,怕是过不了几日就要将自己的肺烧熟了。”
刘恒辰今儿总算是灵机一动,想到了如何给李鸿武科普热射病的危害。
“人体内的脏器也会被烧熟?!”
这显然冲击到了李鸿武的认知,他瞪大眼睛看着赶着驴车的弟弟。
“先前...”
又是先前这套说辞,刘恒辰已经手到擒来了。
“我那个村里有家姓成的叔叔,三伏天顶着烈日下地干活,连着四日都是如此,然后第五日他突然就栽倒在田里,被旁边田里的叔叔发现后请了大夫过来,大夫一瞧见就说没救了,那叔叔在床上抽搐昏迷半日,汗都将整个床榻都浸湿了,然后就这么没了气息。”
“那家的婶婶以为是有人下毒,便让去县里的衙门敲鼓,最后传了仵作剖开叔叔的尸身才发现,脏器全都像是被温水煮熟的样子。”
“这些都是当时我娘给我讲的,我前些日子在医书上读到过‘人久于酷暑之下劳作,便五脏皆衰,无力回天’这句话,应当讲的就是那个叔叔的情况,衰应当是衰竭,那便是五脏六腑都不再起作用,人自然而然就没了。”
刘恒辰“忽悠”人起来那讲的特别绘声绘色,仿佛自己的亲身经历一般,将李鸿武听得一愣一愣的。
“原来这酷暑还有这般威力...”
李鸿武也见过有些在烈日下被责罚跪着的宫人突然倒地身亡的,但是他没细想过。弟弟学医还能学以致用间接性的救自己一命...
“也就是你傻!知道天热还往山上冲,你没瞧见我三天两头就要歇一天吗。”
刘恒辰松开一只握着缰绳的手,拍了李鸿武脑门儿一下。
“弟弟教训的是,哥哥记下了。”
说是让李鸿武和他一起去摆摊,但他已经习惯什么事都自己来了,可也不能让他哥在这么热的天无所事事的晒着。
刘恒辰便又买了把油纸伞,然后再买了把小板凳,让李鸿武坐在冰鉴旁边递给他一本早上悄悄带出来的兵法。
“我是来帮忙的...”
李鸿武显然不想看着刘恒辰忙前忙后自己坐着享福。
“哥,我说话不管用了?”“可...”
他还想再争一争,但刘恒辰
“有哥在我旁边我觉得干啥都有劲儿,你就好好儿的看看书,趁此机会休息一下,把先前落下的课业补一补。”
“有客人来啦,我去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