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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我喜欢你沈逸(2 / 2)

6?

双方抽到相同的牌,要接吻。

“……”想到这,她扯了扯嘴角,抬手把牌抛到桌上,“还是我,不过是6。”

“那对不住我哥们了。”男生喝多了似的,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手勾着格子衫领口扯松了点,语气拽又吊儿郎当。

有人登时起了兴趣,也是嘴欠,“赶紧亲,快快快!”

“来——”

男生作势要搂她肩膀。

周京霓下意识皱眉,警觉地后退身子,在沈逸伸手去抓男生肩膀的同时,她火速抓起杯子满上酒,琥珀色的液体散发着浓郁醉人的气味,她深吸了口气,闭着眼灌下整杯,入口的一瞬间舌头就被麻痹掉,冰又烈,刺激得呛喉咙。

“喝完了。”她爽快地放下杯子,“duang”一轻声,半杯纯威士忌晃在胃中,很快就浑身发热,白皙的皮肤染上红晕。

于柏州把男生架起来往回拉。

“周京霓,干嘛玩不起啊……”

“亲下怎么了!”男生频频回头念叨,接着又去调弄旁边挨着的女孩,女生反射条件地躲开,嫌恶又碍于别人在场,只是笑骂了句“别犯贱”。

听到那个男生喊自己全名,周京霓看过去,才发觉得这张脸有些熟悉,印象又空白,好像没见过。

沈逸拉起坐在地毯上的周杳杳,让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淡谑道:“你能喝多少你不知道吗?这里没人喝纯的,你挺牛啊。”

“所以你要我亲他?”她直勾勾地瞪他。

他皱眉,“我是这个意思吗?”

“你就是!”

“喝点水。”他不想跟她吵这种没由来的架,拧开一瓶水递到她嘴边,“不行就去屋里睡会——”

“你就是这个意思,就是。我要是亲了你肯定也不在乎,嗯......对,肯定不会在意的喽,早知道我就不喝了,难受死了......还不如亲一下算了,也没什么损失,你说是吧。”

她没那么快醉,但是大脑有点不受控制,顺着酒劲发清醒的疯。

“是这个意思的话我刚刚管你干嘛?嗯?我心慈喜欢多管闲事是不是?我刚刚说什么了吗?我不能替你喝还是怎么样?”沈逸明显是带了火气的。

周京霓一声不吭。

“又不说话,惜字如金?”

“我说什么?真凶啊。”她嘴里咕哝着顶嘴,语气硬邦邦的,眼神故作委屈。

沈逸半眯着眼和她对视,“怎么,还没骂你呢就委屈上了?”

“Shen——”

那边有个女孩似乎是又被那个男生调戏了,闹了几声,然后不停喊沈逸,周京霓被这声娇滴滴的尖叫搞得脑子嗡嗡响,头仰靠在沙发上,在混不清的光线里,头开始疼,呼吸如游丝,在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一个冷的沈逸,他下颌微抬,撩起头发向后拢了下,往搞出动静那边看去。

“——贺弋你他妈要死?”

热闹的房间里,突然一声平静的问候,在场所有人,头唰地往声源看。

沈逸发火了,不耐烦地踢开挡道的一箱酒,随便抓了个抱枕,走到贺弋跟前。

啪!

一个抱枕,直直砸到贺弋怀里,所有人被他吓到,贺弋酒醒一半,还没点着的烟叼在嘴边晃了晃,整个人处于懵愣状态。

沈逸把烟丢到桌上,嗓音低沉,“警告你别在我局上搞事,管好了你那个手,喝多了就去厕所吐,再敢动我朋友们就给我滚蛋!”

话被说的很清晰,意思也够明确。

威士忌的后劲很大,周京霓头昏沉,但不影响听清发生了什么,揉了揉太阳穴,勉强坐起来往那看。

贺弋?

