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宸、晏清河,我会记住你们的,我今天所有的无奈和悲愤,都是拜你们所赐。
他想大喊,但是必须忍耐,这一刻他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日子,暗无天日,只能遥遥无期的等候。
听见他咳嗽的声音,门外有人推门而入。
“你醒了。”
祝让礼安静下来,缓了缓气,他刚刚确实太过愤怒而导致他这会儿有些胸闷气短了。
“这次鲁莽了。以你的谋算,怎会犯下如此大错,祝让礼,你难道忘了曾经那些灰暗的日子?”
祝让礼不语,只是想起那些棋桌上暗下来的棋子,他有些不甘,眼角甚至含了些许红光。
他慢慢睁眼,“还有多久我能恢复?”
“这次伤的很重,即使用了秘药,还是需要半年之久。”
“三个月。”祝让礼握拳,他本就不怕死,后路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是他只怕所有的谋算毁于一旦,他不想再等下去。
“成全你。”那人淡淡,从下往上看,他面容不俗,但右眼灰暗无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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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枯黄的树叶打着旋儿从枝头飘落,在地上堆成一片片黯淡的斑驳,一只只鹰鹫从各地飞往京城,许多暗流涌动的信息传向皇宫和宸王府。
秦相礼交接完所有事宜,在休息一两天过后,登门拜访晏清宸。
书房里,两人面对面而坐,晏清宸刚打开传来的消息,神色肃穆,随后递给对面的秦相礼,让他自己看。
“果然是这样,这次调我回京确实局势有变,有几个封王看来已经躁动起来了,不知道是谁给他们的自信。”秦相礼看完,冷笑出声,他驻守北州,这次若不是有调令,他暂时还不会回来。
“很快到年底了,父皇的寿辰在即,看来这次京城要热闹起来了。”晏清宸背靠椅背,眼神怒不可遏,好不容易和宿听在一起,京中又将不安宁起来,他简直气死了。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之前东陵征战四方,京中团结一致对外时,都有人不安分,更别说现在。
过了两年好日子,他们便嚣张起来了。
宿听在不远处一间房内,抬手倒了杯茶,边喝边琢磨晏清宸和秦相礼两人的谈话。
没办法,她变回狼形后,耳朵和鼻子异常灵敏,两人没有压低声音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