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泽摆放好毛巾,然后抓起刘思思软柔无骨的小手。她的手指幼细纤长,骨肉均匀。没有指甲,所以指甲往往都是贴着甲缝,整洁且干净。
他温热的手指捏着她每一根的手指头,垂着头,小心地给她修剪指甲。动作很慢,很柔,很认真,象是在雕刻着一块瑰宝那般。
看着男人的呵护备置,曾美玉心里头急得慌。人坐在这里,却如坐针毯。
她本身也是个直性子,过去藏在心里头的隐晦也真把她压垮了。跟林学东提示多次,他好像没啥措施。
虽然,李松泽也没有冒犯之心,但总觉得目的不纯。今天还明目张胆地主动伺候起刘思思来了,这......。
“李先生,恕我冒昧。你跟我们思思,真只是上司下属的关系么?”
如果是工作关系,哪有老板天天花上一,两个小时过来探望员工?
不但嘘寒问暖,还身体力行的照顾?
要说是情人,那又不见他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现在刘思思处于昏迷,林学东又不在身边。只能是她这个母亲,来为他们把关了。
就在曾美玉话音刚落的时候,李松泽也完成了手上的功夫。他轻轻地揉捏着刘思思的手,似乎没打算放开。
然后抬起头,看了一眼窗前的黄百合。深吸了口气,再对上曾美玉忐忑的眼神,说。“我,我喜欢思思,而且在追求她。”
李松泽眉眼深处都是柔情,他觉得时至今天,也没什么好藏匿的了。他是打从心里的,想要跟这个女人在一起。纵使被拒绝过N次,他的心思也不会改变。
“这......。”曾美玉倒吸了口凉气。
果然不出所料,这可不好。
她别开眼睛,看向昏迷中的女儿。心中慨叹,刘思思这是何德何能,才获得两个这么优秀,出众的男人垂青?
这可谓是无情会孤独,情多则是债啊!
她如今已经嫁作人妇,加上昏迷不醒,又怎么好应对感情上的事呢?
曾美玉抿了抿唇,带着语重心长的口吻。“思思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他们俩也相处得很好。所以,李先生还是适可而止,不要把感情错付了。”
“我知道。”李松泽苦笑,深深的看着病床上的女人。
饱满光洁的额头,五官清秀端好。样子算不上惊艳,可就是这张平凡的俏脸,深深地植根在他的心间,难以忘怀。
他手上稍稍用力,捏住还包在自己掌上的小手,眼底闪烁着复杂。
半晌,他似乎思想斗争不下,沉声道。“我会等她。”
静,整个病房忽然间,气氛变得有点怪异和沉寂。
曾美玉不知该如何接话,李松泽一直都没有放开刘思思的手,视线落在刘思思的脸上。
“不,李先生。思思不是三心两意的人,她真的有喜欢的人,而且关系很好。你说你等,这有点不太合适。对你不公平,他们也不舒坦。”曾美玉实话实说,嗓音不自觉地提高了一度。
他明知道刘思思心里有人,还一往情深的去追求。那成什么了?
“伯母,我明白你的忧虑。思思她有自己想法,接不接受,我都会尊重。”李松泽依依不舍地将刘思思的手放下。
然后,优雅地站了起来。目光望着窗外的夕阳,沉沉的叹了口气。“思思的原则观念性很强,我也不是随便的人,现在除了盼着她醒过,我别无他想。所以,伯母,我是以朋友的身份来探望她的。希望能跟她说说话,互动一下,想唤醒她的意识而已。”
朋友身份,李松泽说出这话时,心口一揪。
或许,等刘思思醒过来后,他们也只能是朋友了吧。
希望......还能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