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房间里面看去,有两个合抱的碗被绳子缠绕,外表光滑,看起来被擦拭过多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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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京城还在大雪覆盖,白雪皑皑的时候,南方虽然冷风阵阵,却还是阳光明媚,一座与世无争的小村子里,家家户户放鞭炮,劈哩叭啦的好不热闹,一个还仍然留有绿意的小院里,站着一个白衣胜雪的青年,他脸上笑意轻盈,五官俊逸如画,端的一副谦谦公子的样子。
听见身后传来动静,他转身进去,不一会儿推出一个坐着类似轮椅的座椅出来,座椅下边有两个轮子咕噜咕噜转动,和着青石台阶的声音,与自然十分映衬。
“停之,今天的天气真好。”座椅上的人,感受着寒风的凛冽,发出一声赞美。
坐着轮椅的人,全身被纱布包裹着,脸也一样,除了眼睛、鼻子和嘴巴,其他地方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本不应该出来吹风,但他实在太久没有出来了,乍一接触新鲜的空气,哪怕寒风刺骨,他也觉得甘之如饴。
“是啊,今天还是过年呢,你听外面的爆竹声。”被喊停之的男子,坐在木桌旁,一只手抬着下巴,好心情的眯着眼告诉座椅上的男子。
“停之,还有多久?”座椅上的男人听了这话,反而沉默下来,他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话。
“如果是换貌的话,还有十天半个月。如果是寿命的话......还有两年不到。”白衣男人依然如沐春风,好似这冰冷的话语不是出自他口,含笑看着远方,他用手指弹了弹桌子。
座椅上的男人不再说话,只是眼中透露着一股淡淡地忧伤,但更多还是冷冽。
“直到现在我还不敢相信,我们得救了。好像一场梦似的,哎呀,忘了贴对联了,我出去一趟。”白衣男子开始自言自语,他站起身拍拍手要朝着外走,随后在院门口停了下来,转身看向院中的人,如梦初醒般的拍了拍头,“哦,忘了个人,行之,我推你进去吧!”
他这样子看起来有些奇怪,但是座椅上的男人显然已经习惯,他轻轻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白衣男子高兴地推他进去,看起来开心地像个小孩。
“行之,等你好了以后,我想出趟远门。”
“去哪?”
“北州。听旅人说,那边有连片的沙漠,你说沙漠是什么样子的呢?”
“不知道,你到时候去看不就行了。”
“是哦!”
看着白衣男子推门离开,坐在座椅上的男子,忍不住轻咳了起来,语气带些悲凉,他忍不住低声道,“风果真是凉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