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忍不住喊道:“我只是想皇上重责金玉妍为惢心报仇,谈何有错!”
“之后你当众给金玉妍穿耳洞作为‘重责’,还复了她位份。”阿箬忍不住笑出声来。
当时阿箬的灵魂在旁边都看愣眼了,如果富察琅嬅时期穿个耳洞就成贵妃,她和嬿婉估计会拿着耳针抢起来“我耳垂大我先来”。
见如懿已经无话可说,阿箬继续道:“还有舒妃的坐胎药是皇上送的,你倒把责任都推到嬿婉头上,还要脸吗?”
如懿抬起头,理直气壮说道:“你既然知道前世之事,那该知道最后见到舒妃的人就是魏嬿婉!而且确实是她告诉舒妃的。”
阿箬脸色沉了下来,一字一句道:“你错了,最后见到舒妃的人是皇上,逼死她的人也是皇上。而你对始作俑者不管不问,对嬿婉倒赶尽杀绝。”
如懿额头已经冒出青筋,激动得差点站起身:“你敢说魏嬿婉对舒妃没有坏心吗?”
“你敢说舒妃死了,你心里没有一丝庆幸吗?”阿箬比她气势更甚,一眼便让如懿抬起来的屁股坐回去。
如懿僵直身子,如同被雷劈中一样,嘴唇翕合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那一丝小小的窃喜……明明连自己都忘得差不多了,阿箬为什么会知道!难道她有读心术?
实际上,猜出如懿心思不需要读心术。
意欢是在如懿的“好女人价值观”里近乎完美的人,更重要的是,弘历欠了她一片深情。
她的自焚,意味着意欢的“遗产”——道德资本落入如懿袋中。
如懿对坐胎药的隐瞒和纵容,其实是一场的夺取“遗产”的谋财害命。
所以当阿箬戳穿她的心思后,如懿脸如土色,指尖发抖,甚至腹部都开始一突一突地疼痛,恨不得转身就跑。
阿箬见她如此,缓缓道:“如果你和本宫一样,只把皇上当作追求荣华富贵的目的,倒也是个活法。”
如懿皱起眉头一脸不认可:“我要的是一生一次心意动。”
“你既然自诩深情不改,不求荣华只求真心,那你得做好准备,总不能皇上对别的女人坏,你视而不见。皇上对你坏,你便说他变了。”
阿箬喝了一口茶,又道:“他怎么对海兰惢心意欢的,便会怎么对你。他怎么踹金玉妍的,也会怎么踹你,接受他其实从未真正爱过你。”
如懿心脏猛然跳了一下,但很快又找到了安慰自己的借口。
果然阿箬身为局中人,弘历对自己如何特殊,她也不是样样皆知,毕竟阿箬没跟她进洞房,很多甜蜜的过往她也不知道。
如懿平复了一下呼吸,说道:“我陪伴皇上的日子比你长。”
阿箬笑道:“是我比你长,你跟他一起的时候我也在,你进冷宫三年我陪着皇上吃香喝辣,享尽荣华富贵。”
如懿撅起嘴唇,不忿道:“张嘴闭嘴荣华富贵,你果然对皇上一点情意都没有。”
这下阿箬是真的惊到了:“你现在才知道吗?”
如懿站起来,福了福身:“那我跟只图富贵的慎妃娘娘无话可说,嫔妾告退。”
阿箬在如懿迈步时,朗声吩咐:“刚才本宫从承乾宫回来,香见公主抱怨你弄脏了她亲手做的衣裳。”
“本宫罚你亲自把衣裳清洁干净,由乐福和小梨一同监督,若是少了一颗珠子惹得公主不悦,本宫会禀告皇上。”