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40层的电梯门打开,邢义插着兜,大摇大摆地步出电梯。随后的,还有在楼下遇上的阿肖。
眼看还有十多步的距离就到房间,前方的某间客房门咔嚓一声打开。
然后有两名客房服务员打扮的男人,推着一辆布草车出来。与阿肖和邢义擦肩时,跟这高雅的环境有点格格不入。
阿肖不经意地,瞥了眼那两名服务员。他们半垂着脸,整齐的制服,戴着口罩,态度恭敬,还停下来先让他们俩过去。
他下意识抬了下腕表,漫不经心地问。“这个时间来收拾房间?”
“是的,客人把房间弄脏了,我们就过来处理一下。”其中一人,沉着声音回答,低着头似乎在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邢义没理会他们,在4012房门前按铃。响了几声都没应门,心中纳闷。
这女人又搞什么名堂?
他不悦地拿出手机,不耐地拨打给刘思思。厚重高级的房门隔音效果很好,几乎听不出房里的声响。
阿肖蹙眉,问。“怎么了?”
“手机没接。”邢义回过头,看着阿肖怨声道。
阿肖机警地转身,朝向已走到后台梯门的服务员,喊了一声。“喂,你们......。”
刚回答的服务员顿住了脚步,回过头,礼貌地问。“请问有什么,是能为两位客人效劳的?”
“帮我们开一下这房间的门,我们忘了带门卡了。”阿肖说。
“很抱歉,我们没有这个权限。可以请您稍等片刻吗?我去通知客房经理一声,尽快过来为您效劳。”
邢义朝那人摆了摆手,不耐道。“快去!快去!别让爷我们等太久了!”
“诶,好的,请两位稍候。”话落,那人微微鞠躬,然后继续将布草车推进后台的电梯。
阿肖虽有警觉性,但也没料到或注意到,那辆布草车其实是由4011号客房出来的。
就在4012房的隔壁,他这一刻只想到了小白。便拿出手机打给她,两个女人都在房间里,总不会两个人都没暇顾着听电话吧。
电话响了几声,小白虚浮无力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喂......,肖特助......。”
“小白,你怎么样呢?在房间里吗?”阿肖问。
“嗯,肚子不舒服,在洗手间呢。有,有事吗?”
阿肖又蹙了下眉,继续问。“我在你们房间门口,刘小姐是跟你在一起吗?”
“思思?在......在呀,她就在客厅。”小白揉了把脸,拉了几回,肚子算是舒服了些。可身体很虚软,晕头转向,还觉得特别的喉干舌躁,难道是拉脱水了?
“我按了好一会儿门铃了,可没人应门,你能开开房门吗?”
“哦?会不会是醉了?”小白甩了甩头,一边收拾自己,一边对阿肖说。“肖,肖特助,你等,等一下,我这就去......开门。”
“好。”阿肖听到小白还有反应,不由地松了口气,抬眸看了眼翻着白眼的邢义,低笑了两声。“刘小姐可能是醉了,一会儿小白会过来开门。”
邢义仰鼻轻哼,心里吐槽着那女人真能耐。想着往后如何在她身上,或她背后的男人身上好好的讨回来。
就在两人等门的时候,布草车已乘着货梯前往地下停车塲了。那两个服务生对视了一眼,全程低垂着头避过周围的监控。
不出两分钟,截满白毛巾和被单的布草车岀了货梯。
轮子沿着平滑的地面,在停车塲内推行。仔细看,车体有些巅簸晃动。
时间是接近10点,他们绕到避静的下货区。这里当值的工作人员比较少,在一处监控的盲区,停泊着一辆毫不显眼的小货车。
两个男服务生合力,将沉甸甸的布草袋卸下,抛进小货车的后车厢。然后,又神迹诡异的四处张望了一番……。
小白整理好自己,从洗手间一磕一碰地往外走。“思思……。”
奇怪,人呢?
整个客厅里都没见着人影,也没发现她的包包,难道是离开了?
她无意识地挠了挠头,又甩了甩犯晕的脑袋,才走去开门。
“肖,邢……邢总?”一开门,邢义那张帅得不可理喻的俊脸赫然入眼。小白吓了一跳,惊愕地瞪目。
“嗯。”邢义瞥她一眼,不耐地轻哼。视线越过小白的头顶,往屋里扫,挑眉道。“思思呢?”
“思思?”小白懵了懵,看了邢义和他身旁的阿肖一眼。扶着额,声音有些迟钝。“她没在……,刚刚还在客厅的。但,现,现在又没见着人。不,不知跑哪去了……。”
“什么……?!”
“搞什麽?”
阿肖和邢义同时出声,前者瞠目,心头一惊,语气带着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