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神使谕袍脸色骤变,他感应到刀主的气息波动异常紊乱,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不好!刀主大人被困住了!”
小金儿的小脸刷地一下变得惨白,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刀主与她之间的心灵联系正在逐渐减弱,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黄神使谕袍目光如炬,死死盯着眼前的荒地,
原本平静的土地开始微微震颤,一股诡异的力量在空气中弥漫。
“哼,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
他一眼就看穿了刀主的催眠幻境,冷哼一声,右拳裹挟着狂暴的神力,狠狠地砸向地面。
“轰!”
一声巨响,大地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如同深渊巨口,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尘土气息,让人几乎窒息。
周围的树木剧烈摇晃,仿佛随时都会被这股强大的力量连根拔起。
一股强烈的压迫感笼罩着众人,令人喘不过气来。
与此同时,一辆黑色轿车在雨夜中疾驰,雨水敲打着车窗,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车内,沈青竹望着窗外迷离的雨景,眼神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浅健仓透过后视镜偷偷地打量着沈青竹,车厢内一片寂静,
只有雨刷器规律的摆动声和低沉的引擎声。
突然,司机猛地一脚刹车,车子剧烈地晃动了一下,浅健仓差点一头撞上前面的座椅。
“八嘎!你想死吗?”浅健仓怒吼道,刚要发作,却突然僵住了。
司机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指着前方,声音颤抖地说:“神……神使谕……”
沈青竹顺着司机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两个身穿神使谕袍的人影,正缓缓地向他们走来……
雨夜更深,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车窗上,仿佛死神的催命符。
浅健仓刚刚还怒火中烧,此刻却像被冰水浇透,从头凉到脚。
“神…神使谕?”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像是见鬼一般。
只见两个身影,一黄一红,身穿绣着金色纹路的华丽谕袍,缓缓走来。
雨水打湿了他们的衣角,却丝毫不能减损他们身上那股神圣不可侵犯的气息。
“八嘎!瞎了你的狗眼!还不快恭迎神使谕大人!”
浅健仓瞬间变脸,刚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惶恐和谄媚。
他手忙脚乱地打开车门,连滚带爬地冲了下去。
“都他妈给老子下车!恭迎神使谕大人!”他一边喊,一边点头哈腰,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黑杀组的成员们也是训练有素,虽然不明所以,但看到浅健仓如此模样,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们迅速下车,战战兢兢地跪倒在地,头都不敢抬。
在他们的眼中,神使谕就是神明的使者,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得罪神使谕,就等于得罪了神明,那可是要遭天谴的!
浅健仓跪在最前面,脑袋几乎贴到了地面上,语气卑微到了极点:“小的浅健仓,恭迎神使谕大人!不知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雨水混着泥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衣服,但他却丝毫不在意,只是一个劲地磕头。
红袍神使谕目光冷漠地扫过跪倒在地的众人,如同帝王巡视自己的臣民,又像是神只俯瞰着蝼蚁。
他的眼神中没有任何感情,只有无尽的淡漠和高傲。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雨声和浅健仓那卑微的求饶声。
突然,红袍神使谕的目光停住了,锁定在了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上。
“嗯?”他发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声音。
红袍神使谕的目光,像镭射光一样,“唰”地一下,锁定了那辆黑色轿车。
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仿佛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
浅健仓跪在泥水里,正卖力地表演着他的“忠犬”戏码。
忽然,他意识到有些不对劲——诶?
大长组呢?
他偷偷抬起头,用眼角余光扫视了一圈,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黑压压的人群中,唯独那辆黑色轿车鹤立鸡群,显得格外扎眼。
“卧槽!大长组在搞什么飞机?”浅健仓心中一万头羊驼奔腾而过。
这可是神使谕啊!
不跪拜,难道是想上天?
车门缓缓打开,一只锃亮的皮鞋踏在水坑里,溅起几滴泥水。
沈青竹撑着一把黑伞,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群跪倒在地的小弟,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对这番景象有些不满。
“搞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