她不用仔细想便记起来,是江樾的朋友,她只见过这人几面,而且是几年前,难怪没印象,又想起江樾的确向自己提起过贺弋在英国遇到过沈逸。

贺弋没敢还嘴,做双手合十的抱歉手势,别扭的假台湾腔还沾点不着调,“Sorry啦Sia妹妹,还有周妹妹。”

周京霓跟没听见似的一动不动,叫Sia的女生撇嘴一哼,摆摆手表示算了。

沈逸自然也不多计较。

倒是在座其他女生爱慕的眼神快溢出眼眶,这样的天之骄子,绅士有教养还尊重女性,怎么能不吸引女性注意,灼热的目光紧随沈逸。

-

酒过几巡,几个小时过去,天空泛墨蓝。

这帮人平时无聊消遣寂寞时,总聚在一起喝酒,养出不错的酒量,吐完之后又精神抖擞,好似血脉觉醒似的,勾肩搭背地坐在沙发上唱国歌,还嚷着要回国吃北京烤鸭。

而周京霓酒量着实没怎么长。

啤酒还算可以,可换成烈酒,她撑不住三杯就头晕,吐出来也难受,大概趴久了马桶,腿都软。

从洗手间到客厅的路,她走得恍恍惚惚。

“呐。”

还没来得及坐下,脸前冒出一瓶水,周京霓抬头,看见来人是贺弋,不禁迟疑半晌,过了几秒,半信半疑地接过来。

“什么事。”水没动,她问,目光在房间里搜寻一圈,才发现沈逸还在外面。

他和于柏州都嫌吵,去清净的阳台醒酒,这会儿懒怠地躺在软椅上闲聊,只不过她去洗手间的功夫,没想到那个叫sia的台湾女生也过去了,这会儿盘腿坐在两人中间的对面,精致妆容下,笑起来眉眼如丝,像勾人的小狐狸。

她看了几眼,想起sia好像在被问真心话时,聊到喜欢沈逸这类型的男生。

可是她那会已经喝多了,实在记不清原话,只记得话一出,所有人的焦点都在他们身上,加上之前他替出头的事,当时起哄声接连不断。

贺弋大咧咧地坐在她旁边,悠然翘二郎腿,侧着头看她,“刚刚冒犯了,喝多上头了,抱歉哈。”

“哦。”

她不热情,不影响他继续说道:“你怎么在这儿?”

周京霓瞥他,“你管我在哪。”

“我哥们喜欢你,我自然关心。”贺弋理直气壮道。

“那我把刚刚的事告诉他?”周京霓揉着头,紧闭双眼,连敷衍都懒得多敷衍几句。

贺弋有些不乐意了,“都给你们道歉了好吧,我就是喝多了,再说,我就是纳闷你怎么来英国了,江樾不是说你在澳洲上学吗?”

话落,没等她说话,他想起来什么似的,手指了指空气,努力回想道:“你是不是和沈逸以前就认识来着?篮球赛那会儿你也在对吧。”

“干嘛?”

“你来英国是为了找沈逸?”他追问下去。

她闭嘴不吭声。

贺弋掏出手机,语调闲闲道:“那我可得告诉我好兄弟了。”

“随你便。”周京霓有点不耐烦了,不明白他来跟自己扯这些干嘛,揉着耳朵表示不想听下去。

贺弋啧了声,把手机收了,自言自语似的说道:“我当初就纳闷江樾喜欢你干嘛,还替你保留一辆帕加尼,我花高价钱买他都不卖,哎,对了,你知道之前芭提雅比赛他会输给沈逸,完全是意外吗?那会儿是他爹的仇家派人搞江,之后他在洛杉矶的gt大奖赛一战沈逸,这不,拿了第一,姓叶那个前十都没进。”

话里话外都是在向着江樾说话。

好似与沈逸关系并不好。

周京霓轻呵一声,低垂的眼睫下,分不清不耐又或者是讨厌,她侧头抬眸,出其不意地反问回去,“你这么看不惯沈逸还来这干嘛?”

