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正是因为我庞大的体型,这些药效到了我身体里,都被过滤了,自然不会生效。”
宿听打开窗通风透气,晏清宸将杂乱的东西收拾了一下,让府医拿走。
他从背后环上宿听的腰,下巴靠在她的肩上,“那简直太好了,像昨日那般情形,如果你也中招......幸好。”
是啊,还好她对这些药效免疫。
“听听,过两天恕王、翼王会提前到京,届时我会负责接待他们,就不能天天陪你了。”
“我不用你陪,你去做你的事吧,记得一定要带上影一影二,保护好自己。”宿听转过身,双手捧住他的脸,仔细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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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太妃的处罚比秦月禾想象中还来得快,这两日她脑子里乱哄哄地,想着苏意荷那天所说的话,开始回想自己有没有做出什么不利的事,被别人抓到把柄,东宫到处都是眼睛。
她有些庆幸,还好自己没有听秦太妃的指示。
晚上,晏清河还在书房,他一袭玄色衣袍,骨节分明的手还握着毛笔,冷峻的眉眼依然没有放松,严肃地看着桌上的奏折,最近两年,东陵帝有意放手,让太子掌握更多朝政,他也越来越忙。
他神色太过认真,秦月禾站在门口静静地看他,这就是她以前暗恋过的人,时间的流逝,只是给他增添了更多的风华,变得更加内敛沉稳。
晏清河提笔写字时,抬眼不经意看见了门口的秦月禾,顿了顿,他才接着开始写,薄唇轻启,“站在门口不冷吗?进来坐吧。”
秦月禾抬步往里走,她走到晏清河旁边,心里不知为何,甚至想晏清河要是阻拦她的话,她的愧疚能更少一分,可晏清河没有,连一点防备都没有透露出来。
“我来给你研墨。”她走到晏清河身边,离他很近。
晏清河淡淡地说了声“好”,便不再出声,一直专注于手上的事物,也没有避着秦月禾。
秦月禾站着,晏清河坐着,在这个位置,她比晏清河高出许多,有种居高临下地感觉,眼前人是未来的君主,而她这个有着不臣之心的人,就离他的致命点如此近。
想起今天那声振聋发聩地“她敢”,秦月禾心里触动了一下。
“你是不是早知道,我和秦太妃之间的交易。”她想从晏清河这里得到确切的答案,哪怕她内心已经有大半的把握。
晏清河正写着的手停了下来,他一时间并没有说话,安静地只能听见窗外羽鸦的叫声,在秦月禾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开口了。
“整个东宫,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秦月禾唯有沉默。
“包括你和秦太妃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