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半道上遇见了个试图碰瓷,还想给她扣上以势压人的帽子的晦气货色。
但鸦隐还是顺利回到了鸦宅。
连饭都顾不上吃,当然也没有吃的必要——
她直接审问了一番,已然被她派人控制起来了的杨管家。
这人算是个硬骨头,鸦隐专门寻了一处偏僻的暗房,使了不少血淋淋的手段都还是没能将这人的嘴巴撬开。
即便是已经拿出了,他年轻时恋慕鱼婉莹的证据。
且从他的手机里翻出来了张一个多月前,在一家花店里偷拍的鱼婉莹的照片。
甚至连他随身携带,似米粒大小的胶囊状毒药镶嵌在钢笔笔杆里的,用于摧毁中枢神经的药物都被翻了出来。
依旧只咬定了是他一人所为。
扯什么鸦湛远年轻时候开车撞死了他的父母,他潜伏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报仇的鬼话。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朝鸦湛远下手,而是要冲他的一对儿女下手?
就是要他鸦湛远的孩子,经历失去长辈庇佑的痛苦。
鸦隐抓住了杨管家话里纰漏,追问她母亲去世的真相,是不是也有他的手笔?
可对方死不承认。
依照现在的情况而言,他下毒未遂,未引发严重后果的情形如果按照法律审判,最多也不过是蹲几十年大牢。
但若要认下了下毒谋害白婉一事,便是板上钉钉的杀人犯罪——
虽然在鸦隐眼中,他已经跟死人没什么两样了。
派人搜走了杨管家身上所有的通讯设备,只留了件用于遮羞的底裤后,鸦隐差人将他暂时锁在了一间偏僻房屋的地下杂货间里。
她打算试试诸如暗刑这类刑罚,将人锁在漆黑一片,密不透风的房间里几天。
看看他的精神能坚持到第几日才会崩溃求饶。
到那时,或许她才能从对方嘴里问到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
“吱呀——”
大门被人从外往内地推开,鸦元跨过门槛,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一楼大厅里。
他飞快地瞥了眼坐在一侧沙发上,安静喝着一盏花茶的鸦隐,又地垂下了眼帘:“我回来了。”
“你是不是最近有点过于放飞自我了?”
刚一走近,鸦隐便嗅到了从对方身体上袭来的浓厚的,各类脂粉混合的味道。
这不禁令她为之蹙眉。
毕竟母亲白婉的基因就算再优秀,也免不了让她怀疑鸦元会不会继承源自于鸦湛远那个花花公子的某些劣质基因。
见对方不开口,鸦隐心中的烦闷更甚。
“别的我都可以不管你,不过你年纪还小,不要因为贪一时新鲜,把自己的身体搞坏了。”
鸦元一张俊脸瞬间涨得通红。
一方面是从鸦隐嘴里如此不避讳地说出那些男女情爱的‘虎狼之词’,越发激起了他心头那点儿隐秘又不堪的心思。
另一方面他又有点儿委屈,明明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都洁身自好的,连个女孩子的手都没拉过——
怎么在鸦隐眼中,自己就变得跟尚阳那样放浪形骸的花花公子一样,被看做同一类人了?
“我没有。”
他下意识地低吼出声,又后知后觉地为自己不太好的态度而涌上了一抹心虚。
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他再度将脑袋低垂,不与对方的视线接触,“总之,我没有出去鬼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