“看不惯?那不见得。”贺弋无赖地笑,坦荡道:“我啊,就一根小草,吹呀吹呀吹,风往哪走,我往哪倒。”

墙头草?

周京霓翻了白眼,加上被他吵得头疼欲裂,实在没力气聊废话,侧了侧身子,扯起压在身下的毛毯盖到腿上,余光继续往阳台上扫。

她本打算上完厕所和沈逸说一声困了,想去屋里睡一会,但眼下他和别人聊得正火热,隔着厚重的落地玻璃,sia与他谈笑风生,隔一会碰一下杯,看得她心情愈加烦躁。

屋外寒冬,冷风浇灌。

屋内寂寂,消停下来的那帮人歪倒在地毯上昏睡过去,醒酒的耳鬓厮磨,要么躺在沙发上打起游戏,除了周京霓。

红酒装在威士忌杯里,头顶落地灯照射到手工雕刻的杯壁上,倒映出蓝雏菊在皮肤上,她时不时看阳台,一口接一口地喝红酒,光影不停在手臂上变化。

这个方向只能看到沈逸背影。

他不疾不徐地放下酒杯于桌上,接过sia递来的女士香烟,衔在嘴角,对方又擦燃火机,他微倾身子,惯性抬手挡风,烟被点燃,仰头吐烟雾。

风吹散烟,模糊了指尖那抹猩红。

不知道他们又聊到什么,他和于柏州相视而笑,那个sia笑得更娇媚,烟雾从红唇间缓缓溢出,连周京霓也忍不住注视。

她不敢多想,收回视线。

可一杯酒下肚,她还是忍不住去想去看,想起sia是牛津大学哲学系的学生,看她笑起来好甜美啊,是可以激发男生保护欲的乖嗲,是与他同校三年的朋友啊。

看样子一定很熟......

——他们附耳说话了。

——沈逸手臂搂着于柏州肩,sia在帮他们拍照,看照片时,他们额头挨着彼此笑起来。

——他在看着sia,在认真聆听她讲话。

看到这,周京霓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起来,回想刚刚沈逸朝贺弋发那通火......是因为Sia吗,因为自己的女孩被骚扰了,所以生这么大气?

所以上次她在公寓楼下看见那个不是,他喜欢的是这个女生吗?

是吗?

应该不是吧......

真的是吗......

他到底喜欢谁啊......

酒精放大情绪,周京霓越想越难受,每往那看一眼心脏就漏一拍,感觉心要碎掉了,视线一片湿润模糊,眼睛红着,死死咬着嘴唇才没掉下来眼泪,她屈膝抱着自己,头埋进去擦掉泪水,随手抓起来一瓶啤酒,仰头灌进嘴里,喝不进去也不停。

冰冷的酒液顺着下巴往锁骨流淌。

“喂!你没事吧。”贺弋拍她肩。

她眼神有些空洞,无声无息地嗯。

“我去,你喝多了吧?”贺弋倒吸一口气,胡乱抽了两张纸塞给她,“哎呦喂,我刚和Loren说看见你了呢,妈呀,他知道不得心疼死呢。”

周京霓本就处于崩溃边缘,那些话好像刺激到神经般,她抬头冲他吼,酒瓶往他身上扔,“你怎么话那么多!关你什么事!”

“......耍酒疯啊?!”

“我靠了!”

酒液溅到身上之前,贺弋及时弹射到一边去,白色短袖还是难免其灾,瞬间多了几个黄点,火大归火大,但还是忍下去到嘴的脏话。

红酒,威士忌,啤酒混在一起,周京霓感觉自己头要炸开,偏偏手机忽然在茶几上震动,爬起来去拿,没注意到脚下有个抱枕,踩起来软绵没着落点,晃了两秒就原地摔倒了。

咚!

