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被打开了一条缝。
冷风呼啸而过。
吹起了江栀年披在身后的卷发。
“原来你是记者啊。”
女鬼坐在她的旁边,点点头,“我是初日杂志社的记者,我叫季醒春。”
“醒春……你名字好特别呀。”
季醒春笑笑,“我妈妈取得,因为我是在春天出生的,是万物复苏的季节。”
名字倒是很好的寓意,象征着生机与希望。
但她却在如花一样的年纪,被人殴打致死。
“你死的时候多大呀?”
“嗯……31?32吧。”
江栀年不禁笑了,“怎么对自己的年龄还这么不确定?”
季醒春耸了耸肩,略有些遗憾地说:“因为在我死的第二天,就是我32岁的生日。”
江栀年渐渐收起了脸上的笑。
她抬眼,看向了前面。
此时,司机再一次通过后视镜看向后座的江栀年。
却正正好对一下了她的眼睛。
司机吓了一跳,连忙收回了眼神,神色慌张地看向前方,踩着油门的脚不禁有些发抖。
他怀疑自家老板的这个朋友是个神经病。
自从上车以后,她就一个人坐在那里说话,还时不时地笑笑。
很是诡异。
“你说什么?”
周浔尽量压着自己忍不住上扬的嘴角。
司机板着脸,很是严肃地说:“老板,我是说真的,那江小姐一个人坐在后面有说有笑的,要不要找个时间带她去医院看看?”
周浔眉眼弯弯,眼睛里的笑意似乎都要溢出来了。
“好,”因为憋着笑,周浔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我会找时间带她去看看脑子的。”
司机郑重地点点头。
司机离开的时候,江栀年正好发了条消息给周浔。
江栀年:周浔,你家那个司机是不是对我有意思,老是偷看我。
周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回复道:江栀年,我家司机今年40了。
江栀年:真不是我自恋。他被我发现后,脸瞬间就红了。你要多注意点。
正笑得开心的周浔愣了一下。
周浔:我注意什么?
江栀年:我担心你会被他看上。
周浔:“……”
他现在突然不明白江栀年的脑回路了。
不会这样带去看脑子吧?
至于为什么江栀年会对周浔说番话,是因为她在季醒春的社交账号上,看到了一则很恶心的新闻。。
一个近五十岁的男人,经常在窗户前拿着望远镜偷窥别人家,而且还被发现经常偷窃左邻右舍的内衣内裤……
不论男女。
联想到刚才在车上,那个司机不停地偷看自己,江栀年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周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