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江浔之要动手撵人,暮云聿见好就收拔腿就跑,“昭昭,拜拜,想叫我的话敲敲天花板就行!”
“江浔之,这是我们年轻人的交流方式,你不懂也正常。”他潇洒地挥挥手,留着江浔之一个欠揍的背影。
暮云聿不仅自己走了,还把江晗推出门外,将门合上,“霍司峥,你只会绿茶吗?”
“下次不会诬陷我把你推下楼吧,好怕哦。”男人嘴上说着害怕,面上却全是嘲弄。
江晗收起脸上的乖巧,眼中闪过几丝阴鸷,“我叫江晗,你不喜欢姐姐给我起来的名字吗?”
江昭、江晗,多好听啊。
暮云聿嗤笑了声,懒洋洋地倚在江昭的门上,“都不是小孩了,别总黏着你姐好吗?好的。”
“我和姐姐是一家人,暮总一个外人管得真宽。”江晗指了指暮云聿身后棕色的门,又指了指自己背后同色的门。
“外人?”我迟早是你姐的内人!
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江晗猛地攥紧手掌,目光越发幽深。
江浔之是姐姐一母同胞的亲人,他只能接受姐姐多出一个亲人,可暮云聿算什么东西!还说他喜欢黏着姐姐,明明最喜欢黏着他姐姐的人是暮云聿!
更可气的是,姐姐去京市暮云聿也要跟着。
江晗原本计划好,在京市制造偶遇然后顺理成章地跟着姐姐,却因为暮云聿在姐姐面前说他坏话,导致姐姐不让他跟着。
“暮云聿!不要脸的老男人!”他转身回了自己的公寓,门被拉得很大,露出客厅墙上挂着的画。
画里是一片彩色的花田,有个十几岁的小女孩迎着阳光跑在前面,风撩起她的短发,阳光为发丝镀上金光。
女孩背后有个稍矮一些的小男孩追逐着她的背影。相较于笔触细腻的女孩,小男孩画得很简单,只有寥寥几笔。
一米八几的男人站在画前却依旧像是那个没长大的小男孩,呆呆地望着画中人,“姐姐,说好会一直在一起的。”
他终于回来了,可姐姐不再需要他了。
天气转凉,海市的秋天弥漫着凉意。男人眼都不眨仰望着那幅画,像一尊被凉意冻住的雕像。
……
将不对付的两人打发走后,江昭摊在沙发上玩手机,和顾语澄、祝良辰两人吐槽学校的无脑安排。
作为一名大四学生,十一月她居然要上两个星期的课,上一些无意义的课。
“都秋天了还有春竹,用嘴上课但用脚排课程!他怎么不排在十二月,最好是排在研究生考试那几天,这样大家都不用活啦!”
江昭准备参加十二月的研究生考试,海大的保研名额只能保全日制研究生,她想读非全日制,走不了保研只能自考。
好在她哥依旧靠谱,给她安排的继承人速成课程里包含了研究生考试的专业课。
她的数学和英语一直都很好,十一月才开始准备考试,绰绰有余。
江昭噼里啪啦猛敲手机屏幕,边发信息边骂:“老娘迟早把学校发卖了,嫡出学生发卖庶出学校,天经地义!”
“还有庶出排课老师,通通发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