后背不知道撞到什么,她好疼,骨头缝都在疼,疼得浑身麻痹了几秒,眼泪无知无觉掉下来,意识越来越沉,看沈逸的背影都模糊了。

手机上是江樾的电话。

她按掉,他就继续打,直到第三个,她坐在地上,望着阳台接起来。

“喂。”

她缄默着不说话,江樾便耐着性子喊她名字,说:“我知道你在英国,在他家。”

“对啊。”她笑吟吟起来,没头没尾地说:“我在英国哎,嗯......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嗯,你呢,你在哪,你要找我玩吗。”

对面沉默了许久,过了半晌,他缓缓说:“你喝多了,我让贺弋照顾你,你住哪。”

“我没喝多。”周京霓靠着沙发屈膝坐,看见阳台那边的三人起身了。

江樾说:“什么时候回澳洲。”

“回哪?”

“回澳洲。”

“啊......”她歪着头,头沉的抬不起来,小臂搭在沙发上,手支撑着侧脸,但用不上劲,头还是一点一点的,“我回那儿干嘛,我要上哪呢,嗯......”

等她说完醉话,江樾自嘲地笑笑,说:“周京霓,你要因为一个男人就把自己搞成这样?你喜欢他有用吗?你到底能不能清醒点儿,我告诉你,沈逸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你再喜欢也没用,追到英国也没用知道吗?他家里会同意吗,他父亲是谁你难道不清楚?周京霓,你就不能回头看看我吗......”

突然被提及的这些,好像一把刀,血淋淋地撕开伤痂,刨开内心,将周京霓最后一点希望浇灭,她僵在原地,视线还在晃,抬头看见好像有人推门进来了,张嘴想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

“江樾我讨厌你。”她声音发抖。

“对不起。”

她无助地快哭了,“我讨厌你!”

“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你有你的骄傲。”江樾声音越说越哑。

骄傲?

那点骄傲算得了什么,在爱里人人平等,爱钱的人精心算计一场空,不爱钱的人却被爱人双手奉上最珍贵的礼物,她不得不承认,爱一个人是无意识地放下所有骄傲,变成最蠢的追随者。

沈逸皱着眉看周杳杳,同时往那走,

周京霓看不清来人是谁,眼眶绯红,睫毛随着沉重的呼吸颤动着,低着头说:“我喜欢他是我的事,你别管我,我,我,你干嘛要喜欢我啊,你明知道我喜欢沈逸,我也不想啊,可是我好喜欢他,好喜欢啊......我知道我们应该没可能,可他一句话我就来了这,我......”

她哭得眼泪掉不停。

电话里江樾安静听着,而沈逸站在不远处,清楚听见了表白,隐约看到了湿透睫毛的眼泪,他感觉浑身血液倒流,攥烟盒的手在一寸寸收紧。

沈逸没法假装听不见。

那一遍又一遍我好喜欢他,不停地环绕在耳边,他站在原地看着她,感觉心疼得好像被反复揪起又松开,眼睛红得收不住情绪了。

可不知道是谁突然喊了一声“Shen”。

周京霓心猛地一跳,手忽然松了,手机闷声砸到地上,她抬头看他,眼睛里全是泪,是密布的红血丝。

......

所有人被沈逸遣散了,客厅里只剩他们。

最亮的灯被关掉,阳台的落地窗被推开,风吹进来,掀动窗帘,一片昏暗中,沈逸手揣在兜里,站在风口抽烟,明明灭灭间,陷入阴影那半脸藏着看不出的情绪,他揉了揉眼,大概是风沙迷了眼,眼睛疼到视线模糊。

酒劲全部上来,周京霓头疼的要裂开,记忆开始混乱,完全不记得自己刚刚还打了通电话,在沙发上睡睡醒醒。

“沈逸你在哪。”她嗓子干得嘶哑。

沈逸转过头,“我在。”

“渴。”

他灭掉烟,去拿了水,扶她坐起来,喂到嘴边。

周京霓靠在他怀里,笑眯眯地仰头看着他,一边喝水,喝饱了挪开脸,伸手去摸这张好看的脸,不自觉地说:“你还挺像沈逸,好喜欢......”

