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禾抬眸看向着赵珵,低声问道:“殿下怎么有闲情逸致出宫去游湖了?”
赵珵道:“是赵睿对傅安然动了心思,时安说要做媒撮合他们,就在二月二那日上画舫游湖让他们二人相看,那一日傅倩然也会去。”
叶婉禾低声道:“那奴婢还是不去了吧。”
赵珵低眸看向了叶婉禾。
叶婉禾低声道:“这几日奴婢有些身子不适。”
赵珵低头看向叶婉禾道:“哪里不适?”
叶婉禾低声道:“小腹有些隐隐作痛,许是癸水要来了。”
许是用避子药的原因,她的癸水向来不准,而这一次已然两个月都没有来癸水了,这几日里赵珵也有些不加节制,她只能日日服用避子药……
也不知是不是日日服用的缘故,这几日小腹微疼,但一直不见癸水前来。
赵珵将手放在了叶婉禾的小腹上,问道:“可好些了?”
叶婉禾一时间难以习惯赵珵这般温柔,她低声道:“嗯,好些了。”
赵珵道:“那日里还是随我一起前去游船,云缃叶也会前去。”
叶婉禾道:“是,殿下。”
叶婉禾是想要见见云缃叶,毕竟上回元宵节前,缃叶带着糯糯离开长安,还不知她受了多少委屈。
算算日子,她也有大半个月没有见云缃叶了。
清风苑内。
入夜,云缃叶见着进来房中的顾彦道:“你怎么还不去书房?”
顾彦低声道:“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
云缃叶陪着小糯糯玩着沙包,不理会顾彦。
顾彦示意着曹奶娘将小糯糯抱下去,小糯糯有些不愿,毕竟跟着娘亲一起睡了这么多天,她已是习惯黏着云缃叶了。
顾彦看向闹腾的小糯糯道:“你和奶娘去睡,明日给你买糖葫芦。”
小糯糯却是不愿意走:“不要,要娘亲。”
云缃叶将小小糯糯抱在怀中,看向顾彦道:“我不能对糯糯不管不顾,这话可是你说的,日后我只会与糯糯睡在一起。”
小糯糯闻言开心地朝着云缃叶一笑。
顾彦从身后取出来了两封信道:“那看来,你是不想看舅舅与妹妹寄过来的信了。”
“顾彦!”云缃叶忙将糯糯放下,前去抢着顾彦手中的信。
顾彦将信高举道:“叫夫君。”
云缃叶怒视着顾彦道:“快将信给我!”
顾彦见云缃叶真气恼了,便将两封信给了云缃叶。
云缃叶先是打开了妹妹寄过来的信,妹妹在得知顾彦的身世后,也是不敢置信自个儿成了皇亲国戚。
妹妹在江南一切安好,刚查出来有孕,不能前来长安了。
妹妹倒也担忧她在长安城公主府之中的处境会不会艰难,让她不必忍着委屈,永兴城绣坊永远都是退路。
云缃叶看着一页页的信,不禁湿了眼眶。
“姐姐,我这里一切都安好,勿念。
舅舅舅母在得知禾姐姐留在宫中不能归来时,几度晕厥,万分思念,故以抛弃永兴城生意,已带着表弟表妹二人上路前来长安,盼能见禾姐姐一面。
舅舅舅母许三四月里到达长安,舅舅一家所乘的乃是皇商运送布料官船,若舅舅舅母到达长安,还望姐姐前去相迎。”
云缃叶握紧着信纸,轻叹了一口气,心中更是担忧不已。
顾彦在云缃叶边上看着信纸道:“既是坐着官船来的,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忧,我派人去接舅舅舅母。”
云缃叶打开了舅舅所寄来的信件,里面的纸张似有泪渍。
盼了十二年,以为能与女儿团圆,最终却是得到一辈子难得一见的消息,二老岂能不伤心欲绝。
云缃叶看着信中寥寥几语,泪眼婆娑。
顾彦将落泪的云缃叶揽入了怀中道:“等舅舅舅母到了长安,我定会安排禾姐姐能见到他们一面,快别哭了。”
小糯糯也走到了云缃叶边上,“娘亲不哭。”
云缃叶用手背擦着眼泪,忙对着顾彦道:“你快派人去接舅舅舅母,多派些人手前去。”
顾彦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