“嗯。”

“那你有喜欢的人吗,嗯......”她太阳穴突突跳,抬手用力揉,结果按得更天旋地转了,“哦对,那个sia吗还是......完了,我记不住了,哎不对,你不是沈逸,问错了。”

他握着水杯,眼里悬而未决,只说:“不是她们。”

“啊?”

“嗯?”

“那你喜欢我吗?”

“......”

他没回答,她也醉得思绪一塌糊涂,忽然脸贴近他,双手捧着他脸颊恬恬一笑,想也不想就亲下去,用力吻在了他嘴角上,接近十几秒,两人彼此交换呼吸,她睫毛簌簌颤动,鼻尖萦绕着股清爽凛冽的柠檬香,和缠绕其中淡不可闻的烟酒气。

沈逸没动,几乎是任由她亲下去。

闻到熟悉的味道,周京霓缓缓松开了手,笑着的眼角带泪,“你是沈逸啊,是吗,你可以也喜欢我吗,一点就行,要不......一点点也行。”

接着,她用两根手指比了个米粒大点的缝隙。

沈逸手僵住,没吱声,避开视线,想起身却被周杳杳紧紧抱住腰,她埋进自己胸口,不停地念叨“喜欢沈逸”。

“周杳杳。”他看她。

她斜着下巴仰起头,安恬的闭上眼,头发掉落进他毛衣领口,大概是难受,她皱着眉嘤声,手从他的腰到脖子,之后松松地搂住,像小猫似的蹭了蹭他。

沈逸替她扫开落在睫毛上的头发,侧眸看窗外。

“周京霓,我——”

我也好喜欢你。

“我希望你能开心一辈子,在我身边,你不会快乐,我愿意给你我所有的东西,可这些东西捆绑了太多我摆脱不掉的东西。”他几不可闻的深吸了一口气,重演无数次擦泪的动作,轻轻抱住了她,呼吸凌乱又温柔,带着难过的声音很低。

“对不起。”

“对不起。”

大概是真的是醉了,周京霓感觉隐约听到了一句“对不起”,像是沈逸的声音,眼泪开始不受控制地往外涌。

......

那一夜,周京霓睡的极难受,连续做噩梦,去了几次厕所,不记得床前的沙发上坐了个人,彻夜看护着她。

早上醒来,她头依旧疼。

“你在做饭?”她趴在走廊墙旁边,探头往厨房看,小声喃喃自语,“头好痛。”

沈逸没回头,把煎鸡蛋盛到吐司上,关了火,转身把洗好的圣女果和牛油果铺进去,看了她一眼,碟子推上前,迟迟说:“你掺了好几种酒,又喝的太多,还疼的话一会去给你买药。”

“怪不得。”周京霓挑了颗圣女果咬一口,嚼了几下,把剩下的塞进嘴里,“药就不用了,我只是完全不记得昨天喝了多少,跟断片了一样,刚刚看手机发现我居然还和江樾打了通电话。”

沈逸无声一笑,没说话,抿了口牛奶,摘下围裙挂到冰箱上,端起两个盘子往餐桌走。

“来吃饭。”他拉开两把椅子,返身去拿两副刀叉。

周京霓乖乖坐下,吃完了煎蛋和水果,喝牛奶时悄悄抬眼瞧沈逸,总觉得他今天格外安静,又说不出奇怪在哪。

沈逸做了两杯冰美式,一人一杯,端在阳台喝。

“着急回澳洲吗?”他拿了个毛毯递给她,自己坐到软椅上,阳光下星眸润光,风肆意吹散黑发,露出洁白的额头,他笑得很浅,“带你去冰岛,现在是看极光的最好月份。”

周京霓捧着咖啡杯看他,“真的吗?”

“还能有假吗,答应你了的。”沈逸弯起眼睛,勾了下唇角语焉不详道:“不过这要看你能不能去了。”

“什么意思。”

“你有申根签吗?”他问。

周京霓笑出声,咽掉咖啡,郑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